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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四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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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?」巫緋語面紗下的唇勾了下。「我是現任族長,敝姓攸。」冠夫姓的她可沒說謊。 她的話一出,喜兒連忙掩至口,及時掩下到口的噗笑。 而攸皇則是來到她身邊,牽起了她置於身側的手。 「既然你是現任族長就由你來接旨!」他總得找只羔羊來替代吧。 「這豈不是欺君?」 「欺……欺……」特使呆了下。「沒這回事兒!此乃權宜變通之道。」他吞了口口水。「你立即與我回宮面聖,當面向聖上稟告!」 「那可不行。」巫緋語佯裝惶恐。「已是人妻的我,怎可隨意和不熟識的男人離去,更何況還是去見另一名男人?」她拍了拍胸口。「小女雖是刁民,但這婦德與婦道還是懂一些。」 「聖上不是一般男人!」特使扳起臉孔。 「您之意是,聖上不是男人?」 噗一聲,喜兒再也忍不住。她趕緊用力咳了幾聲藉以掩飾她的失態。 「你你你……」特使一連三個你字,氣得渾身直抖。 「小女攸氏。」她好心提醒。 「攸氏!今日不管你願不願,你都得隨我回宮面聖,否則我將強押你回宮!」特使撂下狠話。 「原來,當今皇上是個不顧民願的暴君啊。」 「大膽!」特使呼叱一聲,身後的侍衛紛紛抽出隨身佩劍。 手一扯,攸皇已將巫緋語拉至身後,以身護她。 望著他的偉岸身影,看著他緊握她的手,無法言喻的暖意煴得她的心口緩緩發燙。 「小女不明白皇上從何得知巫緋語這個人,也不知曉皇上意欲為何。但小女可以跟您說,皇上之事,巫緋語一點忙也幫不上。」 「不可能!」特使一口否決。「有人向皇上密篤,皇后所中之毒唯有巫緋語能解。」不得已,他說出了實情。 「喔?」巫緋語與攸皇互望一眼。 好啊,到底是誰想陷害她? 驀地,她見著攸皇微眯的眸中殺意一閃。 他,動氣了?他絕非嗜血之人,能讓他惱火者可是少之又少,除非…… 「密篤者可是領著一頭黑豹的紅衣女子?」巫緋語臉色一沉。 君韶安說得沒錯,這只「母老虎」沒咬死人之前是不會善罷干休的! 「你怎知曉?」特使意外地揚起語調。「你們相識?」 「您回去告訴皇上,就是她害了巫緋語的。」 「不成!」特使擺擺手。「你得跟我一道走,巫緋語不在,現任族長的你得負起全責。」 「特使是強人所難。」 「不管你怎麼說,我都得帶走你!」 「不惜動武?」巫緋語冷下了臉。 「不惜玉石俱焚!」特使是豁出去了。「就算我死在這兒,仍會有他人接替我而來。你擋得了我,又豈能檔下皇上的千軍萬馬?」 「您威脅不了我!」 「我知曉。」特使咭咭笑了。「我威脅的可是整個鬼族人的性命!」 可惡! 這便是牡丹的詭計吧。拒絕面聖,死路一條;從容面聖,恐怕得擔負救不活皇后之罪。 自牡丹「從不手下留情」的行事作風看來,皇后難以活命。殺人的喊救命,好人、壞人全讓她一人當了,果然心狠手辣! 牡丹目的明明是攸皇的天書,卻三番兩次拿她逼迫攸皇,讓他承受愧疚與自責的鞭笞。 該死的! 巫緋語擰起了眉,明知是個陷阱卻又不得不照著牡丹的詭計而行。 「攸?」巫緋語扯了扯攸皇衣袖,徵詢著他的同意。 「別無選擇了。」攸皇回眸,掩下眸中的痛楚。「對不住,是我……」 急忙按壓住他的唇,她知曉他欲言之詞。 這個總想將所有事一肩扛起的男子,總是期望他人過得比自己好的男子,上天到底還要折磨他多久? 「我呀,最討厭別人對我說這三個字。」她盯著他的黑瞳,自上頭瞧見映著深情與堅決神情的自己。「尤其是你。」 他眨了下眸,滿心愧疚稍稍淡去。 「倘若心裡覺得過意不去……」她繼續說著,當著眾人的面毫無赧色地將唇親昵地移至他耳畔頰旁。「你知曉該如何補償我?」 「小女得先聲明,此行完全是受制於人,而非小女自告奮勇、毛遂自薦,倘若皇后命該如此,還請皇上勿遷怒無辜之人!」 這便是巫緋語,即使面對九五至尊,那有話直說、直來直往的性子依舊不改。 「你要朕保你性命無憂?」皇上嚴肅的臉龐怒意閃現。 江湖中人果然比一般平民百姓刁鑽、奸詐多了。 「不。」巫緋語回得直接。「小女要皇上保我夫君與族人安全!」 「不包括你?」 巫緋語笑了笑,一臉篤定。「小女安危自有夫君守護。」 聞言,皇上有些詫異。這女子,果真與眾不同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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