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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四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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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算與她解釋了十年前的事,她會相信嗎?嘴角冷不防勾勒出一抹苦澀。 還是不會相信吧…… 畢竟她那根深柢固了整整十年的觀念還是無法立時拔除的。 而她說他玩弄她,真是可笑。 他的真心竟讓她誤解為玩弄!該死的、該死的,當初他到底是在猶豫不決什麼?為何不趁她飛至巴黎時便馬不停蹄地追回她? 即使他再怎麼萬般悔恨,光陰流逝的殘酷事實仍是令他痛楚。 那個讓他愛了、癡了、瘋了的女人竟然以為他是在玩弄她…… 「你夠了沒啊?成天這副死德行,很煩耶。」 東方爆嘴邊叼根煙,不悅地蹙眉,抬起腳踹了踹坐立於沙發上沉默許久的東方煦。「天涯何處無芳草,何必單戀一枝花?看開點啦。」 「如果你是我,你就不會說這些話了。」 東方煦冷道。 「是嗎?」 東方爆彈了彈煙灰,刻意楊佯裝沮喪地嘖聲道:「可惜啊、可惜,我東方爆永遠不可能成為東方煦,所以這些話我還是要繼續……」 「二哥!」 東方煦有些挫敗地低嘶。 「爆,別再吵他了,出來吧。」 東方悟由門外探頭,出聲喚道。 「喔。」 東方爆頗為失望地踱步走出。 東方煦洩氣似地灘坐於沙發內,無神的雙眸直盯著單調的天花板。 天涯何處無芳草,何必單戀一枝花……無奈他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心,一徑地只為胡媚兒而悸動、癡醉進而毫無怨尤地為她奉上整顆心、整個人。 他就是管不住呵。 只是她那兩字「玩弄」,確實刺傷了他。 春雷震震,雨滴肆無忌憚地灑遍大地,營造出一種濕意。 撐著傘的人兒漫不經心步行于濕漉漉的街道,一雙瞳眸凝視著手中那寫著「同學會」三字的卡片。她把玩著手中製作精緻的邀情卡,緩步邁向卡上所寫的目的地,一顆心是雀躍的。 自從批畢業後飛往巴黎求學,便與高中同學斷了連系,即使是高中三年的死黨曾賢淑,也因兩人距離遙遠及生活無絲毫交集而逐漸失去聯絡。 高中生活,是屬於青春洋溢的歲月,在那時期,她的確過得快樂無憂。 在東方煦溫柔呵護,以及年幼無知的純真下,能不無憂都難。邊因自己的想法而莞爾,她邊緩步邁進餐廳內,一雙眸來回顧盼,直到在盡頭瞧見了抹熟悉身影,她唇邊笑意更為燦爛。 胸臆間擴散的懷念情誼,教胡媚兒邁急的步伐更為熱切,刹那間展開雙臂,將友人摟個滿懷。 「賢淑,好久不見。」 讓人擁得死緊的曾賢淑驚呼捧腹。「哎呀,小心、小心一點嘛。」 抬眸瞥著來人,一見眼前多年未見的好友,她亦是欣喜萬分地回擁,只可惜兩人間多了層阻礙。 「媚兒!你這死沒良心的,失蹤這麼多年也不會跟我聯絡一聲。」 胡媚兒莞爾,笑睨大腹便便的曾賢淑。「哇,你什麼時候懷孕的啊?你結婚啦?」 沒好氣地睨了眼胡媚兒,曾賢淑牽過她的手偕同她步入會場。 「你啊!我結婚五年啦,當初寄喜帖給你也沒個回應,現在我懷的這胎都已經是第二胎了。」 「對不起嘛,我那時人還在巴黎忙啊。」 滿腹歉意,兼做了記調皮鬼臉回應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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