學達書庫 > 花兒 > 惡魔党的玩物 >


  頂多在很久遠之前,因為一瓶提神飲料,偷偷的喜歡了他一段時間。

  如果老天要處罰她的有眼無珠,也處罰得太久了吧?

  林安妮笑眯眯的說:「可是老闆真的很愛欺負你耶,他有沒有說哪一天讓你補假?」

  居然會忘了通知她放假?只是米特也太老實了,既然知道放假幹麼不當場走人,還乖乖的留下來上班?

  要是換了她,當場就走人去,管老闆怎麼想。

  喬可言慘澹的搖搖頭,「沒有。」

  「我說你呀,就是這樣,不懂得爭取自己的權利,所以才會讓老闆把你吃得死死的。」

  不過,她這雪亮的眼睛可不是白生的。

  老闆雖然很欺負米特,不過僅止於說些風涼話、搞刻薄之類的,倒還沒惡劣到把她弄哭。

  根據她的觀察,對老闆而言,米特大概像個玩具。

  「我才沒有呢。」她抗議著,洩憤似的咬了一大口雙層漢堡。

  「沒有才怪!我看他眼睛往上一瞟、聲音一大,你就嚇得渾身發抖,有那麼可怕嗎?」

  「你不知道啦。」她歎了一口氣。其他人怎麼能瞭解她的水深火熱呢?

  「我怎麼會不知道?你呀,有時候要強硬一點,全辦公室的人都很有個性,就只有你像顆軟柿子,難怪人家專挑軟的吃。」

  畢竟都是搞創作的,大家都有一些臭脾氣和怪癖,簡單來說就是怪人了。

  米特大概是全辦公室唯一的正常人,別說老闆愛盯她,就連其他人閑來無事也喜歡捉弄她,看她那副哭喪著臉的可憐模樣,真的會讓人激起人性中邪惡的那一面。

  「我才不是軟柿子咧。」人家她也是有脾氣的呀,只是她不大想表現出來而已。

  「你就是。」林安妮振振有詞的說:「給我看你那個手提袋。」

  她下意識的抓住袋子,有點防備的問:「幹什麼?」

  「給我看嘛!」她不由分說的搶過來,伸手摸出一包抹布,「看吧,我就知道,又去光顧殘障人士啦?」

  喬可言有點著急,「哎唷,你幹什麼啦!快點收起來。」

  「還有愛心筆?你怎麼這麼好騙呀?」

  她就知道剛剛米特一路走過來時,一定沒能擺脫那個坐著輪椅,賣貴死人抹布的殘障人士,還有穿梭在街口賣愛心筆的大學生。

  「你知道你用高於市價五倍的錢買下這些東西嗎?」

  「做善事嘛。」

  雖然心疼,但也沒辦法呀,她要是不拿出錢來,根本就擺脫不了那些義賣學生的包圍呀。

  那麼多人圍著她,一口一聲的要她做善事、發揮愛心,弄得她暈頭轉向,趕緊付錢了事。

  因為她覺得那樣非常丟臉,她一點都不想引人注意,在路上被包圍這種事太難堪了,她當然會選擇掏錢嘍。

  林安妮知道這是藉口,「我看你是不敢說你不要吧?你看,連陌生人都知道你很好拐,像我,剛剛也從那邊一路走過來,誰敢過來叫我用錢買愛心的?」

  掛著一張生人勿近的晚娘臉孔,任何有常識的物種都不大敢靠近她的。

  而米特就是會吸引一些奇怪的東西,像是什麼義賣、乞丐、傳教、直銷的,就連經過路邊攤都會因為老闆大聲喊「人客進來坐」,而進去吃一碗鹵肉飯。

  她無力的垂下頭,「你別再說了嘛,這樣我覺得自己好沒用喔。」

  「我是看不過去才說你,否則我才懶得管,你呀,再不學著強硬一點,活該被人家欺負。」

  「也、也沒有人欺負我啦。」她小聲的說:「而且我該強硬的時候也是很兇悍的。」

  「好,那你去跟老闆要回那一天的休假,再不然就是那一天的工資。」

  喬可言猶豫了,「我看還是算了。」

  想到會被他的冷言冷語轟回來,說不定還得暗自療傷三年,她就覺得白做一天工不是什麼大事。

  「哼哼,我就知道,你最沒用了。」

  說不定向斯少發一個月薪水給她,她也會含著眼淚悶不吭聲,在心裡期望著他有一天會自己想到。

  喬可言委屈的看著她,替自己辯駁,「我才不是沒用!我只是、是很好相處而已。」

  林安妮做了結論,「你豈止是好相處?我看你是好到無藥可救了。」

  喬可言不是不知道要擺脫向斯無理的折磨有多容易,她只要說聲不幹了就行。

  但問題是,她總記得那個充滿溫馨的下午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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