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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十三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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喝醉的她,吃醋的她,模樣真是可愛極了。 手一扯,她拉掉了他的腰帶,微敞的外袍讓她順勢褪去,只余月牙白單衣。 攸皇依舊不動聲色,只是好奇她可知曉她現下所為之事? 手一頓,她想起一事,不穩地行至桌旁拿了兩杯酒過來。 酒幾乎灑了一半。 「交杯酒……」一手遞向他,巫緋語的嬌羞躲不過他的眼。「喝了這杯,你便是我的了!」 他早已是她的了,不是嗎?攸皇心中道著。 接過酒杯,勾過她的手。喝醉的她可是忘了,方才她拼命為他擋酒不就是為了要他保持清醒嗎? 「我可是一杯就醉的。」他一手仍攬著她的腰,小心呵護著。 點點頭,這事她當然知曉,但她就是想與他喝這酒。 「如你所願。」他盯著她的眸,將酒飲入。 酒方入口,她已踮起腳尖湊上她的唇。吻住他唇瓣的她立即自他口中吮走了大半的酒。 說來說去,她仍是捨不得他喝醉。 滑溜小舌欲逃出喘口氣時讓他逮個正著,扶上她頸項的指讓這旖旎的吻加深。 「攸……」她喚著,渾身燥熱。 而回應她的只有更深更濃的糾纏。 腿一軟,她傾身向他,而他則順勢倒臥在床。 這一倒,原以鬆開的單衣竟整著敞開,露出了精實的胸膛。 而她柔軟的手正按在上頭,不但不打算移開,還順其自然地按了按、捏了捏,不怕死地到處點火。 按壓住她不安分的手,他的眸底火光躍動。「你的身子未愈。」為此,他已隱忍許久。 短暫的忡怔與為難在巫緋語臉上閃現,她凝眸,語氣輕柔。「我保證,我會儘量溫柔待你。」 溫柔待他?聞言,攸皇笑了。 帶著絲絲情意與濃濃憐愛的低淺笑聲於她胸臆間泛開,心一動,他收緊雙臂將她牢牢困住,連同她的心一起。 「你這般誘惑我,我怕你明日會下不了床。」他的語意,此時喝醉的她可明白? 「我就是要將你困在床上不讓你走。」巫緋語愈說愈露骨。「你沒見著外頭姑娘們瞧你的眼神嗎?」她輕捶了下他的肩。 她,真是醉了。 「我要在你身上烙下屬於我的印記。」她喃喃自語。「攸,我可以嗎?」 她可知曉她的央求,他根本無法招架? 伸手入她發間托起她的頸,支起她下巴,積壓於身的愛意幾欲爆發,令他此時的嗓音聽來既低啞又魅人。 「悉聽尊便。」 受到鼓舞似的,她對她綻放出一朵絕美笑靨,複下的唇一一印上他的胸口、唇瓣、耳垂,最後落上只有她知曉的敏感頸上…… 尾聲 今年,櫻花再度盛開。 始終對櫻花情有獨鍾的巫緋語以往並不明白這樣的執著所為何來,但現下她對櫻花更加喜愛了。 每當櫻花盛開,她便會在花下逗留許久,或躺或坐,任花瓣落在其身,任花香盈滿懷,樂此不疲。 當攸皇依花香尋來時,只見她隨意側臥草席上,散落長髮在她婀娜身軀上,掉落的花瓣如雨般落下,沿著她凹凸的曲線堆積。 收起手中黃銅骨扇,他蹲跪她身旁,沒讓面具覆蓋的半邊臉龐隨著移動的視線流轉著溫柔光芒。 抬手,修長手指觸上她覆面髮絲。柔亮黑髮下的嬌顏神情柔和,含笑的櫻唇微揚,似乎正作著一場甜美的夢。 傾身,他輕移起她雙肩納入只為她敞開的胸懷,動作輕柔熟練,似乎經常這麼做著。 「唔。」睫毛顫了下的她,似乎即將清醒。「我又睡著了?」她眨眨眼,微笑的唇因見著他而擴大。 「你這身子要恢復成以往那般恐怕還需一段時日。」他說得憂愁,更是自責。 「不打緊。」揚手,她取下他的面具,凝望他容貌。 他臉上的疤在她細心看照下又比以往淡去許多,若非像她這般靠近他還瞧不出來呢。 要他繼續帶著面具是她對他任性的要求,為了不讓他人隨意見著 容貌。 這是她的私心,因她的醋意而衍生的限制。 而他則在確認她性命無憂之後,順了她的意。 「別讓自己累壞了。」她不安分的手指,撫著他的頰。 「我有分寸,別擔心。」他伸手包覆著她的指。 她指尖依舊帶著涼意,就算陽光普照也暖不了她的身。 「我這族長當得還真悠哉。」她瞄了下他眼下暗影。 自從讓他陪她去了趟族長會議之後,不僅族裡的事,連他族的事幾乎都跑到他身上去了。 而他還真是能幹,依她看來根本無事能難倒他,怪不得是好幾家商行的大當家,果真有本事。 「只要你能好好的,要我怎樣都無所謂。」 這是他的真心話,她當然明白。 「你啊,會把我寵壞的。」抬手攀上他的肩,她如蘭氣息吐在他頸項。 這充滿挑逗意味的舉止讓他身軀僵了下。見狀,她眼微眯、唇染笑,逗弄他的念頭更加鮮明。 一不做二不休,她舔舔唇瓣,讓微張的櫻唇吮上他領上耳下的肌膚。 「你……」手一扯,他扳開她的身將她按壓在草席上,姿勢曖昧親昵。 「這可是我對你辛勞的獎賞呢。」她對著他笑開懷。這男子還不習慣她大庭廣眾下的大膽示愛呢。「你不喜歡?」她明知故問。 「今晚你就會知曉。」他眼底的情欲隱隱閃動。 「呵……」輕輕一笑,她任自己躺著不動,也無掙扎打算。 他自己應該尚未察覺,兩人此時的姿態可是會讓路經者臉紅心跳呢。 「方才接到宮中來信,據聞牡丹與她師父已逃往鄰國去了。」攸皇俊容微凝。為了取得天書而傷人害己,可值得? 「是嗎?」巫緋語的語氣顯得有些平淡。「算她聰明,知道要離我遠遠的,我也懶得找她報仇,這樣倒也省事。不過……」她的眼未漏看他眼底的複雜之色。「你有心事?」 還是沒能瞞過她吧。瞧她那雙發亮的眼,根本就是盯著獵物的豹。 「過不久,你我會動身前往鄰國一趟,可你這身子怎禁得起舟車勞頓?」不久前他已預見一事,為此他已煩惱好幾日。 「禁不起就別去嘍。」她說得瀟灑。「你該不會想跟我說人命關天吧?」 攸皇苦笑了下,不否認。 「我就知道。」她嬌嗲著。「我說過我不救人的,而你老將我當大夫看。」 「這人能造福百姓,能拯救許多人命。」他自有他的道理。 「是他國人的性命與我何干?」 揉揉她的額,他沒答話。嘴巴總是比心腸壞的她,最終仍是會心軟。 「會親自找上門?」忍不住地,她開了口。 「嗯。」 嗤一聲,這回換她苦惱了。 「躲不了?」這話根本是白問了,她心知肚明。 見他眉微蹙似乎在思索著可行之法,不忍見他傷神的她,擺了擺手。 「算了,船到橋頭自然直。」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吧。 「我已讓韶安將清泉鎮藥庫裡的千年人參取來。」見她噘起唇,他寵昵地笑了。「為了我,好嗎?」 又是柔情攻勢。 明知她對這一招毫無反抗之力。 「知道了。」她無奈歎氣。「我會乖乖服用的。」 「謝謝。」他重抱起她,將她困入雙臂中。「今日娘問我,何時才能讓她抱孫子。」 「啊?」這話,教她白皙頰上沾染了櫻花色澤。「你怎麼說?」 「我說身子虛,這事急不得。」他可不願再加重她身子的負擔。 他的顧慮她明白。「你不怕再等下去我會生不出娃兒?」 「今生有你已是我最大的滿足。」 聽他這麼說,說她不感動絕對是謊話。 「這可是你今日該對我說的甜言蜜語?」他對她的承諾至今尚未失約。 微笑望她,他收攏起雙臂一世珍愛。「你說呢?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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