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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三


  紀天律正對著他,一笑。「『得勝大樓』的競標案。」

  余乃文錯愕地皺了眉頭,之前,紀天律並沒有跟她商量過這件事情。

  余季中雙手環在胸前,打量著他,等著看他到底要玩什麼把戲。

  氣氛詭異極了,餘彪突然哈哈笑地打圓場。「乃文,你這男朋友真是不錯,很有野心,這是好事情。天律,我知道你以前在商場的表現很好,不過道上的事情複雜多了,你還是耐著性子多學學。」

  「那當然了。」紀天律笑笑地看著余季中。「希望幫內能給我這個學習的機會。」

  「鈴!」余季中的手機響起。「喂。」他接了起來,和對方說了幾句之後,掛了電話。

  「我還有事情要忙,今天的會議就到這裡結束吧。」余季中站了起來。

  余乃文也不攔他,只是將手放在他的臂膀上。「大哥,我還有事,等你忙完了,我再和你聊。」

  「好。」余季中對她一笑,轉身離開。

  「既然這樣,我也走了。」餘彪也跟著離開。

  「人都走了,我們也走吧。」紀天律起身,伸了個懶腰。

  「走去哪?」余乃文沒好氣地看著他。

  紀天律笑笑地說:「你去哪兒,我就去哪兒啊!」紀天律又坐了下來,在她面前裝乖。

  「你到底在想什麼?」余乃文認真地看著他。

  「你說什麼?」紀天律看著她,眼神閃爍。

  「我總覺得你是故意激怒大哥的,為什麼?」

  「沒有啊!」紀天律否認。「應該是他看我不順眼吧。不公平,你都說我不說他。我說要動用警方的力量,協助追查兇手,他還不領情,我想學著做道上的生意,他根本連理都不想理,不是嗎?」

  「也許大哥的態度有些冷淡,但是我的想法跟他一樣。」余乃文憂慮地說。「我總不願意你涉入大深。」

  他一笑。「不涉入的話,我怎麼改造。」

  看著他,她的眉頭皺了起來。「我知道,這是我們兩個一致的心願,但是你表現的態度不大對勁。你對大哥有敵意,可是這是不需要的,雖然你們之前因為我而有心結,可是,早在大哥讓你載我回來的時候,就應該化解了才對,大哥和你都不大尋常……」她越想越覺得事情不對。

  他深深地看了敏感聰慧的她,一笑。「好吧,我承認我是不大對勁,也許男人之間的廝殺和敵意是天生的。我和他都是王者,而一個地方的王者只能有一個,不管是愛情的爭奪或是能力的較勁。」

  他強悍地將她抱入懷中,握起她的手。

  「我有些後悔。」她低歎。

  「後侮什麼?」他把弄著她的手。

  「很多事情,好像會超出我的想像和控制。」剛剛那場會議,她幾乎只是參與,沒有發言,但是她漸漸看出,那詭異的氣氛後面,有一面複雜的網錯織著,她越來越擔心。

  他突然一笑。「一定是我最近的表現不夠賣力,你才有時間想這些有的沒的。」他性感地舔呵著她的耳垂。

  「別鬧了。」她的臉頰泛起一片的紅。

  「老天,你怎麼還能說話呢?」他的手開始不安分地滑動。

  「不行啦……」她的聲音逐漸虛軟。

  當天晚上,紀天律秘密去見了餘彪。

  餘彪看到他來,客氣地和他說了幾句話,才探問他來的目的。

  「我是來和彪叔做一椿生意的。」紀天律開門見山地說。

  「做什麼生意?」餘彪帶著笑容打量著他。

  「我說條子那邊我有人,不是開玩笑的。」紀天律勾起一抹笑。

  餘彪臉色變了一瞬,片刻後轉出大笑。「哈哈,我又不是現任的幫主,你有什麼特別的情報給我,也是沒用啊!」

  「彪叔。」紀天律笑得很算計。「真人面前不說假話,我直接說了吧。我有消息告訴我,是你透露給『飛鷹幫』。」

  餘彪臉一沉。「胡說八道,你如果是來我這裡興風作浪,那你走吧,我沒有興趣浪費時間。」

  「信不信,我有本事幫你做掉那個證人。」紀天律笑道。

  「你走!」餘彪下逐客令。

  紀天律依然坐得很輕鬆。「彪叔,你不用擔心。我很清楚,你不是殺了乃文父親的人,你只是很有技巧地推了一把而已。這消息,你是蓄意透露還是無意透露,這是很難查證的,我怎麼有本事動搖你呢?對我來說,只要能抓到殺手,對乃文就有交代,我並不打算對彪叔您趕盡殺絕的。」

  因為心虛,餘彪還是忍不住問:「你的意思到底是什麼?」

  「雖然這消息被我知道了,用處並不大,但如果是給余季中知道,事情可能就大不一樣嘍。」紀天律笑了笑。

  餘彪皺起眉頭。「你不是和余季中不合嗎?」

  「是啊。」紀天律切回主題。「所以我才要彪叔幫我一把,和我做個生意。」

  餘彪好奇地問:「你要做什麼生意?」

  紀天律露出看來無害的笑容。「我想代替彪叔出征,競選這一屆的立法委員。」

  「什麼?!」向來老練的餘彪大驚失色,怎麼也沒料到,紀天律會把算盤打到他身上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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