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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九


  ▼第六章 又添人口

  見鬼的娃娃親!去他的娃娃親!煩死人的娃娃親!不文明很落後的娃娃親!可笑的娃娃親!

  田習霏過了幾日想起來還是意難平。

  他都訂親了,還有臉說自己也是單身?他究竟懂不懂單身是什麼意思?不懂就不要亂用!胡亂攪動人家的心!這是很不負責任的行為!是渣男!

  她要和渣男保持距離,遠離渣男是自保的最好方法,不管今後他再有什麼行動,她都不可以動搖!

  話說回來,蕭得驕也沒有對她做什麼,是她自己想太多,若說有什麼令她想入非非的,就是那個不小心的唇碰唇吧!可那也不是他有意為之,而且還是為了保護她,所以怪不得他。

  從現在開始,她只要記得他是有婚約的人,他是別人的男人,她連一眼都不可以多看,這樣就行了!

  大理寺破了件大案,選在田家食肆慶功的這晚,蕭得驕就明顯感覺到田習霏對他的疏遠,她對每個人笑,就是不對他笑,她跟每個人打招呼,獨獨跳過他,明顯的差別待遇令他不斷思忖他做錯什麼了嗎?哪裡得罪了她?

  相較於他備受冷落,整個晚上戴遠霆可殷勤了,一直幫忙招呼客人,又裡裡外外的跑,幫忙上菜,差點讓人以為他是店裡的夥計……

  「戴少卿,你這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田掌櫃的女婿哩!」顧主簿笑呵呵的打趣。

  蕭得驕差點念到。

  女婿?怎麼會是女婿,在他看來明明就像夥計。

  戴遠霆興高采烈的說道:「我是有這個意思,要是——」

  突然之間,坐在戴遠霆旁邊的蕭得驕,手裡的酒盞一個不經意的傾斜,全倒在戴遠霆身上,他驚跳起來。

  「蕭少卿,你這是做什麼?」

  「抱歉,有點醉了。」說是這樣說,可蕭得驕面上一點歉意都無,反而有點冷冰冰的,叫人不敢多言。

  戴遠霆才不相信蕭得驕醉了,蕭得驕的酒量他又不是沒有見識過,才喝了幾杯,居然就稱醉了,鬼才相信!

  可他不信也得信,誰讓灑酒的人是蕭得驕,是他得罪不起的人,是他需要巴結捧著的人,他也只能認了。

  不只認了,吞下,數遠霆還很貼心的問道:「蕭少卿要不要來碗解酒湯?田姑娘做的解酒湯可是一絕,別處喝不到……咦?」

  一個少年突然悄悄起身離開,戴遠霆眼明手快的把人揪了回來,得意地揚聲道:「讓我捉到了厚!你這吃霸王餐的小子,想逃去哪裡?」

  一時間,所有視線都聚集在那少年身上,田家父女和小蘭忙不迭出來。

  戴遠霆立即賣好邀功,「田掌櫃、田姑娘,我剛才就覺得這小子不太對勁,一直注意著』他,果然,他吃完就想跑,幸好我手腳快,這才把人給逮了回來。

  、田習霏看了眼那少年适才坐的桌子,並沒有點什麼昂貴的菜,只點了一大碗的炒飯和一碗最便宜的豆腐蛋花湯。

  那少年被戴遠霆擒住了,正瑟瑟發抖,身上衣物也很破舊,顯然是餓極了,無計可施之下才會來冒險吃霸王餐。

  蕭得驕看出她眼裡的於心不忍,淡淡開口道:「不是重大罪犯,戴少卿先鬆手吧。」

  因為是蕭得驕發話,戴遠霆只好放開少年。

  「你是不是很餓?」田習霏看著少年,眼裡流露了不舍,柔聲問道。

  那少年怯怯的點了點頭。

  田習霏說道:「你等一下!」

  她飛奔進去打包了十來個晚上才做好的包子饅頭,都還熱呼著,一股腦的塞在少年懷裡。「這些你拿去吃吧!不夠再來找我,不要再去吃白食了,免得被送官府。好了,沒事,你走吧!」

  「多謝姑娘!多謝姑娘!」那少年感激得不停鞠躬道謝,倒退著走,最後轉身很快的消失不見。

  戴遠霆摸摸鼻子,訥訥道:「田姑娘真是心善。」

  白淺婼不以為然的哼道:「太好心也不是好事,不要引狼入室才好。」

  田習霏面上淺笑吟吟。「身上沒有毛,應該不是狼,是人無誤。」

  白淺婼:「……」

  蕭得驕忍著笑意,只微不可察的揚了揚嘴角,适才被田習霏冷落的不悅感受一掃而空,覺得他們之間又莫名的拉近了,她總是那麼的古靈精怪又出乎意料,讓人無法忽視她的存在。

  一場小風波就這麼過去,可打烊後,田習霏在收招牌,卻發現那少年蹲在角落裡,懷裡還揣著她給的那包包子饅頭。

  我的媽呀,怎麼有種既視感啊?原來家裡的人口不必自己生育,可以用這種方法增加呀,倒也挺省事的。

  她深吸一口氣,彎起唇瓣笑起來,慢慢朝那蹲在角落的少年走過去。「哈羅,你叫什麼名字?」

  那少年嚇了一跳,不過卻很快站起來,他有些尷尬的看著田習霏,抓了抓後腦杓。「我叫江布,姑娘叫我阿布就可以了。」

  田習霏柔聲道:「阿布,你怎麼還在這裡沒走?這麼晚了,你家裡要擔心了。」

  阿布一咬牙,突然朝田習霏跪了下去。「我沒有家人,求姑娘收留!我會做牛做馬、結草銜環報答姑娘的恩情!」

  田習霏驚訝不已。「起來再說,不知道男兒膝下有黃金嗎?怎麼可以隨便向人下跪?」

  「姑娘讓我起來,我就起來。」阿布慢吞吞的起身。

  田習霏小心翼翼的問道:「你說你沒有家人,這是怎麼回事?」

  阿布蹙緊了眉頭,眼神轉而變得陰暗,他鬱悶的說道:「我爹娘在我七歲過世後,叔父收留了我,他是做雜貨生意的,每天有做不完的活,搬不完的貨,還要給客人送貨,可嬸子還是動輒對我打罵,這些我都可以忍,只要有個睡覺的地方和溫飽就可以,因為我真的沒有地方可去,但他們卻誣賴我偷錢,我氣不過跑出來,他們沒有找我,我也不會再回去了。」

  田習霏雖然同情他的遭遇,可他跟小蘭不同,小蘭是孤兒,他還有叔父等至親,如果日後他們來要人,或者說她誘拐,而且這些是他的片面之詞,也不知真假……

  田習霏潤了潤唇。「阿布,你幾歲了?」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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