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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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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姑娘說的可是鎮上當紅的花娘們,所賭的可是人人皆好奇的容隱公子,這賭注怎能算小?」 「想坐收漁翁之利?」女子站起身來,拍拍裙擺塵土。 男子見狀,不自覺地退開一步。「別人怕你巫緋語,我可不怕!」 「你怕不怕我,與我何干?」 她那嘲諷之語激得男子面紅耳赤。「我倒要瞧瞧挨了容隱公子一掌的你,能有多張狂?」 「喔?」巫緋語拉長了語調,似乎明白了癥結。「原來是想趁人之危。」 她話語方落,男子手中劍已直指她而來。 眸一凜,移動的紅影如翩然彩蝶,看似堪堪避過的劍招,卻傷不著她分毫。 「可惡!」男子的難堪與羞憤令他手中劍招更顯淩亂。 腳一抬,她踢飛他手中劍,伸出掌對上他襲來的掌時,背後已遭人偷襲。 「噗——」她踉蹌幾步,嘔出的血弄髒了她的面紗。 這合作無間的兩人,還真不知讓多少人著過他們的道呢。 「還不乖乖交出銀票!」出手襲擊的男子一樣一身夜行衣,身形稍胖。 正欲回嘴,左前方樹影下站立不動的黑影,令她分了心。 「哇」一聲,她又嘔了一口血,斜倚著樹幹的身子因悶喘而輕顫。「就憑你們倆?」 「死鴨子嘴硬!」稍胖的男子啐了聲。「乾脆廢了你的武功,賣入青樓與那些花娘作伴,如何?」 「那得看你有沒有這個能耐!」她的性子還真是倔呢。 「臭ㄚ頭,看本大爺玩死你!」 攻向巫緋語的掌來得快,停得也快,只聽見一聲悶哼,說大話的男子已倒地不起。 「喂,你——」另一名男話未盡,身子也軟下了。 睨了眼昏迷倒地的兩人,她揚手讓沾血的面紗落入火堆燒成灰燼,而後取出新的面紗覆面。 「我還真怕公子不來呢。」再開口時,她又是一口溫軟語調。「我正想誇讚公子那只剩三分力道的掌,威力不容小覷呢。」 幸好有那貪財之人,省去她耗費內力逼出胸口淤血。如此說來,那兩人也算是功德一件。 「蠱後巫緋語。」冰冰冷冷的語氣出自樹下陰影處,白瓷面具于月光下泛著金色絲光。 「正是。」巫緋語忍不住輕笑。「原本我還為了容隱公子是個啞巴而惋惜良久呢。」 他,終是開口對她說話了。 「姑娘下毒。」黑瞳淡掃過地上兩人。那泛黑的唇,任誰見了也能明白是怎麼回事。 「我下毒?」她可不這麼認為。「是他們自己來碰我的毒,我可什麼也沒做。」 這兩個不請自來的匪徒,一個伸手碰她掌上的毒,一個偷偷碰她背上的毒,這全是他們自己所作所為,她可是無辜得很。 蠱後巫緋語渾身是毒。看來,傳聞不假。 「那麼在下也碰了姑娘腰上的毒了。」他眉輕蹙,怒意漸攏。 「我身上的毒可是會認人的。」她明白他之意。「公子當時是為了救我。心地善良之人是不會中毒的。」 心地善良? 他玩味著這話。這四字用在他身上,他可是頭一回聽見。 難不成,就因誤認了他的心地善良,便大膽戲弄他? 那麼,她可是完全想錯了。 「還來。」他向她伸手,目光注視著她胸前白玉。 「公子在這樹下待多久了?」不理會他的話,現下的她只想先弄清楚她想知道的事。 他望她,不語;她也望他,不動。 要比耐性,她可不一定會輸。 「『姑娘言重了』。」與其說他先失去耐性,倒不如說他不願做此無謂的對峙。 他這麼一說,她便懂了。 只是詫異,他的到來她竟毫無所覺;也許訝異他的「靜觀其變」。 他還真是沉得住氣呢! 「公子的『出手相助』是否屈指可數?」她突然想弄明白他的無情只對她?或一視同仁? 若此,他先前對她的出手相救又是為何? 他未回話,掃過她面容的眼似乎嘲笑著她的多此一問。 明白現下的她是套不出任何話來了。「公子陪我去個地方辦件事,白玉指環立即完璧歸趙。」她斂下的眸閃過一絲狡詐。 「我可像是來討價還價?」他揚起的語調不似詢問。 「是不像。」巫緋語勾唇一笑,纖白的細指撚起胸前指環,不但未交還給他,反而收進衣襟裡、抹胸內。「公子若不願陪同,可逕自動手取走衣內指環。」語畢還不忘向前兩步,讓他方便動手。 眸一抬,他冷眼望她,持扇的手指來回撫著扇柄,斟酌著下一步的行動。 盯著他撫扇的手,巫緋語的心跳不爭氣地亂了。 倘若他真動手取回,她該如何是好。 無功而返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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