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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三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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馬鞭下草屑飛揚,驚得附近的羊只紛紛逃開,但若兒沉默面對他的怒氣。 他繼續大聲斥道:「不知感恩的東西!當初若非我把你帶來,劉顯那急色鬼,早將你吃得連骨頭渣子都不剩。」 事實雖然如此,但若兒絕不認為,他當初將她強搶來的動機是純正善良的。 這幾年,如果不是她用「魅眼」克制他,先是將他引入河流差點淹死,又一次讓他在羊圈裡醒來,上一次讓他跌破頭的話,他會放過她嗎? 對這樣的色魔兼無賴,她絲毫都不感激。 「王叔錯了,如果是恩人,就該送我回部落,讓我的族人收留我,那樣,我會對你感恩戴德一輩子。可是你沒有,你將我帶來,一次又一次地欺負我,想占我便宜,你那樣對待我,算是恩人嗎?」 「那都是你的錯。」拓跋窟咄咆哮道:「女人生來就屬於男人,你該做的就是順從我!你的族人?哼,真可笑,雜種還知道自己的部落何在嗎?」 他侮辱的言語令若兒非常生氣,無論她的爹娘出身如何卑賤,她都不允許有人當面侮辱他們。可是她不能衝動,她得保持專注和平靜,這一次,她發誓只要讓她逮住他,她絕對不會只讓他掉進小河溝、睡在羊圈內,或只是腦袋上留下一個小小的包,她要讓他出更大的醜。 「怎麼,我說錯了嗎?你不是雜種?」見她沉默,拓跋窟咄更加得意地甩著手中的馬鞭嘲弄她。 也許是因吃過太多次虧,今天的他學乖了,無論多麼憤怒,也謹慎地不與她的視線接觸,還不停地在她身邊轉來轉去、兜圈子,害她很難集中精神對付他。 她克制著心頭的怒氣警告道:「行惡者早晚受天譴!」 「天譴?好啊,讓我看看那是什麼樣的天譴吧!」拓跋窟咄狂妄地叫囂著,往他身側一個士兵的馬一指。「上馬,回你的羊舍去。」 面對他突然的要求,若兒一驚。「我在放羊……」 「閉嘴!你若不上馬,我就綁你走。」拓跋窟咄一揮手,馬鞭用力地抽打在若兒腳邊的草地上,她跳開、翻身上馬,往她與汍婆住的小屋奔去。 聽到身後的馬蹄聲,她知道那惡魔也跟來了,只是不知道他究竟想幹什麼。 「死老婆子,出來。」才跳下馬,拓跋窟咄就大聲吆喝著,並扭住了若兒的胳膊。「她呢?喊你的乳娘出來。」 「王叔,你不會傷害我,對不對?」若兒克制著反抗的衝動,用低沉的聲音對他說話,希望像以往那樣,吸引他看著她的眼睛,然後制服他。可是,由於連日來的憂慮和他粗暴的鉗制,她今天覺得有點力不從心,難以凝聚精神。 「是的,我不會傷害你。」拓跋窟咄邪惡地掐捏她的手臂。「我會很疼你!」 若兒厭惡地掙扎。「放開我。」 「不要反抗我。」他勒著她走進屋內,將她往前猛地一推。「既然老女人不出來,那你自己去找出龜甲、神油。」 雖然她柔軟的身軀讓他身體發熱,可他現在有更重要的事。 與王位相比,女人算什麼東西?反正她逃不出他的手掌心,處女永遠是神秘力量最好的媒介,為了保證她的能力發揮得最好,他得先留著她的完璧之軀。 因為他用力太猛,若兒摔倒在地,膝蓋傳來劇痛,她抱腿坐在地上。 「快點。」他厲聲命令,目光躲開她燃燒著火焰、閃動著光芒的眼睛,屏退門外的隨從。「你們站遠點,沒我的召喚,不得靠近。」 回轉身,他發現讓人又敬又怕的「妖精」還坐在地上,用她那雙「魅眼」盯著他看,便生氣地一腳踢飛身邊的椅子。「你聽見沒有,我要你立刻占卜。」 椅子撞到牆壁,落在地上,發出一聲巨響。 「不。」若兒大叫,心疼地將目光轉向被摔成一堆碎木塊的椅子上,那是大憨前些時候為她們做的新椅子。 這是她犯的一個致命錯誤! 當她轉開眼時,拓跋窟咄貪婪的目光立刻盯住了她。 從第一眼在劉顯那兒見到她,她的美麗就像一顆鮮美的果子般吸引著他。如今這果子更趨成熟,也更有吸引力了! 此刻看著她,他對神靈的敬畏和對王位的野心,全被沸騰的淫念取代。 去他的神靈庇護!去他的天譴! 她早該是他的女人,五年來受煎熬的日子該結束了,今天煩人的老女人不在,這一定是個好兆頭,他得善加利用,其他的事可以慢慢再說。現在,她是他的了! 一個餓狼撲羊之勢,他撲倒了她,用全身的重量壓著她,將嘴貼到她臉上。 他的突然攻擊令若兒醒悟到自己的疏忽,她又氣又恨地躲避他的侵犯,手腳並用地反抗他,可是他很重,她根本無力反抗。 她震驚地發現,不久前,拓跋圭對她做過同樣的事,可帶給她的感覺卻截然不同。拓跋圭溫柔的碰觸讓她感受到甜蜜與震撼,而拓跋窟咄則是野獸般的掠奪,那粗暴的舉動帶給她的只有極度的厭惡和恐懼。 拓跋窟咄不顧她的反抗,抓住她的雙手,一邊狂笑著,一邊扯斷她的腰帶。 她的頭皮發麻,渾身起雞皮疙瘩,她想吐。 「滾開。」她好不容易掙脫雙手,像受困的動物般淒厲尖叫,用指甲狠狠抓他的臉、拉扯他的頭髮。 可是獸性大發的魔鬼全然不顧她的反抗,將手伸到她的腰部,因無法撕爛她過於厚實的裙子而發怒,想找刀子割破她的衣裙。 若兒利用他分神的機會,揮拳往他頭上狠力一擊,她的手因而痛得鑽心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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