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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一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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諸葛琴操一聽,激動的抓住他的手臂道:「你又作那個夢了!那麼你現在……」 「小聲一點,我頭痛你忘啦?」他嘰哩咕嚕的說:「唉,酒真是個壞東西。」 「賀真,我在問你那個夢!」他情急之下,不自覺的出力握緊他。 「就是一個夢,有什麼好說的?」他不以為意的說,推開他的手,「走吧,吃飯去。吃飽該上工了。」 諸葛琴操點點頭,有些憂慮的跟在他身後走向飯廳。 第四章 騎在馬上的諸葛琴操微微皺著眉,看著在牆後探頭探腦的人影。 那是個披頭散髮,穿著滿是補丁的粗布衣服的姑娘,她不住的往衙門口這裡探望,一副鬼祟的樣子。 他覺得很奇怪,「賀真,你看那裡。」 而且他注意到,不只是今天,昨天他也曾看到她趴在牆頭上,窺探著官舍。 他本以為她是個女乞丐,大概對官舍好奇,才會爬上去看一下,所以沒有逮她下來。 但今天她又出現,就不禁令人覺得事情有蹊蹺了。 賀蘭回頭一看,笑著說:「喔,那是小骨頭,你高興的話叫她跟屁蟲也行。」 小骨頭?跟屁蟲?這是什麼名字呀! 諸葛琴操雖然覺得奇怪,但是賀蘭這麼說,就表示認識她的吧。 「諸葛公子!」伴書小小聲的說:「那是衙裡的仵作啦!她是個怪人,你別理她。」 他還因為覺得她裝神弄鬼害他丟臉而生氣,而且他也不能原諒她老是嚷嚷公子爺是大騙子。 「仵作?原來是她!」諸葛琴操一臉恍然大悟的說,「原來她就是沛恩!」 這下換賀蘭奇怪了,「怎麼?你認識她?」 還叫她沛恩?這麼親熱幹麼?他一定不知道宋沛恩不愛跟人家交際,連名字都不許喊的。 「聽賀真提過。」諸葛琴操看著她,臉上帶著柔和的笑,「很有見識的一個女孩子。」 賀真曾經說過,這個女孩子很特別,將來的前途一定不可限量。 他為她花了許多時間,尋找她所需要的答案。 「唉,可惜你沒早點跟我說。」賀蘭籲了一口長氣,「否則我就知道要先跟她裝熟,現在也不會這麼麻煩。」 他壓低了聲音說:「那丫頭知道我不是賀真,你說她麻不麻煩?」 諸葛琴操默然不語,過了一會才輕輕歎了口氣,「還是離她遠一些,才不會露出破綻。」 「離她遠一點?」賀蘭呵呵笑著,「已經有太多人離她遠一點啦,也不差我一個。」 雖然到這裡的時日不多,但賀蘭也知道宋沛恩受不受歡迎。 她自己對人的不信任當然是主因,但大部分人對她避之唯恐不及的態度也不對。 「賀真。」諸葛琴操擔心的提醒,「這不是兒戲,你不要……」 若是露出了破綻,讓太子知道了,不知道又會在皇上面前如何搬弄,到時候怎麼收拾,沒人知道。 以皇上如此珍愛賀真之能,都以貶官處罰了,要是賀蘭再出紕漏,那就只有個慘字形容。 「我知道這不是兒戲。」賀蘭雖然在笑,但意思卻很堅決,「我會小心。不用避著她,我也不會露出馬腳。」 他朝宋沛恩招招手,臉上掛著一個燦爛而且充滿友善的笑容。 她看起來有點猶豫,最後還是朝他走了過來。 嬌小的她一站在馬前,顯得更加稚小了。 宋沛恩個頭雖小,氣勢卻大得很,她仰頭看著他,「叫我幹什麼?你以為我是什麼,可以揮之則來?」 他笑眯眯的,「那你不是來了嗎?」 「我是過來告訴你,不要以為我是你可以招招手就來的。」她才不想在大街上跟他呼來喊去的,所以才走過來的。 「好,我知道了,下次改進行不行?」賀蘭被她的原則笑到不行,「你別老是鬼鬼祟祟的跟著我,要嘛就大大方方的過來,別讓新來的師爺笑你。」 「要笑就笑,我又不在乎!什麼時候又有了新師爺?」她看了看諸葛琴操,剛剛他們交頭接耳大說悄悄話,比她躲起來窺探還鬼祟勒。 「我請的呀,特別的是這傢伙不支薪俸,純粹友情贊助。」他吹了一聲口哨,「我人緣實在太好了。」 「那麼說來就是一丘之貉,都是騙子嘍!」既然這個賀大人是個冒牌貨,那他這個好朋友也就不會是什麼好東西。 諸葛琴操說道:「宋姑娘,何以你會認為賀大人跟我是騙子?」 「你們自己心知肚明,也不用我一直說。」反正沒人相信她,就連一向精明的朱捕頭都說是她多心。 所以她一定要找到證據,才能證明自己沒有冤枉人。 「宋姑娘,賀大人是千真萬確的,絕不是騙子冒牌貨,我用我的性命擔保。」諸葛琴操一手舉向天說道:「如果我有虛言,五馬分屍不得好死如何?」 這下換賀蘭傻眼,「用得著發這麼毒的誓嗎?」 「表示我說的話絕無虛假。」諸葛琴操低頭對宋沛恩道:「怎麼樣,你信了 嗎?」 她毫無誠意的一笑,隨即板起臉來,「這世上啥都能信,就是人信不過。」 老天壓根就不長眼,惡人壞事做盡都不見得會有惡報了,發個毒誓又算得了什麼呀? 「諸葛,我看你別跟她抬這門子杠,你說不過她的啦!」賀蘭好整以暇的說:「反正我已經說了,讓她去找證據來證明我不是賀真。」 「是呀。」伴書也插嘴,「事實勝於雄辯,就讓她去逞口舌之快。」 宋沛恩立刻反駁,「才不是,真理越辯越明!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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