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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一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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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要做什麼不重要,兇手要做什麼才重要。」好不容易杜確肯聽她說話了,崔鶯鶯把握重點說道:「在我看來,這樣的火藥威力目的只是警告,不然換個地點,死傷可能更慘重,不過這只是一個開始,若不重視,為了達成目的,兇手還會再度襲擊,更甚對方一開始就決定不只一次的攻勢……」 「閉嘴!」穆芷怒道:「這裡是什麼地方,豈容你在此危言聳聽!」 崔鶯鶯一臉從容。「我是不是危言聳聽,很快便可證……」 像在驗證她的話,轟地巨聲響起,就像平地一聲雷,所有人都同時變了神色,尤其是杜確,他死死的盯著崔鶯鶯。 崔鶯鶯在杜確逼人的目光下面不改色,毫不畏懼的看著他,「我說了,兇手的攻勢可能不只一波,這是一種警告,大將軍不妨想一想,將軍府可有得罪了什麼人?或者大將軍你得罪了什麼人?」 「老大,」耿雲慢騰騰地開口,「近幾次,長安運來的軍糧均以次充好且數量短少,疑似有人從中苛扣了咱們的軍糧,靠盜賣來中飽私囊,咱們要查,兵部劉尚書卻多次阻止,還明示暗示,讓咱們不要再查了……」 孫忍風不等耿雲說完便破口大駡,「他娘的!肯定是姓劉的龜孫子,仗著女兒是貴妃就無法無天,竟然來炸練兵場,不給他點顏色瞧瞧怎麼行,當真以為自己可以隻手遮天了……」 「住門!」杜確冷聲道:「沒有證據,不得造謠。」 孫忍風怒火中燒,極不服氣!「怎麼沒有證據?證據擺在眼前,這裡給炸出了大坑,咱們還死傷了這麼多人……」 杜確直接打斷他的話,「你能證明是劉軌派人做的嗎?」 孫忍風顯得有些惱,「我是不能證明,但明明就是他幹的!」 杜確沉聲回道:「不能的話,就給我閉上嘴,少給我惹麻煩。」 崔鶯鶯很快說道:「有沒有證據能指證兇手,現在還言之過早,或許找一找便能找到證據,自然了,像現在這樣杵在這裡,證據是不會自己跳出來的,而且證據這種東西,隨著時間過去,越容易被掩蓋掉,或許兇手早派了人潛在軍營裡,此刻正在湮滅證據……」 因著杜確銳利的眼光,崔鶯鶯自然而然的越說越小聲。 他這是要叫她閉嘴對吧?就像他命令他的手下閉嘴一樣。 杜確看著她,鷹眸輕眯,「說下去!」 不只崔鶯鶯,所有人都意外了。 他們同樣認為杜確肯定要叫小崔閉嘴,沒想到卻是讓他繼續說,實在令他們十分意外。 「說下去嗎?」崔鶯鶯很想掏掏耳朵,證明自己沒聽錯。 杜確有些不耐煩,「不是說證據會隨時間被湮滅,還磨蹭什麼!」 崔鶯鶯不服的嘀咕著,「我哪裡有磨蹭,還不是你眼光太嚇人,我才停住……」她邊說邊走到高牆下查看,眼光倏地轉為銳利,看了一會兒便道:「炸藥肯定是從牆外扔進來的,投擲炸藥的地點可能在這裡。如果有人上去看看的話,肯定會發現蛛絲馬跡。」 只見崔鶯鶯指著牆上某一點。 她才說完,孫忍風已經迫不及待躍上了高牆,他俯身查看了一會兒便興奮地喊道:「這裡有腳印!」 崔鶯鶯連忙朝他喊道:「要設法把腳印一模一樣的畫下來!」 穆芷旋即俐落的躍上高牆,手裡握著紙筆,崔鶯鶯心下不由得讚歎,果然是訓練有素、合作無間的杜家軍,實在是蒲關百姓之福。 她轉眸對杜確說:「請立即派人駐守在各個出城的要道,將鞋印子複畫幾份。兇手剛犯了案,肯定急著出城,每個排隊出城的人都要脫下鞋來檢查,我猜測兇手料不到我們會找到鞋印,應該不會換鞋,加上火藥味沒那麼快散去,對照火藥味跟鞋子大小便可以抓到犯人了。」 杜確看了耿雲一眼,耿雲會意,領命去封城緝凶。 諸葛燁饒富興味的看著崔鶯鶯,「崔小兄弟這身捉拿案犯的本領從何而來?讓我好生欽佩。」 崔鶯鶯揚眉看著諸葛燁。 這人跟人家說話之前都不自我介紹的嗎?好沒禮貌,而且這個人好奇怪,眼神與他和善的語氣不符,給人笑裡藏刀的感覺。 「你怎麼了?」見小崔竟然有些不以為然的看著諸葛燁又不好好的回話,李天有些急了,他在旁邊小聲說道:「這位是我們軍師,大名諸葛燁,軍師在問你話,還不快回答,快點冋答啊。」說著還邊扯崔鶯鶯衣袖。 崔鶯鶯微微挑眉,「說本領不敢當,只要不太笨,多些觀察和細心,每個人都做得到。」 李天臉都綠了,小崔這敢情是在說其他人都很笨嘍? 蕭探月哈哈大笑,「崔小兄弟好生直率。」 諸葛燁倒也不惱,反倒微微一笑,「若是我杜家軍人人都有崔小兄弟的機敏,那就什麼也不必愁了。」 崔鶯鶯隨意的拱了拱手,「好說,好說。」 這次,葛諸燁笑意也是一僵,臉上的笑容有些掛不住,蕭探月又爆出長串笑聲,崔鶯鶯有些莫名其妙,有何好笑?這人笑點也太低了。 不到兩個時辰,傳來抓到兇手的好消息,可是隨後而來的壞消息是,那兇手雖然坦承犯案卻是當場咬舌自盡,如此一來,要指證劉軌也是不可能的事,崔鶯鶯得知後大呼扼腕。 因為前生沒遇過咬舌自盡這種事,被她捉到的那些兇手,頂多是堅不吐實或一肩扛下,沒人會選擇當場咬舌自盡,她也就百密一疏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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