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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一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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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那疤是好不了了。」 喜兒不認同地搖頭。「總管大人說,只要族長乖乖按時上藥,一定會好。」 「那得等上多久?」頭髮花白? 「總管大人說,傷疤急不得,也算是位大夫的族長會明白的。」瞧,她的記憶力多好,她可是將總管大人的話一字不漏地轉述呢。 總管大人?巫緋語攏緊了眉。瞧她們叫得多順口,彷佛這職位、這人早已存在鬼族多年,其實不過是這幾日光景而已。 還真有本事嘛!不貴是在商場火裡來、浪裡去的高手,單純直率的族人根本不是他對手。 「你們左一句總管大人、右一句總管大人的,他才來沒幾日,你們的心便全讓他給收買走了?」巫緋語沒好氣地睨了她倆一眼。「真是沒良心的ㄚ頭。」 「族長怎麼這麼說?」喜兒委屈地噘唇。「總管大人是族長的夫君,就如同族長一般,聽總管大人的話也沒什麼不對。」她還真直率。「況且總管大人說的都有理。」 「總管大人說起話來不僅頭頭是道,看事情更是準確無比,尤其近日擬定的『鬼族興盛策略』更是深得人心呢!」鵲兒一臉崇拜模樣。「而且大夥才相處沒幾日,總管大人已將全族人的名字記清楚了,如此了不起的記憶力應是天生聰明絕頂的關係吧。」 「可惜啊,因公務繁忙趕不及這大喜之日,不得不讓公雞替代總管大人與族長拜堂。」喜兒接著開口,與鵲兒默契極佳。「其實族長不該這麼急著決定婚期,應多等總管大人幾日的。」 「就是說嘛,沒能親口對總管大人說聲恭喜,敬上一杯喜酒,還真教人遺憾。」鵲兒說得認真。 「聽你們這麼說,是在抱怨我的不是了?」被兩人輪番嘮叨搞得昏昏欲睡的她,還是沒漏聽她倆的言下之意。 「不敢。」鵲兒打蛇隨棍上。「只是大夥希望擇日再補辦一次婚宴。」 「何需如此?」 「當然需要啊!上回大夥全都因為擔心族長真嫁給一隻雞而食不下嚥、喜樂全無,那樣的婚宴怎能算數呢?」 「是啊。」喜兒點頭如搗蒜開心地附和。 接著,她倆便開心討論起婚宴細節,完全沒有讓巫緋語參與之機,自顧自地說得興高采烈。 而耳際終於落得輕鬙的巫緋語再也忍不住地睡著了。 不知睡了多久,迷蒙間,有人進了房。 他先至火盆放置處添上木炭,才至她趴臥的羅漢床邊落坐。 靜坐一會兒後,他動手掀開她身上的棉被,再將披在她背上的白色單衣褪至腰間,讓她的白皙裸背盡現。 挾著被炭火溫熱的氣流輕觸上她的肌膚,不冷,卻讓她無法遏抑地輕顫了下。 「冷嗎?」知她已醒,攸皇關懷一問。 「不。」她咬了下唇不敢回頭望他,自己清楚知曉那顫抖所為何來。 「我替你上藥。」這是他每晚必定親為之事,只為了確保她有按時抹藥。 她這人,除他之外,無人敢違抗她,而她偏偏又是最不聽話的病人。 她沒回應,也沒拒絕。似乎知曉反抗無用,乾脆由他去。 背上之傷自右肩斜至左脥,原本皮開肉綻的傷口如今已讓新生的粉色嫩肉填滿。雖不似以往恐怖,但凹凸的肉芽與白皙肌膚不相襯的粉色新肉,仍與「美」這字眼沾不上邊。 她自銅鏡看過自己背部的模樣,雖不至於嚇壞人,卻也明白這傷疤恐怕是好不了了。 倘若師父還在世,她肯定會被罵到臭頭的。而這男人啊,卻將她最醜的一面全看光了。 伸指,他撫上傷疤,手勁輕柔絲毫不敢施力,眼皮下的心疼無隱。 驀地,他俯下身、湊上唇,溫暖唇瓣不偏不倚地吮在那粉色肌膚上。 「啊。」一聲輕吟,巫緋語幾乎驚跳起來。 她起身、揚手、捂唇,動作迅速且一氣呵成。 垂下眸,他望了眼被她捂住的唇,抬眸望她的目光閃過一簇火光。 不對。 順著他眸光低頭一望,那讓一抹繡工精美的肚兜攏住的渾圓,正隨著她上下起伏的胸口誘惑著男人的眼。 「呀。」低喘了聲,她捂著他唇的手連忙上移了幾吋,改捂著他的眼。伴著嬌羞與羞惱的紅暈,自她臉頰擴至肩頸與雪白的胸口。「攸……」 皇字未落,她的手已讓他握住,輕扯了下便被他帶胸懷裡摟著。 「別動。」他一手扶著她頸項,力道適中地按壓著她,不讓她掙扎。 他的心,跳得好快。 趴伏在他胸口的她,聽得一清二楚,也明白了他說「別動」之意。 如此曖昧之狀讓巫緋語的臉蛋更紅了。所幸,此時的她,他未能瞧見。 靜靜靠著他胸膛,她不敢說話、不敢亂動,甚至連呼吸都得小心翼翼。 那晚,自他出現後,她未曾向族人作任何解釋。族人所有的困惑和不解全都丟給他一人來處理,也就是隨他說去,他說了算——當然包括公雞代為迎娶之事。 而族人也不知是怎麼回事兒,只要是他說的,大夥都信;只要是他交代的,大夥全遵循不悖。害她有時都快忘了自己才是鬼族族長、才是正主呢! 正想得專注的她,讓他深長的呼吸打斷了。當他灼熱氣息吹拂過她裸的肩頸背肌時,那狀似挑逗般的輕觸讓她不得不咬緊唇瓣封住到口的喘息。 該死的攸皇!平息自身情欲的同時,卻在她身上放了一把火? 她將唇又抿緊一些。乾脆一不做二不休,趁此機會撲倒他,將他吃幹抹淨算了。 念頭方興,她背上已傳來一陣清涼藥香,隨即被覆上一方巾帕,披上單衣、蓋上棉被,被密密地包了起來。 良機稍縱即逝,她喟歎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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