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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二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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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擦去眼淚,拉好被扯亂的衣服,全身打著哆嗦,心裡驚悸地想:幸好有這條綁在腰上的皮鞭,否則那頭母牛今天恐怕真的會將她「剝皮」、 「現身」! 「格格勒,你又在搶男人?」草原王一看到依然坐在地上的女人,立刻大聲喊著她的名字訓斥道:「這個男孩是彭大人的跟班,你也敢惹?」 「阿爸,這小哥哥好俊秀,你叫彭大人讓他陪我……」格格勒嘻嘻笑著說。 草原王怒吼道:「閉嘴!」 原來這母牛就是草原王唯一的女兒! 玉琪驚訝地想,偷偷看了那女人一眼。現在看她,感覺上不再那麼恐怖,除了身軀龐大,胸部特別豐滿外,五官倒還端正。不過想起她對自己的侵犯,玉琪還是心有餘悸,她真渴望趕緊離開,永遠不要再見到這個女人! 似乎明白她的心情,彭峻龍立即向草原王告辭。 一聽他告辭,玉琪什麼都不說就去牽馬,耳邊傳來身後的對話:「彭大人,請原諒小女冒犯……」 「沒什麼,那不過是小事一件,王爺只要記住我們的協定,不要再與其他部落發生糾葛,本將將報請朝廷,替大王加爵。」 「謝謝大人……」 小事一件?!那不過是小事一件?! 玉琪心頭的火熊熊燃燒,他居然將自己被人羞辱的事看得那麼輕,認為只是不值得一提的小事! 懷著憤怒的心情的她不再為彭峻龍牽馬,躍上自己的馬,就往來時的路奔去,不理會身後的彭峻龍高聲叫喊:「小七,等等!」彭峻龍很快就趕上了她。「幹嘛騎那麼快?」 他輕鬆地跟在她身邊,見她氣鼓鼓的不理人,似乎還在生氣,便打趣道:「別那麼小心眼,那女人是草原王的女兒,她看上你是你的福氣,說不準草原王要你做了他的女婿,那你以後就有家有業了。」 他輕鬆的調笑,令玉琪心頭火氣更大,而他的下一句話終於逼她失去了理智! 「再說,」想起那女人壓著小七,仿佛想一口吃掉他的樣子,彭峻龍忍不住笑道:「讓那女人數教你這只小雛雞又有什麼不好?讓你知道做男人的……」 「呼呼」風聲中,彭峻龍警覺地從馬上躍起,跳到地上躲開了那股勁風。可玉琪的長鞭彷佛長了眼睛似地,如影隨形地跟著他:「你真敢打我?!」他難以置信地問。 可是玉琪不回答,只是咬著下唇甩動皮鞭:「啪!」長鞭落在草地上,卷起一層碎葉草層:「啪!啪!」躲閃的身影伴著翻飛的長鞭在空曠的草原上跳躍:「啪!啪!啪!」響亮的鞭聲傳遞著揮鞭者的憤怒和不甘。 彭峻龍變換身形躲避著長鞭,可是見到騎在馬上的小七像發了瘋似地緊追著自己不放,而且打出的每一鞭都毫不留情,他知道這次小七是真動氣了。 他一邊躲避著皮鞭,一邊大喊:「喂,小七,你有沒有搞錯,把你壓在草地上可的不是我耶,你憑什麼追著我又打又抽的?」 可是玉琪不搭腔,只是追著他揮舞皮鞭。 他再次警告道:「你眼中還有我這個主子沒有?你再不收手,我可不客氣了!我下還手是讓你!」 「動手啊,誰要你讓?主子?呸!天下有哪個主子看到自己的跟班受侮辱而不出手相救,還開口取笑的?天下有哪家主子像你一般視奴才的尊嚴如兒戲的?『小事一件』!你居然敢說那是小事一件?!你這樣的主子不要也罷!」 打不到他,還被他一再取笑和威脅,馬背上的玉琪越罵越傷心,剛受過驚嚇的情緒失了控,所有的委屈都湧上心頭,她罵著罵著竟失聲大哭起來。 眼淚一出,再也止不住,她將鞭子一收,用力夾馬,坐騎嘶嗚著揚蹄狂奔。 見她突然大哭起來,還用那種瘋狂的速度驅馬飛奔,彭峻龍慌了。 他真不知道自己什麼地方惹得一向快樂的小七哭成這樣,那個欺負他的蒙古女人不是沒得手嗎?況且自己不是一聽到他喊救命就跑去了嗎?為何他還說自己是「視奴才的尊嚴如兒戲」的主子呢? 想不通!可他也沒時間想了,此刻他得先去救他那正在玩命的隨從! 從小到大沒受過委屈的玉琪此刻心裡亂哄哄的,只知道縱馬狂奔發洩情緒:「為什麼?為什麼他要如此優秀,又如此不正經引」她近乎絕望地想:「我沒法收服他!他這人大作怪,武功也太高,我得不到他!」 從兩年多前在西遼河邊被他救起,她沒有一天不在想念他,而今突然發現自己無法得到他時,她心中的痛幾乎要讓她跌下馬背。 被瘋狂驅趕的蒙古馬也像駕馭它的騎手一樣失去了控制,在寒風中毫無理性地狂奔,那揚起的馬蹄拾得又急又高,似乎在與背上的騎手較勁。 緊追而來的彭峻龍看出馬的失常,知道事情不好,急忙吹出幾聲口哨,可是沒有用,那銳利的哨音被迎面而來的風吹散了,空曠的四野只有急促暴躁的馬蹄聲震撼著他的心。 他即刻伏下身,輕踢馬腹。 與他配合多年的駿馬立即昂首揚鬃,加大了步伐,往前追趕。 不久,玉琪也意識到坐騎的失控。她的心一緊,急忙放開手中的馬韁,也放鬆了緊夾著馬腹的雙腿,試圖安撫急躁的馬,可是她的身子卻無法保持平衡。 就在她準備接受墜馬的痛苦或者死亡時,突然感覺到頭頂仿佛飄來一片烏雲,接著腰部一緊,身子隨即騰空而起,她閉上了眼睛…… 「你這個任性的小子!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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