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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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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心帶領她往後方的一座浴池步去。浴池以白玉砌成,位於北面的金龍,口中噴出熱泉,池中灑滿瑰麗花瓣,淡淡花香與嫋嫋霧氣一同升起。 景絳雪任由何心為她褪去衣裳,赤裸著身,緩緩步入池中。 她斜坐在玉石階梯上,以溫熱的泉水拍濕長髮,烏黑亮麗的長髮櫬得肌膚更顯白皙。 她出神地凝視著泉水中,隨著水流浮沉的豔紅花瓣,不禁又想起今日所發生的事,難以自己地全身顫抖起來。 此時,身後傳來一道低沉嗓音。 「是這泉水不夠熱嗎?為什麼你在顫抖?」拓跋狩站於她身後,一雙利眼瞅著她赤裸的嬌軀。 景絳雪又驚又羞,連忙將身軀浸入池中,不讓他窺見自己的裸身。 「你怎麼會在這裡?何心呢?」 「這裡是我的寢宮,我為何不能出現在這裡?!何心一見我來,早就識相地離開。」拓跋狩彎身,好笑的瞅著她。 她可是忘了,他是這座宮殿的王! 景絳雪羞紅雙頰,「你……別一直看著我啊!」 「說得是,我都忘了。」拓跋狩隨即當著她的面褪去繡著金龍的外袍、龍紋長靴、紫紅玉帶。 「你想做什麼?」景絳雪瞪大雙眸。他該不會是打算…… 「自然是與我的後,一同沐浴。」拓跋狩扯下長褲,赤裸著身,緩緩步入浴池,往她走去。 景絳雪羞得連忙往另一頭步去,但足尖一滑,她就這麼滑落池中,吞入不少泉水,嗆著,猛咳。 「你究竟在做什麼?」拓跋狩皺眉,將她一把自池中抱起,兩人赤裸的肌膚緊密貼合。 景絳雪在他懷中咳著,好一會兒後才止住了咳,但一瞧見他佈滿結實肌肉的裸身,俏顏緋紅,不知該看往何處。 突然,瞧見在他胸膛上有道血痕,伸出小手來回輕撫。 「這是今天所受的傷?」她抬起頭,望入他深邃的黑眸。 「嗯。」拓跋狩點頭。 「疼嗎?」她柔聲低問。 「比起手上的傷,算不了什麼。」 景絳雪這才想起,他為了救她而手掌受傷一事,驚得就要離開他的懷抱。 拓跋狩劍屑緊斂,「別亂動。」 「你的手受傷了,怎麼還能這樣抱著我?若是傷口再度裂開,那可怎麼辦?!」 她慌張起來。 「御醫已為我治療妥當,你若是繼續亂動,才會讓我的傷口裂開。」他沉聲低喝,要她不許再亂動。 景絳雪驚得不敢再亂動,以免他的傷口會因為她而再度裂開。 見她終於肯乖乖配合,不再亂動,拓跋狩這才抱著她,緩緩往浴池的階梯步去,坐了下來。 讓她轉身面向他,取過何心先前放置在池邊的乾淨布巾,動作輕柔地為她拭幹臉龐上的水珠。 「你還沒回答,為什麼顫抖?」 景絳雪任由他為她拭臉,緩緩開口,「沒什麼,只是突然想起了今天所發生的事。」 拓跋狩接著她,讓她飽滿的柔軟酥胸緊貼著他結實的胸膛,溫熱體溫傳達給她。 「還怕嗎?」他在她耳畔低問。 景絳雪羞得低垂俏顏,卻瞧見他火紅的長髮與她柔順的黑髮,在水中緊緊纏繞著,不分彼此。 頓時,心兒怦怦跳,怎麼也止不住。 「怎麼了?為什麼不說話?」他在她頸邊輕吐氣息,呢喃低語。 他的氣息惹得她全身一陣酥麻,又開始輕顫起來。這回,她不是因為害怕而顫抖,而是因為他! 拓跋狩自然也感覺到她顫抖不已的身子,伸出修長手指,輕抬起她的下巴,看著她那含羞的雙眸,瞬間明白了她為何顫抖的原因,眼底立即浮現笑意。 大手取過浴巾,仔仔細細地拭著她。 …… 「我可有弄疼你?」他怕自己弄疼了她。 景絳雪嬌羞地搖頭。雖然一開始感到劇烈痛楚,但之後他所帶給她的卻是無比歡愉。 在浴池旁有個銅鏡,她看著鏡中的自己,白皙的肌膚泛起紅色的彩光,眉梢眼角盡是掩不住的春意。 眼角微潤、唇瓣殷紅,眉宇之間盡是狐媚春光,這鏡中誘人的絕色女子真的就是自己? 又瞧見摟著她的拓跋狩,在他壯碩、挺拔結實的身軀上,佈滿無數傷痕,她心疼不已地輕撫著他的臂膀。 他究竟是與多少人廝殺過?看著他手掌上的那道傷痕,又想起當時的情景,忍不住全身輕顫。 拓跋狩自然也感受到她的顫抖,又見她一直緊瞅著自己掌間的傷,遂在她耳畔柔聲低語,「只要能得到你,無論會發生什麼事,我都不在乎。」他可以不要江山,卻不能失去她。 景絳雪抬起頭,雙眼含淚望著他,「別這麼說,我……我真的好怕失去你,答允我一件事。」 「說。」他神情柔和。 「千萬別死,別讓我一人獨活,我們約好了,要白頭偕老。」她的俏臉抵著他的胸膛,抬起眼直瞅著他。 無論是身或心,她已經徹徹底底成為他的人了,所以她絕不能失去他! 拓跋狩望著她,深邃的眼眸帶著濃烈的情感。「我答允你的事,自然不會食言,定會與你白頭偕老。」 白頭偕老,他愛煞這四字。 「嗯。」景絳雪微微頷首,伸手緊摟著他結實的身軀,怎麼也不肯放開。 赤裸的兩人,緊緊相擁,許下承諾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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