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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七


  連他冒著生命危險去救乳鷗的事都知道了,大家還在心裡偷想著,冷老大這趟出門真是轉性了。

  一向獨善其身的他,居然肯冒著沒命的危險去救一隻雛鳥,那真是破天荒的奇跡。

  「知道就好,叫人帶她去白總管那,你們也別在這湊熱鬧了。」

  「幹麼這麼麻煩?」冷橋曖昧的說:「住你這就好了,以免老大你成天奔波,那多累呀。」

  其它人紛紛贊同的點頭,一副「你就是春心動了、開竅了,我們都很瞭解。」的模樣。

  「說不定咱們家又要辦喜事了,這次收的禮金鐵定不少。」

  冷欣突然對他們感到一陣光火,莫名其妙的吼,「閉嘴。她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,你們少胡思亂想、自以為瞭解,少亂出主意!」

  「幹麼那麼凶呀!」龍妤潼一哼,「就算我們弄錯了,你也用不著大聲呀。」

  他對待白冬天這麼反常,要說沒動心誰信呀!幹麼人家說出他的心意就不行?

  男子漢大丈夫,敢愛敢認,這麼彆彆扭扭的像什麼?又不是大姑娘,難道還怕羞嗎?

  「我說話就是這麼大聲。」他有點惱羞成怒的說。

  這群人實在太不會看人臉色了,他都已經一臉怒火了,他們還不會見風轉舵,趕緊摸摸鼻子走人。

  蘇喜甄一見他發火,於是說道:「我看也晚了,大家回去歇著吧。欣兒才剛回來也該累了,就別打擾他了。」

  「好好好。」冷靖裼也連忙踩著臺階下,「都回去吧,別折騰他們倆了。」

  這大兒子翻臉不認人的態度到底是像誰呀,真是的。

  不過也是怪他們太性急了,他臉皮薄又從來不屑跟女人扯上關係,現在被大夥這樣取笑,難怪要火大了。

  「冬天。」蘇喜甄柔和的說:「你就先住我那裡吧,明天再叫白總管來領你。」

  「那……」白冬天怯怯的朝冷欣一指,「那他呢?」

  他是不是在生她的氣呢?為什麼不看她,也不跟她說話呢?

  剛才他一進門,她立刻綻出了歡喜的笑容,可是隨著他的臉色越來越沉,她的笑容也跟著悄悄的斂起來了。

  冷欣哼了一聲把下巴一抬,沒有回答她,「我累了,要休息了。」

  「是嗎?你不是生我的氣嗎?」她有點擔心的問。

  「誰跟你生氣?」這麼說就是生氣了,賭氣的味道實在太重,口氣也不好。

  聽他這麼說,蘇喜甄生怕白冬天難過,連忙說:「沒關係的。」她拍拍她的手,正想說話時,突然看見一顆顆珍珠般的眼淚從白冬天潔白的臉頰上滾滾而落。

  「哎呀,你怎麼哭了呢?」

  大家都嚇了一跳,連忙搶著掏手絹給她擦眼淚,爭相把指責的眼光射向冷欣。

  看她落淚,冷欣忍不住覺得心中一陣歉疚,他為什麼要因為被家人看穿而遷怒於冬天呢?

  白冬天笑著搖搖頭,伸手抹了抹眼淚,「我沒事。我以為他氣我不好呢,原來是我自己胡思亂想。」

  她是既高興又難過,不知不覺就哭了。

  她這麼一說,大家都呆了,究竟她是天真太過呢?還是……

  冷欣看著她,有眼睛的人都清清楚楚的在他臉上看到了憐惜之意。

  這個白冬天要是當不了白家的長媳的話,那還真是見鬼了。

  「氣死我了。」龍福兒忿忿的在房裡走來走去,生氣的把手指甲放到嘴巴裡啃,這是她從小到大生氣時的習慣。

  「那個姓白的臭女人是哪裡冒出來的?」

  聽下人說,那個對女人沒興趣,從不拿正眼看人的冷欣,居然帶了一個美得過火的女人回家!

  縱使強勢自信如她,也不得不感到一陣威脅。

  她和東珠特地到山水樓去一探究竟,剛好看見一串冷家人嘻嘻哈哈的進去,於是識相的止了步。

  應該說是火大的退了回來,不過是一個女人而已,犯得著全家人出動去看嗎?

  龍福兒雖然這麼想,但她心知肚明冷家人的想法跟她相同,都是覺得冷欣這麼做實在非比尋常。

  「小姐,你先別生氣。」東珠早就已經發揮她強大收集情報的能力,在一時半刻之間就已經完全探聽清楚了。

  「她不過是白總管的侄女而已,就算運氣好能進冷府,也就只是個奴才,根本算不上對手。」

  「運氣好到冷欣親自帶她回來,還帶去山水樓?」那也好運的太令人憤慨了

  「小姐……」東珠說道:「總之那姑娘的身分還不確定,你還是稍安勿躁,別多想了。瞧你連晚飯都沒吃,一定餓著了。」她關心的說著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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