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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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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奇怪呀,都快要十點了,為什麼其他人都還沒出現,難道是集體遲到要抗議什麼嗎? 辦公室雖然不興打卡,大家也常常需要到外面跑,但一定會在八點半之前進辦公室,小聊一下才各自去做事。 今天怎麼回事?除了她和惡魔党領袖之外,每個人都遲到? 老闆是那種埋頭於工作就渾然忘我的人,他八成完全沒注意到其他人沒來上班吧? 喬可言忍住疑問,拿起包包小聲的說:「我出去買東西喔。」 明知道向斯不會有反應,她還是習慣性說一聲,然後趕緊逃離這個安靜到好可怕的地方。 平常有其他人在周遭聒噪,老闆給人的壓迫感還沒那麼重,沒想到只有他們兩個人獨處時,就讓她倍感壓力,喘氣都不敢太大聲。 等到她買齊所有文具,重新踏入辦公室時,依然只有向斯在孤軍奮戰。 這下喬可言頭上所掛的問號越來越多,「那個、那個……怎麼大家今天都遲到了?」 她那個了半天,都沒能引起向斯的注意力。 過了十分鐘,他才抬頭問忙著記賬的她,「叫我幹麼?」 「呃……」他老是罵她遲鈍,好像不大對吧?他也沒有很靈敏嘛,她叫他都已經是十分鐘前的事了。 小聲而謹慎的措詞,她可不想在惹惱老闆的同時害慘其他同事。 「我是說好像大家今天都比較晚來厚。」 「你有沒有時間觀念?晚你的頭,都幾點了?」他沒好氣的說:「再說了,今天放假,叫他們來幹麼,你要給薪水呀?」 「耶?」她瞪大眼睛,「放假?」 為什麼,今天是什麼國定假日嗎? 「星期五的討論會把大家留太晚,所以我昨天通知他們,今天讓所有人補假。」 星期五?那天她也留到淩晨五點多才回家呀! 她苦著一張臉,「那、那我……」 怎麼她沒有接到放假的電話呀?雖然她只是幫大家泡咖啡、準備宵夜,跑腿兼打瞌睡,可是她也被操到快掛了耶。 「你怎麼樣?」他露出一個有點狡猾的微笑。 這個小胖子想放假? 開什麼玩笑,他為什麼要白白給她一天有薪假? 辦公室這麼大,只有他一個人來上班要叫他跟空氣說話嗎? 對,他就是故意的,他跟林安妮說會通知她,不過他故意忘了打電話給她。 她小心翼翼的,帶著些許的不確定,「我是說,我好像沒有接到電話。」 「喔,你說那個呀?」他一臉恍然大悟,然後乾脆的扔下一句,「我忘了。」 他說得理直氣壯,一點點該有的愧疚都沒有。 她哀怨的想,原來她這麼沒有存在感,不過才六個人的公司,她的老闆在通知大夥放假時,居然會把她給忘了。 忘了耶,這個原因好傷人、好過份喔! 絲毫沒注意到她脆弱的心靈受到傷害,向斯自顧自的說:「這麼快就中午啦?該吃飯了。才兩個人,大概沒人願意幫我們外送便當,喂,米特,你發什麼呆?」 「我沒有發呆呀,我只是在想事情。」 她只是在哀悼她可悲的生命,她跟隱形人有什麼分別呀? 他露出驚訝的表情,「真的嗎?我不知道你的腦袋有思考這個功能。」 她張大嘴巴,一副不敢相信的受傷表情。怎麼會有人這麼惡劣呀? 「我看你別浪費時間了,你不擅長思考,去吃飯吧。」 他從容的站起來,走到她座位旁,順手用資料夾敲她,「快點,連吃飯都要我催你嗎?」 「我不餓。」跟這個惡魔一起吃飯,誰還能有胃口?她怕自己吃飯配眼淚呀,這個星期一怎麼比往常還要悲慘一百倍? 他吐出惡毒的話,「少吃一餐也不會瘦,快點,我沒耐心等。」又敲敲她的頭,迭聲的叫,「米特!米特!米特!」 她在傷心中帶著悲憤,忍不住大聲了一點,「知道了啦!嫌我笨就不要一直打我的頭!」 向斯有點愕然,隨即一笑,「除了被打,你的頭還有什麼功用?」 啊!她好想尖叫呀,到底她上輩子造了什麼孽,為什麼得忍受這麼惡毒的壞蛋? 在一家知名的速食連鎖店裡,拿著可樂、漢堡的林安妮笑得前俯後仰的,她忙不迭的問:「後來呢?」 「後來呀,」喬可言哀怨的說:「他說他沒有帶錢,叫我先付。」 「他把你抓去吃飯,還破天荒的說要請客,最後叫你去付錢?」她笑得眼睛眯眯的,「米特,你確定老闆不是在整你?」 「我儘量不這麼想。」他幹麼故意整她?喬可言非常哀怨的表示,「我從來沒有得罪過他呀。」 她哪有那個熊心豹子膽惹他?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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