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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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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才不是,我只是氣他公私不分!」她努力的說服自己。 心裡有一個聲音提醒她,皇甫擎禎接近江汪可荃是為了大局著想,他心裡也不樂意。 才怪!另一個聲音又說了,接近一個人也不用這麼親熱,又摟又抱的,還同床共忱。 可不這樣怎麼能夠取信於人呢?要裝就安裝得像一點,要裝到連自己都相信才瞞得過人呀。 兩個不同的聲音在腦袋裡拔河,她困擾得頭都疼了。 「好了!通通閉嘴,不管他是怎麼樣,通通跟我沒關係!我幹麼為了他,自己跟自己吵架呀?」 就是這樣了,只要任務能夠完成就好了。 下了這點結論後,她才覺得如釋重負,露出久違的笑臉。 「去喝些酒來慶祝我終於搞定這件煩人的事吧。」她編好了辮子,神清氣爽的出去找阮公公。 「小阮、小阮!」 阮公公正在罵一個失手摔碎花瓶的婢女,一聽到孫唯光喊他,連忙從大廳走出來,「小姐,我在這呢!」 她興匆匆的將他一拉,「快,陪我喝酒夫。」 「去喝酒?!去哪喝酒?」阮公公被她拉著跑,奇怪她怎麼一掃前陣子的陰霾又高興起來,是發生什麼好事嗎? 「去府台大人的酒廠買酒呀。」 她興商采烈的拉阮公公,路上湊巧遇了謝其,順便邀他同去。 阮公公看她高興,也跟著開心,三個人邊笑邊說的買灑。謝其知道孫唯光喜歡看花、喝酒,於是提議到懷恩寺後面看那一大叢的秋海棠。 只是有酒無肉也太無趣,可是佛門淨地怎麼可能讓他們帶著酒和香噴噴的雞腿進去〔 所以他們就翻牆,偷偷的帶了進來,喝個不亦樂乎。 謝其說了一個酒笑話,逗得孫唯光和阮公公笑得前俯後仰,阮公公也說了一個,她更是笑得東倒西歪。 」小姐,我們都說了,輪到你了。」 她想了一想,「有了,有個酒店請人來寫一塊招牌,那人寫完了之後卻又在牌頭上畫了一把刀。店主人奇怪的問了,那人振振有詞的說:『我用這刀來殺殺水氣呀!」 阮公公大笑、「原來這店賣的酒水、呵呵!」 「我又想到了一個。」他接著說:「有個槽房的老闆娘要一個秀才給她寫門聯,要有養豬肥、釀酒好、做醋酸、藥鼠盡的好彩頭。完成後要給他重賞,於是秀才隨口應道:『養豬肥如山、老鼠個個死。釀酒每回好,做醋壇壇酸。」 「女主人聽了滿意,但是卻小氣的只給一個鋼錢而已,秀才忿而將原聯改成:『養豬肥如山老鼠,個個死。釀酒每回好做醋,壇壇酸。」 孫唯光哈哈大笑,「這秀才好刻薄,豬跟山老鼠一樣大就夠壞了。還咒人家做酒成醋,我聽了就覺得牙酸,嘻嘻。」 喝了酒,又笑得厲害,她突感一陣內急,正在找茅廁時突然聽見一種奇怪的嚶嚀聲,似乎是從旁邊的精舍發出來的。 孫唯光好奇往在半大的窗縫中一探,不意卻只見床榻上的女人競是江可荃,她烏髮散亂、臉上泛起紅潮,一個男人偏在她身上劇烈的動作者,她發出陣陣的呻吟,手裡那朵紅牡丹不斷的顫動著。 她嚇了一跳,狼狽的退了幾步,撞倒了旁邊的盆栽、立刻驚動了屋內翻雲覆雨的兩人。 汪可荃推開身上的男人,急忙的奔到窗前一音,看見孫唯光慌慌張張跑掉的背影。 「她怎麼會在這?」「糟了,這死丫頭要是跑去跟夏穎胡說人道,那我、我……」 都是夏穎的錯,都是他說什麼成親之後才要與她同榻,害她寂寞難耐地才又跟王知縣的兒子暗通款曲了起來。 選在這裡偷偷的幽會,還以為萬無一失呢!畢竟她一個姑娘家上客棧去太醒目;這住持是幹什麼吃的,虧她還花了大把的銀子,要他不讓香客到後面來。 她不知道孫唯光他們是翻牆進來的,住持派來守住精舍大門的小沙彌可連一步都沒離開。 王勝笑嘻嘻的說:「他要是不娶你,也還有我,你怕什麼?」 汪可荃氣得甩他一巴掌,「都是你不好,還說風涼話。」 「剛才還叫我親親心肝,現在就翻臉不認人,你也太無情了吧?」 「你給我閉嘴!」她惱怒的說:「我得想個辦法讓她什麼也不敢說。」 「那還不容易,你想辦法把她騙來,讓我也玩上她一回,把她拖下水,看她有沒有那個膽子去胡說。」 「你瘋啦,唯光可倔得很,要是真這麼做還不怕她解了腰帶上吊去嗎?」 「那不是更好?她死了,你也就安心了。」 汪可荃一聽,又打了他一個耳光,「笨蛋,就怕她不甘心,把什麼都抖出來了才去死。夏穎疼他妹妹疼得像個寶,於什麼都把妹妹掛在嘴上,一下唯光那樣,一下又是唯光這樣,要是讓他知道了,還能不把我恨到骨子裡嗎?」 想到她就煩惱,她在該忍一忍別這麼心急找人相好的。 「聽起來你還真是喜歡那小子。」王勝不是滋味的說。 「都是你害的。」她瞪他一眼,「事到如今也只能先去求求那丫頭,探探她的口風,或許給她一點好處她就肯守密。」 「那先這麼辦,要我出力說一聲就得了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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