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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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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不客氣。」黃先生繼續說道:「我想,你可能再也不想回到傷心地了,我這邊可以幫你盡速處理花藝坊的土地問題。雖然說事故地通常不容易脫手,但是我會想辦法在最短的時間內解決,讓你有筆錢可以……」 聽他說著,甄璦笑的臉沉了下來。不等他說完,她就把水往他臉上潑去。 「啊!」猝然被潑了一臉的水,他呆呆傻傻地愣住。 甄璦笑低吼:「出去!咳、咳……」 她咳得很厲害,臉色又難看,黃先生嚇了一跳。「那我下次再來拜訪好了。」 他倉促地離開,險些撞到正要進來的嚴家笙。 嚴家笙瞧了他一眼,看甄璦笑咳得厲害,眉頭緊皺。「怎麼了?」 「沒事。」甄璦笑吞了一口口水。「我以為他是好心來看我,沒想到他是來勸我賣掉土地的。雖然我母親被燒死在那裡,但那也是我父母留給我唯一的紀念,我怎麼可能賣掉?他還告訴我事故地不好脫手,他以為這是施思給我嗎?」 聽她這麼說,嚴家笙突然有些心虛,他的看法和那個sales的看法相差不遠。 他喜歡她,卻也無法完全瞭解那個地方對她的意義。 他暗自慶倖,他從不曾提過這件事情,知道她討厭賣房子的人,他懂得避開這個話題。 她看著他,不明白他的眼神為什麼突然有些閃爍。 甄璦笑輕輕勾了勾嘴唇。「我還以為他和你一樣是個好人。」 「我?!」她這麼一說,他更心虛了,立刻轉了個話題。「對了,有件事情,我不知道該不該跟你說。」 「什麼事?」她問。 「縱火的嫌犯已經自首了,你……想知道他是誰嗎?」 甄璦笑的心跳快了,她的雙手不自覺地握在一起。 嚴家笙沒說出是誰,只說:「他說,他很後悔,他沒有想過要致人於死的。你……要去看他嗎?」 甄璦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,閉上眼睛。「那個人姓楊,與我們是舊識,對不對?」她的胸口好痛,光是這麼說的時候,她就覺得呼吸困難了。他溫柔地說:「我知道叫你去看他,是件很殘忍的事情。但是我想,那可以為這整件事情畫下句點。」 他看得出來她很堅強,所以這些日子以來,她沒有歇斯底里地狂哭,但是他也看得出來她的傷痛其實是毫無止盡的。「我現在承受不起這些。」她搖頭。 「我明白。」他微微一笑。 「謝謝。」她感激他對她這樣體貼。 「你可不可以別再跟我說謝謝了,你至少跟我說過一百次了。」他故意裝作不耐煩。 她抬頭瞅他,兩個人眼神交流,她的心口怦地跳快。 她一直以為他是她所攀靠的浮木,但是這一刻,她才猛然發現,他是另外一泓湖水,不知不覺中將她包圍。 他的眼裡,浮出溫柔的笑意。「你要慢慢習慣才行喔,因為我還會繼續對你很好很好。」 這是第一次,他在眼神和語氣中透露出那近似情人的曖昧。那樣的寵護和阿疼,讓她微醺。她的雙頰酡紅,對他萌生的,不只是謝意,還有說不出口的愛意哪! 經過將近兩個星期的調養,甄璦笑的傷口癒合得差不多了。 那天,嚴家笙去看她,一進病房,他便興沖沖地脫掉外套。「璦笑,我變個魔術給你看。」 「魔術?!」甄璦笑眉頭微皺。她對這個並沒有興趣,不過看他興致高昂的樣子,她也不好潑他冷水,勉強地扯了一個笑。「什麼魔術?」 他拿出一副撲克牌,取出五張後,展開來給她看。「一、二、三、四、五,你隨便記一張牌的花色和數字。」 「喔。」甄璦笑記了一張紅心五。 嚴家笙把五張牌放進上衣的口袋中。「現在你要努力地想著那個花色和數字。」 雖然知道魔術只是障眼法,但是甄璦笑還是照他的話做。 他有模有樣地「感應」著。「我知道是哪一張牌了。」 他再從口袋中,拿出四張牌放回原先的牌堆中,最後他信心滿滿地拿出口袋裡的最後一張牌。「你心裡想的,就是這張牌對不對?」不是故意的,不過他扔下牌的動作非常的帥氣。 甄璦笑一看,一張黑桃六。 她噗哧地笑了出來。「錯了啦!」她很期待他會拿出對的牌,沒想到,他竟然弄錯。 「錯了?!」他先是一愣,後來也笑了出來。「我很想念這個笑聲。」 聽他這麼說,她往他臉上一看。 他揚開了笑。「我還以為要跳草裙舞,才能逗你笑的。不要忘了你的名字,璦笑,那是你媽媽對你的期待和祝福。」 在他的笑容中,她突然瞭解了他的用心。他的魔術表演這樣笨拙,看來,他對魔術一定也沒有興趣,這麼做只是想博得她一笑而已。感動瞬間漫了開來,她覺得鼻眼酸濕,有點想哭。 「怎麼辦?我想看的其實是肚皮舞耶!」她調皮地一笑。 「肚皮舞?!」他故意皺眉。「這可能有點為難,我的身材實在太好了。」 「啐!」她白了他一眼,她原本還想笑他兩句的,不過他的手機突然響起。 「你等我一下。」他到外面去接電話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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