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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二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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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房裡的司徒飛駿等了一會兒,不見冷若言進來,他沒耐性了,決定自己出來一趟。 走到門口,他輕皺眉頭,問冷若言:「你還站在那幹嘛?」 見到他烏黑的髮絲上,滴著水珠,身上穿著的,是和美女一式一樣的浴袍,冷若言的心像是被人緊緊地揪住。 強忍痛楚,冷若言以平常的語調,說:「總裁,你要的資料在這裡,請過目。」 從公事包掏出他要的文件,遞到他手上,冷若言便打算離開。 逗留時間愈長,她的心會愈痛,露出破綻的機會也愈大,她不想司徒飛駿察覺她已經愛上了他…… 「等一下。」司徒飛駿喊住她。「你進來。」有她幫忙,就能在最短時、間內,找到不利關志鳴的證據。 「總裁,現在很晚了。」 像是沒想到冷若言會拒絕他,司徒飛駿眉宇間露出一點驚訝和更多的不悅。 什麼時候開始,她會向他說不了? 「我要你進來。」他命令道。 就算冷若言多麼不想走進總統套房,但她實在沒有再拒絕司徒飛駿的勇氣,只好無奈應聲:「是。」 走進總統套房,第一個躍進她眼底的,就是那張淩亂的大床,以及地上四散的衣服。 她心房一窒,呼吸道也像是遭到重大的擠壓,一度停止呼吸,直至身體再也負荷不了缺氧的情況,她才再度呼吸起來。 可以選擇的話,她不想呼吸。只因圍繞她的空氣,充斥著激情的味道,每吸一口氣,她的心便添加多一道傷痕…… 不行!她不可以繼續失常下去,眼利如他,一定會注意到的。她要在他起疑之前,回復正常。 「總裁,我可以幫上什麼忙嗎?」她努力維持平日的淡然語調與表情。 銳利的視線一直沒離開過她,司徒飛駿直覺今晚的冷若言不對勁。 她是惦記著情人,才一副神不守舍的樣子? 這個想法令司徒飛駿不自覺煩躁起來,忍不住脫口問道: 「剛才我打電話給你時,你在哪裡?」 話才落,他立刻就蹙起雙眉。她的私事明明與他無關,為什麼他近來總是會想知道? 「在哪裡?」聞言,冷若言怔住了,她不明白為什麼司徒飛駿這麼問。「我在家。」 「在家?」他挑挑眉,像是在質疑她。 「有問題嗎?總裁。」這麼晚的時間,她當然是在家啊! 回想剛才她接電話時的聲音,像是帶著睡意……她可以是在自己的家睡覺,也可以是在別人家睡覺。 這個想法讓他的胃酸洶湧往上街,語氣一下子冷到冰點。 「離開。」現在,他不想見到她! 前一刻,他才強勢地命令她進來,可下一刻,他卻陰沉地命令她離開。到底哪一個才是他的本意? 伯自己弄錯了他的意思,她問得戰戰兢兢:「總裁,你是要我走嗎?」 一直倍受冷落,不是滋味的美女,立刻插口:「他對著你說,當然是叫你走,難不成是叫我嗎?」 冷若言看著他,等著他的回答,但是他卻什麼也沒說,只是伸出鐵臂將美女納入懷中,吻上她。 這記火辣的熱吻,吻走了美女的腦細胞,也殘酷地帶走了冷若言的所有知覺。 「嗯……」就在美女發出滿足的嚶嚀,還想更深入地享受這個吻時,司徒飛駿遽地抽離。 他抬起眼,直盯著面無表情的冷若言,冷笑道:「你不走,難道是想看我跟她上演活春宮?」 聞言,冷若言渾身一顫,頓覺心好痛、好痛…… 如果眼前看到的一切、耳邊聽到的一切都是假的話,那該有多好…… 但她明白,這一切都是真的! 「對不起……打擾你了……」 話畢,冷若言踏著搖晃的步伐,離開這個令她心痛的地方。 第四章 原來,她在司徒飛駿心目中,只是一個呼之則來,揮之則去的小秘書。 他偶爾的體貼舉動,根本不代表什麼…… 離開麗晶大飯店後,冷若言精神恍惚地在街上走著。腦海不停重播著,剛剛司徒飛駿對她說過的殘酷話語。 突然,她想起家裡那件還在編織中的深藍色毛衣。 織的時候,她就明白,她沒有向他示愛的勇氣,就算毛衣織好了,她也不會送出去。 不過,不送出去也沒關係,她只是想享受為心愛的男人,親手織一件毛衣的樂趣。 可是,經過今晚,她不會再織下去了。她怕再織下去,那枝鉤針,會把她整顆心都鉤破! 淚盈雙瞳,視線變得更模糊不清。 繼續愛,只會繼續痛苦…… 她應該放棄,放棄一個不會愛她的男人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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