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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三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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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回家……」冷若言呢喃出聲,「回家休息……」 睡一覺,明天,就是嶄新的一天,她可以重新開始,可以洗淨心頭上那份早該清掉的盲目愛戀。 現在是淩晨,末班公車早走了,她要回家,必須搭計程車。 朦朧的視線中,她仿佛看到一輛計程車往她的方向駛過來。 她伸出手,示意計程車停下來。但計程車司機好像沒看到她,冷若言只好踏出人行道,站在車道上招手。 計程車是向她駛過來了,但車速並沒減慢下來,當冷若言意識到不對勁時,已經閃躲不及—— 再次睜開眼睛時,她看到的,是一室的白。 「醫生,她醒了。」一道女聲在她身邊響起來。 之後,一名穿著白袍的男醫生靠了過來。 「小姐,你有沒有覺得哪裡痛?」 「我……」意識到自己在醫院,冷若言慢慢說,「右手……痛……」 「只是右手痛?」男醫生耐心地問。 「頭也有一點痛……」 「我替你照過x光,你的頭沒事,只是有一點擦傷,敷點藥就好了。但你右手撞傷的情況比較嚴重,要靜養一個禮拜。」 「我……發生什麼事了?」她不太記得事情的經過。 「你被酒醉的計程車司機撞倒了,還好你的傷不算嚴重。」男醫生解釋。 冷若言微微點頭。 右手傷了,她不能上班…… 這樣也好,現在,她也不想見到司徒飛駿。 這段時間,她也可以讓她那顆傷痕累累的心,與受了傷的右手,一併復原吧! 駿然集團總裁辦公室。 林特助筆直地站在辦公桌前,靜候司徒飛駿看完文件,然後簽名。 司徒飛駿拿著文件,眼前浮現的卻是冷若言冷豔絕倫的模樣。 合上文件夾,司徒飛駿臉上閃過異樣。 「總裁,文件有問題嗎?」 「沒事……」再次打開文件夾,司徒飛駿專注地看完文件,然後大筆一簽。 沒事才怪!剛才那種情況,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。 冷若言休息了五天,而他的情緒彷佛因為她,有了前所未有的紊亂。 在來公司之前,他在家吃著鐘點傭人做的早餐,吃著吃著,居然想起冷若言為他做的魚湯。 他的腦袋,一向不會記住女人的事,但冷若言的事他卻總不會忘記。就像那個她不知多久以前為他做的魚湯,他竟見鬼的還記得! 意識到自己竟會受到她的影響,他心情煩躁了起來。 「拿去。」司徒飛駿面色難看地遞過文件夾。 林特助接過文件夾,便打算離開。 想起另一樁公事,司徒飛駿開口:「等一下,冷若言。」 林特助回過頭,眼中除了無奈,還是無奈 「總裁,冷秘書還在休養,沒有上班。」 唉!總裁這幾天是吃錯了什麼藥? 他已經叫錯他好幾次了! 「我知道。」他真的愈來愈奇怪了。 「那我先出去了。」為免掃到颱風尾,林特助連忙走出去。 司徒飛駿起身,面向辦公桌後面的落地玻璃窗,俯瞰窗外的景色。 「我到底是怎麼回事了?」他忍不住喃喃自語。 想了好一會兒,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,司徒飛駿決定不去想它,專注在公事上。 沒多久,他按下秘書室內線,要找冷若言要資料,電話響了數聲後,他才發現他又忘了她在休養。 後是他決定自己去找資料。 離開總裁辦公室,在往資料室的途中,司徒飛駿路經秘書室,腳步不自覺一頓。 一種莫名的期待,促使他看向秘書室,然後,他自嘲地笑了起來。 她怎麼可能出現在這兒?他是瘋了才會以為她在! 隔著玻璃窗看著空無一人的秘書室,一股難以形容的感覺,在司徒飛駿心底誘發開來。 司徒飛駿情不自禁地打開秘書室的門,走了進去。 看著她辦公的環境,他想著她在裡頭工作的情形。 拿起她桌上的一枝筆,他彷佛能感覺到她的體溫仍留在上頭,一股莫名的顫悸流過全身,讓他有股衝動,想緊緊擁抱她…… 他到底是怎麼樣了? 他之前從沒發生過這種情況,怎麼在冷若言休養的期間,卻一一出現了? 吃東西想起她、把其他人喊錯是她,這些就算了,最令他納悶不已的,是每當他想起她,他全身的血液就像沸騰起來般。他是情場高手,很清楚那感覺是男人對女人的渴望。 只是,冷若言是他最得力的秘書,不是那些卑微的床伴,他不應該對她產生這種渴望啊! 他一直都把她看成是下屬,從什麼時候開始,這個想法變了質?而詭異的是,他對她的渴望竟愈來愈強烈! 他煩躁地低咒了聲。 今晚本來要去應酬,但現在他決定不去了。 他要去見一個人——一個令他莫名煩躁,卻又很想見的人。 門鈴聲響起,冷若言放下書,起身往玄關走去。 「來了。」 開門前,她從貓眼看出去—— 他……怎麼來了? 見門久久不打開,門外的司徒飛駿不禁皺一下眉,大手再度按上門鈴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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