學達書庫 > 簡瓔 > 掉包皇后 | 上頁 下頁 |
二十一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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慕容悠和顏悅色的對春景揚起安撫的笑容。「你別緊張,我自有分寸,就是在咱們宮裡說說笑罷了,無傷大雅。」 春景黛眉輕蹙。「娘娘,咱們誰也不知道這鳳儀宮裡有誰是誰的眼線,娘娘不可大意。」 慕容悠一副聽進去的樣子。「我明白。」 這話聽在宇文琰耳裡著實奇怪,據他瞭解的隋雨蒙,讓一個奴婢這樣提醒,臉上肯定掛不住,可她卻一派輕鬆,似乎半點都不覺得奴婢大不敬。 「夫人說太后會幫著娘娘」又是什麼意思?夫人指的肯定是隋雨蒙的母親隋夫人,但隋夫人為何說太后會幫著隋雨蒙?要幫何事?或者,只是幫著她熟悉宮中事務? 不論幫指的是何事,他娶隋雨蒙為後,代表掌握住了隋嶽山的鐵騎軍,太后都應該是最不樂意見的那一個,此刻肯定把隋氏一族都劃進了敵方,如此說來,太后會幫隋雨蒙就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了。 「好了好了,你們倆就別搶著皺眉了行不行?」慕容悠輕咳兩聲。「不是還要去給太后請安嗎?快給我更衣吧,遲了可不好。」 春景、綠意這也只好不念了,著手為主子更衣。 「娘娘,給您身上撲些香粉可好?」 「不必了,那些香味聞著膩,我倒喜歡百葉草的香味,往我身上撲那個吧。」是慕容悠的聲音。 綠意很是無言。「娘娘,百葉草是驅蟲的。」 慕容悠漾開一抹促狹的笑容。「我逗你呢,綠意,你怎麼都不笑?現在想來,你們倆好像都很少笑,是有什麼原因嗎?難道笑穴被人給封住了?若不是的話,你們倆笑一笑給我看看,笑一個一兩銀子……」 兩人滿頭黑線。「娘娘!」 宇文琰隔著紗帳定睛看去。 皇后……在更衣…… 她的睡袍落在巧足邊,身上沒穿抹胸,只穿了一個奇怪的東西,那是兩塊水色窄小的布料緊扣在胸前,露出雪白的玉肩和大半個高聳渾圓的胸脯,纖細的柳腰不盈一握,往下是水色三角形的窄小褻褲,雖然怪異,但她身上仿佛散發著幽幽暗香,瞬間令他血脈債張、呼吸急促、眸光漸深,這才想起因為喪期他也素了一段時間。 他對床笫之事向來是需要時傾泄,不壓抑也不過度放縱,過程更是只求自己紆解,從不會理會承歡者的感受與需求,泄了便抽離,絕不會有半分的留戀,一個月裡有大半個月是自己睡在嘯龍宮的,以致于後宮裡有大半嬪妃尚未被臨幸過,六宮粉黛私下自是怨聲載道—— 皇上不好色,她們連個勾引皇上的機會都沒有,能不怨嗎? 所以了,宇文琰從來不認為自己會欲求不滿,他可是擁有整個後宮女人的男人,只要他想,任何時候都可以對其中任何一個女人施為,但此時他的反應是怎麼回事?他怎麼會對半裸的皇后起了如此之大的反應,就像是個沒碰過女人的毛頭小子似的,只是這樣隔著紗帳偷看她,他的心跳就漸漸不受控制…… 「好了,我不逗你們了,快更衣吧!」慕容悠笑著說道,她們太過嚴肅了,逗她們兩人是她的日常樂趣。 綠意無奈地道:「娘娘,您不能再穿這個了,若是哪天皇上召您侍寢看到,您要如何解釋?」 慕容悠沒多想便說道:「放心吧,皇上擺明瞭不喜歡我,他不會召我侍寢的,所以他不會知道。」 這東西叫胸罩,是她娘縫製的,說是這樣胸型才會漂亮,發育才會好,她問過同村的允兒、賢兒等幾個好朋友,她們都沒有穿胸罩,也不知道啥是胸罩,看來就是她娘特立獨行了一點,總是有跟人家不同的點子。 總之,她渾然未覺自己這從長胸後就穿在身上的胸罩勾起了某人的火苗,那火苗被不經意的點燃了之後,還一發不可收舍,星火燎原了…… 宇文琰放下朱筆,這個不起眼的動作讓一旁伺候的小方子眼皮子跳了一下,他站得直挺挺的,動都不敢動一下,儘量將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。 常言道,伴君如伴虎,這幾日他就有這深刻體驗。 皇上大老爺也不知道哪裡不順,連日來心情陰晴不定,十分狂躁,說發火就發火,說陰沉就陰沉,讓他和他師傅都無從捉摸起,尤其是皇上一個人在禦書房裡批摺子時格外會發作,因此他師傅就很不講義氣的把禦書房伴駕的工作丟給了他,讓他獨個兒承受淒風苦雨。 「小方子——」 他忙向前躬身,心裡七上八下的怦怦直跳。「奴才在。」 宇文琰低頭看著他。「你熱嗎?」 小方子一愣。「啊?」 宇文琰有些不耐煩了。「朕問你熱不熱?」 小方子這下聽清楚了,忙誠惶誠恐的道:「奴才——奴才不熱,多、多謝皇上關懷。」 宇文琰卻是很不滿意。「你為何不熱?」 小方子打了個激靈,他悄悄抹去額上的薄汗,心驚膽跳地問道:「敢、敢問皇上,奴、奴才應該熱嗎?」 其實他原本真的不熱,是皇上開始問話之後他才熱了起來,而現在他真是熱得要命! 「罷了,你下去。」宇文琰蹙眉,覺得自己在白費工夫,為何會想從小方子身上得到解答,他真是糊塗。 「是!」小方子巴不得聽到這句話,忙腳底抹油退下。 禦書房裡頓時寂靜無聲,宇文琰無視堆積如山的奏摺,起身繞過案桌,他走到窗前負手而立,深邃的雙眸裡有些焦慮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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