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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八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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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睡了還能開口說話?快來開門,否則我踢進去了。」他威脅她。 過了一會她才來開門,皇甫擎滇朝屋內一望,她已經把剛剛裹傷的東西都收拾好了。 他順手把門帶上,語氣是責怪的,「為什麼不說?」 他看她雙目紅腫,顯然是真的哭過了。 「什麼東西沒說?」孫唯光沒好氣的回道:「沒頭沒腦的,誰知道你說些什麼呀。」 「你受傷了為什麼不說?」他小心的拉著她的手,翻起衣袖露出布裹著的傷口。 她抽回自己的手,嘲諷的說:「奴才幫主子辦事本來就有風險,受點傷算什麼!你不必感到愧疚什麼的,反正我是奴才。」 只是一想到她在外面九死一生,差點沒了小命,他卻房裡風流快活,忿怒和難過的情緒便無法遏抑。 她的態度令他不悅,「我幹麼要感到愧疚?我會來問不是因為關心你,我是為了我自己。父皇交代過,你若少了一根寒毛就打我二十大板,現在你沒輕設重的讓自己受傷就算了,還連累了我。像你這種奴才送我,我還不想使喚。」 他明明好意一片,關心的也是她的傷勢,可是她的態度惹惱了他。 她憑什麼對他冷言冷語的?要是他承認他真是擔心她的安危,那不是很沒面子嗎? 好心卻碰了一鼻子灰,驕傲如他怎麼受得了,當然是不幹示弱的送了幾句氣活,完全地扭曲了自己的來意。 「你放心,我不會跟皇上亂告狀的。」孫唯光故意說著反話,「你的奴才多得很,聰明伶俐、善體人意的一把抓,又怎麼會希罕我這個蠢笨的奴才。」 他冷哼一聲,」你倒有自知之明。」 「你、你真把我當奴才。」她氣壞了,皇上親自拜託她來是從旁協助他辦案,也負責保護他的安全,沒想到他真把他當奴才? 「那是你自己說的不是嗎?」 她輕輕咬著下唇,毫無血色的臉看來有些可憐兮兮、眼淚在眼眶裡滾來滾去,一到隨時都會哭出來的模樣。 看到她這樣,皇甫擎但心軟了。 「都是你要亂說話,我本來沒那個意思。」他笨拙的安慰她,「你真的看起來很累,還是趕緊去休息吧!」 他也很受不了自己,每次都等到發過一頓脾氣、之後才覺得自己似乎太沖了。 這番言語已經是他最大的讓步了,如果她還要不叫好歹,不給他臺階下的話,那他為了維護面子也只能繼續和她吵, 天知道他多不喜歡叫她吵架,他喜歡那個是也笑,不是也笑的小酒鬼。 「你關心一個奴才做什麼,不會太委屈你了嗎?」孫唯光大力的拉開門,用力的把他推出去,砰的一聲請他吃閉門羹。 「臭丫頭!」她就是要像鬥雞一樣跟他打個不停就是了,那他就奉陪到底,怕她的是龜孫子! 「我懶得理你了,哼。」 以後她給人亂刀分屍他也不管了。 「這火實在來得奇怪……」 汪道明一個人在書房裡,背著手哺哺自語。 酒廠的秘密地牢前晚失火,巧合的是工人剛好將石磨堆在秘密通道前的酒槽上,連看守的人一共十六條人命,都燒得面目全非。 地牢裡關的都是知道他幹過哪些勾當的書吏、師爺,幾個他從前的心腹還有老捕頭,這些人想揭穿他,被他先下手為強的抓了起來。 留下這夥人的命的原因是,他們手上都握有他的犯罪證據,現在一把火燒死了他們,但也燒掉了證據的下落,讓他是憂喜參半。 那些證據一日不找出來毀掉,他就一日寢食難安。 一陣敲門聲響起,他的心腹方師爺走了進來,「大人,有件事我瞧著奇怪,暗暗注意了好多天了,依卑職推斷,二皇子來到咱們知興啦!」 汪道明聞言嚇了一跳,「哦?你快說明原委。」 「小的跟懷恩寺的住持一向交好,大人你是知道的。前陣子他跟我說了一件事,我聽了覺得奇怪,所以就留上了神注意。」 某天寺裡來了幾個衣飾華貴的人,自稱打京城來,由於主子舊疾發作,所以借懷恩寺的靜室養病。 他們住在寺廟後面的一處精舍,據住持說,他們主子竟是個年輕俊秀的公子爺,態度高傲,也不理住持和僧人們的招待。 這群人看來來頭不小,闊氣得很,拿了一幅陀羅錦繡諸佛菩薩像,其山水樹石都由綠寶石、紅珊瑚等珠寶鑲嵌而成,精巧絕倫十分貴重,說要捐獻給寺方。 住持覺得受寵若驚,打聽著公子是什麼身分,僕人們笑著回答就是一般的京官而已。 那公子住了十來天,僕人們出出入入的,到鎮上的商鋪購買奇珍古玩或是名家字畫;住持偷偷算了算,這些寶貝起碼值上七、八萬兩。 有一天,鎮上的寶珍齋送來一支白玉如意,索價一千八百兩,那公子覺得划算於是當場買了,讓店主跟著僕人去領銀子。 誰知那僕人卻私下扣下四百兩銀子,想作為引薦的費用,店主不肯,兩個人就吵了起來。 公子聽見吵鬧聲,一問之下知道實情大為震怒,悉數一兩也不少地給了店主銀子打發他回命,接著命人將那僕人狠狠的抽了幾百鞭趕了出去。 住持出家人慈悲為懷,不忍心地收留照顧起那名傷重無處可去的僕人,乘機探詢他家公子的真身分。 那僕人感激住持的收留,所以就不再有所隱瞞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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