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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九


  他一臉正經的說:「說話呀,還能幹麼?」再說也沒很近呀,是很禮貌的距離耶。

  「好哇!你居然把人帶回來了,太過分了,我下管我不管,你把她趕走,否則我就要生你的氣了。」

  風光翻了翻白眼,沒好氣的說:「老景,管管你家的丫頭,真是的。」雖然她從沒以女裝示人過,但她這樣子像賣笑的嗎?

  真是侮辱人。

  叮噹一聽更是醋意大發,「小卒子,她幹麼這麼親熱的喊你?說,你是不是跟這狐狸精勾搭過?」

  「叮噹,你真好笑。」景澤遙好笑的說,「她是風月呀!沒畫大花臉你就認不出來啦?」

  「啊?!」叮噹一愣,隨即胞過去拉著風光的手,「真的是你嗎?」

  真的是個大美人,還給冷漓香說中了,原來她恢復女裝後真的不輸盈盈。

  一個妖且豔,一個清而雅,各有千秋各有風韻,都是一般的好看。

  「廢話。」這個公主受盡寵愛,每個人都把她捧在掌心裡呵護,結果弄得她一點腦子都沒有。

  真下知道是福還是禍了。

  「你這麼好看,嫁給燕凝萼這個壞胚太可惜啦。」叮噹說道:「我瞧你跟西門倒像一對。」

  風光的疑問都還沒問出口,燕凝萼就已經不高興的說:「公主,你別亂點鴛鴦譜,我和她可是有媒聘在先,只差沒拜堂而已。」

  什麼他親愛的娘子和別人像一對?就算貴為金枝玉葉,也不能亂說話嘛!

  「你胡說什麼!」風光兇惡的瞪了他一眼,「閉嘴。」

  沒人跟他說話,不要自作王張的插嘴討沒趣。

  要真那麼無聊想找人聊天的話,去找他的青梅竹馬呀。

  景澤遙笑道:「叮噹,你還是把西門的事說清楚吧。」

  他相信風光一定想弄清楚,那天到婚禮上劫走新娘的怪人是誰。

  「真的嗎?」叮噹笑嘻嘻的問。

  她本來也不知道的,要不是有人跟她說,她怎麼會知道西門歸雪大鬧風光的禮堂呢?

  「放心,等那個人回來,我叫她好好的跟你們說。」她對風光眨眨眼睛,又笑了。

  那人昨晚出去到現在都沒有回來,也不知道到哪裡去胡鬧了。

  明明知道自己現在見下得光,偏偏又要到處亂跑,真是的。

  滿臉堆出來的笑容,見著了銀子就更加晶亮的眼睛,今晚的風騷丁媚娘又是一襲薄紗,隱約露出若隱若現的曲線。

  推開了虛掩的房門,她進入了一間佈置華麗的寢屋。

  屋內有兩名男子,一黑一白。

  一個背對著她站在窗邊,另一個則是坐在桌邊斟茶。

  她立刻露出了燦爛的笑顏,手絹一甩,一屁股往他身邊一坐,嗲聲嗲氣的問:

  「這位公子好面生,是第一次來嗎?」

  瘦歸瘦,這胸膛還是挺精壯的嘛。

  「你坐好,說話就說話,別動手動腳的。」景澤遙連忙把她那不安分的小手撥到一旁。

  要是給叮噹知道了,又要來扭他的耳朵,說他下規炬了。

  「害羞呀。」剛剛她手往下摸時,老早就摸到他腰間鼓鼓的,看樣子是帶了下少銀子。

  她可要加把勁,使出渾身解數,把他身上所有的銀子都摸到自己荷包裡來。

  「既然來了,還裝什麼正人君子?」

  「我本來就是正人君子,絕對不是裝的。」他一閃身,關上了門,還上了栓。

  丁媚娘笑道:「唷,正人君子急著關起門來了。」

  「不關著怕你跑掉呀。」景澤遙看向窗邊的人,「師兄,你也說句話吧,這婆娘還真不是普通的煩人。」

  找了這麼多家妓院,總算在這小地方的小院子找到了她,他的苦差事也算結束了。

  燕凝萼慢慢的轉過身來,手裡玩弄著在窗邊摘的花,臉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樣產。

  丁媚娘嚇了一跳,連忙站起身來想跑,可是景澤遙門神似的杵在那裡,她是絕對跑不了的。

  於是她勉強的一笑,「我說誰呢,原來是燕公子。」

  燕凝萼似笑非笑的看著她,「丁姑娘,你可真會躲,找得我累死啦。」

  這個丁媚娘不是什麼好東西,仗著有幾分姿色自願賣入青樓,尋找肥豐,她一路從江南到這邊,用了相同的手段洗劫了不少尋歡客的財物。

  錢一到手,她就消失得無影無蹤。

  燕凝萼知道她會食髓知味,絕對會再用同樣的手法賺錢,所以才會拉著景澤遙到處逛妓院。

  「人家又沒做壞事,幹麼要躲呀。」她媚聲一笑,「我只是柔情院待悶了,想換個環境而已。」

  「這麼巧,我二叔一死,你就急著換地方透氣?」燕凝萼笑眯眯的問,接著指向景澤遙,「這位是順天府的景捕頭,他有些事情想請教你。」

  丁媚娘臉色一變,「我什麼都沒做,更沒有殺人。」

  「我都還沒有問,你幹麼急著撇清?」景澤遙問道:「誰要問你命案了?」

  她一聽登時一笑,「你們好壞,真是嚇死我啦。」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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