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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一


  安穎哈哈大笑,「好孩子呀好孩子,如果不是你,我怎麼殺得了你師父?你幫了我這個大忙,我就給你一個痛快,不折磨你了。」

  冷漓香一聽,事情雖然跟他猜測的差不多,但是居然如此曲折他倒是沒能想到。

  是他壞了師父的安排了,如果不是他緊追不放、自作聰明的話。

  他歉疚的說:「師父,是漓兒累了你!」

  「不。」苗傑伸手阻止道:「為師也不能再躲了。」

  「痛快。」安穎大笑道:「師徒兩人一起上吧,你們兩個也不是我的對手!」

  「不。」盈盈嬌叱道:「是三個。」

  冷漓香看著她,還來不及說什麼,盈盈便道:「你不用勸我啦,我就是要這樣。」

  「錯啦!」一個人影撞破了窗子飛了進來,「是四個。」景澤遙落在冷漓香身邊,「打架也不找我,沒義氣呀。」

  「五個啦!盈盈有難,我怎能不管呢?」慕容慕笑眯眯的說。

  「算我一份!」司馬臨川不落人後的躍了進來,歐陽擎天跟在他後面,「我出一份力,不過要收銀子的。」

  名絕也大步進屋道:「有恩不報枉為人,也算名絕一份。」

  盈盈一喜,名絕果然帶著她的腰牌去聚香園求援了。

  那天安穎一來,她擔心得要命,知道自己沒瞎都不一定打得過了,更何況她又看不見,可是若去求援給冷漓香知道了,他大概會因為失了面子而生她的氣。

  可她又不能看著強敵來襲而不加以援手,所以偷偷的求名絕去找援手。

  「你們都來啦!」她欣喜的說:「西門和宗政呢?」令狐一定說一句幹他啥事,不來是一定的,預料中的事。

  可是西門和宗政沒來,那就說不過去啦。

  「周國丈過壽,皇上要他們到金陵送禮去了。」

  安穎冷笑道:「不相干的人都來完了沒?苗傑,搶著要和你陪葬的人可真不少。」

  「我不是來給人家陪葬的。」

  門口響起一個聲音,盈盈喜道:「令狐!」

  令狐無極果然慢吞吞的走了進來,看了她一眼,「你糟了你。」

  一句命在旦夕、一塊腰牌就讓他們馬不停蹄。日夜兼程的趕到宜水來,搞了半天是要給自己的情郎救命。

  苗傑一拱手,揚聲道:「多謝各位的好意,這是我們門下的事,還請各位不要插手。」

  司馬臨川道:「那最好,反正我們也是為了盈盈而來,她既然沒事,我們也不會為難誰。」

  他這麼一說,其他三香都點頭表示同意。

  「冷漓香七年前已被我逐出門下,自然不是我門下弟子,也不得插手此事。」

  冷漓香聞言急道:「師父!」

  景澤遙道:「阿漓不打,我自然也沒興趣了。」他一說,名絕也覺得有同感,只是沒說出口。

  「苗傑,你雖然卑鄙無恥,還是挺有骨氣的。」安穎冷然道:「可惜我不會讓你痛快的死。」

  他要一點一滴、一分一寸的折磨他,讓他嘗盡所有的苦頭、求生不得求死不能。

  冷漓香躍到苗傑身前,雙臂一張說道:「安師叔,我絕對不會坐視不管。」

  「你是苗傑的徒弟,我也不會放過你!」安穎身子猛然往前一傾,腰杆子一折,一支孥箭從他背後疾射而出。

  盈盈早就將使慣的兵器——雙頭鏢握在手裡,一看冷漓香遇險立即將繩鏢一拋,一纏、一擺之間,將那孥箭巧妙的轉了方向,斜斜的射入了地下。

  安穎怒吼一聲,手腕一揚手上已多了兩把雲南刀,他手一震內力到處,刀鞘迅速往外脫去,疾打盈盈檀中、氣海兩大要穴。

  「喂!當我們不在是不是!」其他幾香紛紛罵道,拿出兵刀就和他乒乒乒乒的打了起來。

  安穎勇猛,又是不要命的拚死打法,每一招都欲與對方同歸於盡、兩敗俱傷,他們雖然人多但不肯為了傷他而損了自己,因此都是一遇險就立即變招,怕了他的瘋狗打法。

  「司徒!你壞了我的事啦!」冷漓香忍不住罵道。

  如果找這麼多人來比較好解決的話,那他幹麼花那麼多時間佈置機關?

  眼見屋內亂成一團,誰都拿安穎沒辦法,這樣打下去也不是辦法,最好能將他生擒起來。

  混亂之中,冷漓香撕下衣角塞住了鼻孔,伸掌在柱邊一拍,露出了一個小洞,他從裡面掏出了一根粗繩,用力的往外一拉,只聽見喀啦幾聲巨響,整座屋頂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場了下來。

  眾人大吃一驚,生怕被埋住或壓傷,連忙往外奪路,此時一陣淡淡的蘭花之香迅速的鑽入了每個人鼻子裡,大夥連哼也來不及哼一聲,撲通撲通的摔倒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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