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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九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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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不稍待,誰敢攔我我就讓皇上知道誰阻礙我見太子,誰不讓我替太子診脈、治病。」 她這麼一威脅,大夥果然噤聲不敢再阻攔,紛紛讓開使得邵譯嘉得以長驅直入。 「殿下。」棘爽月的貼身宮女急道:「院使大人來了,大夥攔不住她。」 昨晚跟邵譯嘉聊得太晚,此刻棘爽月還困得很,可是一聽到她來了,他的睡意全消,「什麼?!」 「奴婢說院使大人來了,這會只怕已到門口啦。」 「快攔!」他狼狽的跳起來。 邵譯嘉的聲音卻響了起來,「誰敢攔我,我是皇上親派的院使。」 眼見閃躲不了,他乾脆往床上一躺,拉起棉被把頭蒙住。 邵譯嘉一上前,那名宮女恭敬一喚,「院使大人。」 她看了她一眼,「殿下還沒起來嗎?」 她剛剛明明聽到一個男人的聲音,要她們攔住她,那是否代表他心虛知道她要來興師問罪,否則為何不敢見她,躺在床上裝睡? 「呃,殿下晚睡所以還未醒。」 「那好。」她四處看了看,「我叫他起來。」 她拿起宮女備在床旁的一盆梳洗水,猛然朝床上的人淋去。 「院使!那是熱水!」宮女急叫,因為殿下未醒,所以她先拿滾燙的水來,想放涼一些就能用了。 可,來不及了。 棘爽月本來打定了主意,不管她說什麼他就是裝睡到底,不給任何反應。 但是一大盆熱水淋來,他無論如何都裝不下去,於是從床上跳了起來,「哇!燙死了。」 然後他跟邵譯嘉打了照面,後者明顯呆住了,眼睛一眨也不眨的,手裡的銅盆哐當一聲落了地,咚咚咚的滾得好遠。 「你在太子的寢宮做什麼?」 「我……」他一直在等好時機,偏偏等不到,卻在這種很糟糕的情況下泄了底,只好硬著頭皮開口,「譯嘉,其實我瞞著你一件事……」 她看看焦急的宮女,再看看他的臉色,然後看看四周的佈置,突然明白了。 「其實、其實你才是皇太子。」 難怪了,難怪他在暢春園裡如入無人之境。 難怪他可以帶茉陽公主去跟她解釋那個玩笑。 難怪他可以把她當傻瓜一樣的耍得團團轉。 「我打算跟你的說。」看她臉色大變,棘爽月連忙道:「一開始是……」 「殿下,抱歉,是我唐突了。」她呆呆的轉身,愣愣的走出去。 「譯嘉!」他跳下床,連鞋子都來不及穿,一把抓住她,「你要去哪?聽我說!」 「我要去醫官院辦公呀。嗯,我是院使,你是皇太子。」邵譯嘉淡淡的說,用力的甩開他,蒼白著臉走出去。 棘爽月連忙追上去,宮女在後頭急道:「殿下!你燙傷了。」瞧他的手都紅了一大片。 「不打緊。」他將袖子拉下來,「今天的事不許讓任何人知道,聽見了沒有?」 「奴婢聽見了。」殿下和院使,似乎有些暖昧哪。 他也不管侍從詫異的眼光,就在長廊上抓住了她,「聽我說!」 邵譯嘉定了定神,「你把納蘭還給我,我就聽你說。現在放開我,我要去辦公了。」 他只好放開她,懊惱的看著她的背影遠去,在心裡把自己罵了個狗血淋頭。 「小姐!」 納蘭興奮的奔來,和跑出來的邵譯嘉用力的抱個滿懷,「我想死你啦!快讓我看看你!」 「你有沒有事?有沒有怎麼樣?」邵譯嘉焦急的問:「那個壞人有沒有欺負你?」 納蘭立刻紅了臉,「沒、沒有。」 豈止沒有,簡直把她當皇后娘娘一樣的伺候著,除去那個笑嘻嘻、愛輕薄人的褚嚴華不談,她過得非常好。 「真的嗎?」她擔心不已的緊拉著她的手,「你若受了委屈,那都是我的錯,是我害了你。」 「小姐,不是你害我的。」納蘭憤憤的說:「是褚嚴華那個混賬東西發神經。」 硬說她是他的娘子,前幾天還把她捆著拜天地,瘋了似的大宴賓客,氣得她差點沒暈過去。 「不是。」邵譯嘉流下淚來,「那個褚嚴華也只是受人之托。是皇太子要孤立我,故意要他把你弄走。」 「孤立你?」納蘭大驚,「為什麼?」 「我不知道。」邵譯嘉趴在她的肩頭,哭道:「他、他欺負我,嗚嗚……納蘭,他欺負我。」 她憋了幾天的委屈,終於在見到納蘭的這一刻壓抑不住了。 納蘭嚇了好大一跳,想問卻又不敢問,所謂的欺負是…… 難道太子對小姐動了歪念,做了壞事嗎?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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