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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六


  因為近視,她只好與他貼得很近,直愣愣地看著他。

  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,有些迷茫,有些無助,但是全心全意地凝看著他。她的嘴微微噘著,他可以感覺到她的氣息呵吹著。

  他抿著性感的薄唇,壓抑著被撩起的奇異感受。老天,他真不想把眼鏡還給她。他喜歡她這樣看著他,好像他是她的唯一,他是她的世界。

  易小奴眨了眨眼,是感冒的關係嗎?望著他的眼睛,她只覺得心跳得很快,胸口燒熱了起來,喉嚨幹灼,臉好像也紅著了。

  她一手揪住胸前的衣服,無措地咬含著唇瓣。

  他看著她,心臟的跳動變得劇烈。她黑澄澄的眼眸,定定地瞅著他。秀氣的臉龐,白裡透紅。這是她第一次,用花開的姿態,在他面前吐納著屬於女人的芳馨。那樣的機會太過難得,他甚至懷疑,下一瞬間,這樣的姿態就可能受到驚動而匿消。

  他情不自地湊上她。燒到四十度也沒關係,被她踹到床下也算了,這一刻,他只想吻她。

  想吻她啊!這多不可思議,也許他也被她傳染病毒了吧,顧不得了……

  不可思議的是,她的手勾上了他的頸子。

  他的心頭輕震,感受她的黑髮撩過他的臉頰,她停在他的耳邊。

  他不自覺地咽了口口水。

  「喂。」她突然大喊一聲。「我的眼鏡呢?」怕他沒聽到,她喊得很大聲。是她看錯了嗎?她覺得他好奇怪,一直向她這裡逼近,害她的心跳更亂,快點把眼鏡還她吧,沒戴眼鏡,怎麼世界都變了?

  他的眉毛無力地垂下。她的餘音震得他腦裡嗡嗡的。

  一定是因為他一夜沒睡好,一定是因為他被病毒傳染,他的腦中才會出現她美得像一朵花的幻覺。

  她搖著他。「你到底有沒有聽到我在跟你說話啊?」

  「有。」他無力地回答,覷了她一眼。

  好吧。她是花,吵死人的喇叭花。她是花,嚇死人的大王花。

  橫過大王花的身邊,他從床邊的置物幾上把眼鏡交給她。「這裡啦,不然你以為能放哪裡啊。」

  「我怎麼知道啦!」她臉微臊,戴起眼鏡。照理說她應該能猜出來眼鏡放在哪裡,可是她連想都沒想,聽到他的聲音時,她只想到要問他。她對他的依賴,在不知不覺中產生了。

  她看看附近的環境。「這麼一點小感冒就要住院,會不會太誇張了?」

  他沒好氣地說:「燒到四十度,比較誇張。」

  「四十度啊?!」她自己也有點嚇到,她嘖了兩聲,皺起眉頭。「可是,那也用不著住在單人房啊。」

  「這是隔離。」他沖著她一笑。「你是危險生物,為了保護其他病人安危,我只好幫你安排單人房。」

  她瞅著他。「你不覺得隔離我的花費太高了嗎?」

  這女人!任飛揚在心頭歎了一口氣。看她的活蹦亂跳,看她的犀利聰明,常常讓他忽略了她默默承受的有多少。

  每一筆錢,她都斤斤算計著,就怕對誰有虧欠,就怕拖累了誰。

  「還好啦!」他故意把語氣放得輕鬆。「比起以後的治喪費用,現在花這一點錢,還算便宜的。」

  「我要怎麼還你?」她很認真地問。

  「怎麼還我?」他提高了聲音,這女人,真是把他氣死了!他瞪著她。「如果說我要你用身體還,你還不還?」

  「我怕我的身材,和我的反應,不能讓你覺得物超所值。」她一本正經地說。「不過我會以適當的叫床聲,稱讚你在床上的表現,Oh……baby……ye……ye……yes……」她像頻道切換一樣,嗲聲轉化出A片裡面常出現的聲音。

  「易小奴!」他沖著她大吼。

  她往旁邊一縮,捂著耳朵。「這裡是醫院,你應該要保持安靜的。」

  他一把將她的頭往床上一壓。「是啊,那你在醫院表演叫床就沒關係嗎?」

  他手一松,她披頭散髮地彈了起來,嘿嘿地露出笑。突然間,她側過頭,咳了兩聲,然後才重新對上他。

  「你喔。」他的眼神一柔,撥順著她的頭髮。

  她的臉頰泛紅,難得地柔順,由著他親匿而溫柔地做著這樣的小動作。她低斂下視線,不敢看他,怕怦然的心頭,更加悸動。

  他一笑。「也不要找什麼房子了,就住到我家去吧。」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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