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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八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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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是因為景澤遙不在,所以她才會被扯進這淌渾水裡。 「事不宜遲,我們現在就去。」燕凝萼突然說道:「走吧。」 「去哪?」她一頭霧水的問:「就跟你說他不在。」 「喔。」他一笑,「他在的。」 「什麼?」 「我拜託他去玩玩,再拜託他回來。」他笑嘻嘻的說:「所以他是在的。」 風光一愣。 什麼拜託他去玩玩,什麼拜託他再回來?燕凝萼去拜託景澤遙? 那、那景澤遙幹麼要讓他拜託? 「你師兄?」風光難以置信的又重複了一次,「你怎麼會有師兄?」 「我怎麼不會有?」景澤遙笑著反問:「難道你以為我出娘胎就這麼會打了? 我去拜師學藝,比我早進門的自然是我師兄了。」 「那你為什麼不早講?」那時她剛來京城時,成天盡是咒駡燕凝萼,他聽到了也不吭聲? 「你又沒問。」他好笑的說:「再說我看你似乎也挺掛著我師兄的,所以也不方便說什麼。」 根本就是照著三餐亂罵一通,他想插嘴都沒有辦法,還奇怪像燕凝萼那麼好個性的人,怎麼會得罪風光呢? 就算是一門心不甘情不願的婚事讓她很火大,那她既然已經逃到這裡來了,幹麼還要碎碎念,天天都要把無辜的燕凝萼罵上一頓,才會吃睡得好。 他怕他要是說了,風光反而會不好意思罵人,一股氣沒處發洩那多可憐呀。 「是嗎?」燕凝萼喜孜孜的說:「她就是這麼嘴硬,心裡明明記掛著我,嘴上卻不肯承認。」 「放你的狗屁!誰掛著你了?!」風光咒駡著。 景澤遙一愣,搔了搔頭,「看你這個模樣罵粗話,還真是有點不習慣。」 嬌滴滴的女紅妝,嘴裡這麼不乾不淨的。 不過相交這麼久了,老是見她畫個唱戲的花臉,今天才見到了她的真面目,這還要拜燕凝萼所賜。 「哼,你們兩個是同一個鼻孔出氣的。」 「真是冤枉呀,我一句話都沒說。」燕凝萼無辜的說。「怎麼可能跟他同一個鼻孔出氣?」 他一定是站在美女這邊的嘛,再怎麼樣也不可能向著景澤遙呀。 「你比他還壞!莫名其妙,簡直瘋到了極點。」這件事明明可以直接要景澤遙幫忙就好,偏偏要大兜圈子的把她騙來。 難怪景澤遙這個傢伙把她一晾就是好幾天,他早知道她會無聊到什麼案子都接。 「你幹麼罵人呀?」燕凝萼更加委屈了,「我想借重你的長才破案,可是以你討厭我的程度,要是直接跟你說,你一定會拒絕的,所以景澤遙才想出這個辦法。」 「嗄?!我?」景澤遙一手指著自己的鼻子,更加無辜的說:「我這才叫冤枉呀。」 「你也知道自己討人厭?」風光一哼,瞪了燕凝萼一眼,「還算有點自知之明。」 他走到她身邊笑道:「所以我正在很努力扭轉你對我的印象呀。」 「走開,別站那麼近。」她又用力的瞪了他一眼,順便也送一旁看戲的景澤遙一記白眼。 「不行,咱們是少爺和婢女,不近一點,怕你認錯了主子。」 「放屁!這裡又不是回燕莊,你少來這一套。」主子東王子西的,他嫌他的奴才還不夠多嗎? 多得是搶著進他閑雲居的婢女,隨便撈都一把,他才不愁沒有人哩。 想到柳煙和如絮說的就火,什麼二少爺對人很客氣,脾氣又好,所以全莊上上下下都喜歡他,都覺得能到閑雲居當差是很有福氣的事。 不過可惜的是要娶個惡婆娘,來解救燕家的危機,真是太委屈了。 風光這才知道,原來燕凝萼這個王八蛋是為了她豐厚的嫁妝,這才敢冒死上門來提親,而不是膽子比常人大,純粹是愛錢而已。 「意思是如果在回燕莊,我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嗎?」他哈哈一笑,伸手往她肩上攬去,「來,我們商量一下。」 風光一把抓住他的手腕,輕巧的轉身,將他從頭上甩了出去,「去死吧你!」 他在空中一個翻身,穩穩的落地,「又想謀殺親夫?哈哈!」 突然,一陣叮叮噹當聲音響起,一道綠影沖了進來,一看見燕凝萼,立刻開口罵人,「你這個惡人,居然帶小卒子去嫖妓!」 進來的正是醋意大發的宇文叮噹,她已經很不高興這個半路殺出來的師兄跟她搶人,今天又得到消息,說他們四處光臨妓院,惹得她勃然大怒,立刻上門興師問罪,還好運的逮到了始作俑者。 「冤枉呀!」燕凝萼大笑道,「真是冤枉呀。」 都已經說了是去找人嘛。 有一些疑問得找到那個媚娘才能解開呀,她可是揪出凶的關鍵。 叮噹眼光一轉,瞧見了自己的心上人親昵的和個千嬌百媚的美人並肩而站,立刻不滿的問:「小卒子,你跟她站那麼近幹什麼?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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