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六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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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哇,天仙下凡了!」左執玉早已驚訝得眼睛都忘了眨。 他從來沒被雷劈過,不過他相信感覺一定就像現在這樣渾身發軟! 他還以為作畫的少女已經是極品,但剛才進來的少女更是美得驚人,比那名作畫的少女更多添了一股成熟與嫵媚的風韻。 一聽見瘦子的聲音突然變得如此清脆動聽,左奉恩也是嚇了一跳! 而且聲音熟悉得讓他立刻就聯想到剛剛那名少女。 明明是個妙齡的美貌少女,居然能扮成個精明利索的中年漢子,絲毫不露破綻。 這麼想起來的話,剛剛的老人也很可疑,說不定也是她扮的。 她扮什麼像什麼的功夫實在令人咋舌。更難得的是一會就改裝完畢,手腳動作之快真令人歎為觀止。 這個時候剛剛走進去的容愛愛又走出來,準備將剛運回來的貨搬進去。 「你們是誰呀。在這裡做什麼?」店裡的客人也不該跑進這裡來吧?說是囡囡的朋友也不像。 左奉恩心裡也開始覺得奇怪了。這個美貌的少女眉眼之間依稀有些像剛剛那個小姑娘,但兩個人絕不可能是母女。 「我們是來找容掌櫃的。」怪了,這到底是怎麼回事?沒聽說容掌櫃有兩個女兒呀! 容愛愛停下腳步,秀麗的小臉現出了迷惘的神色,「大掌櫃還是小掌櫃?」 是找她還是找囡囡呀? 「什麼?」大掌櫃還是小掌櫃?他只知道容掌櫃呀! 一陣清脆的笑聲從內室傳了出來,容囡囡隔著門簾笑道:「姐姐,這兩個是傻蛋呢。別理他們。他們說娘……嘻嘻,勾搭了他們阿瑪,是來找娘算賬的。」 她的聲音充滿笑意。叫人忍不住想掀簾瞧瞧她那張笑意盎然的臉。 「那怎麼可能呀!」容愛愛驚訝的說:「我娘早就過世了,除非你爹也掛了,而且還托夢告訴你,否則是絕對不可能的。」 「可是容掌櫃……」他娘說得清清楚楚的,開商行的容掌櫃呀! 他也有叫小三子調查過。確定了才來的。 難道是弄錯了?有這個可能嗎? 「我是容大掌櫃,我妹妹自然是小掌櫃了。」容愛愛非常確定自己沒跟任何人的阿瑪勾搭,妹妹當然也不可能。 容囡囡掀開門簾。朝外一張望,又是嘻嘻一笑,「兩個傻瓜。」 左奉恩和她的眼光一接,只見她又是淘氣的對他做了一個鬼臉。只是這個鬼臉不但不可怕。而且還非常的可親可愛。 原來這個小姑娘因為他和執玉擺的烏龍捉弄他們呢! 他還以為她是高傲、冷漠的。原來卻也只是個童心未泯的小丫頭。 「你們兩個真是成事不足。敗事有餘!」張寒語埋怨著。「我怎麼會生出這麼沒用的兒子?一點小事都辦不好!」 明明是開五穀雜糧商行的風騷容掌櫃,他們能跑到賣洋玩意的商行找一對姐妹花麻煩,回來還一副怪裡怪氣、心神不寧的模樣。 知道弄錯了還大喊太好了?! 一點都不好! 這兩個笨蛋到底是像誰呀? 什麼事都一定要她親自出馬才能辦得好嗎? 他們明顯的沒聽見她的抱怨指責,兩個人都托著下巴出神,嘴邊都帶著一抹陶醉的微笑。 「我跟你們說話,你們沒聽見呀!」 「聽見了。」左奉恩掏掏耳朵道:「額娘,你已經說了兩個時辰了,難道你不累嗎?」 「我說了兩個時辰,你們一個字也沒聽進去!」也不知道在想什麼,只知道傻呼呼的笑。 她伸手戳了戳兒子的額頭,手腕上一串耀眼的東西同時吸引了兩個人。 「那是什麼東西呀?」晶瑩剔透的,非常的燦爛耀眼。 張寒語把手舉起來送到兩人面前,臉有得意之色的說:「這是你阿瑪昨晚夜不歸營的代價!」 這可是西洋進貢的稀奇首飾,價值連城的鑽石手鏈,看在它的份上,她才勉勉強強的再饒過他一次。沒有離家出走讓他來追。 當然她的醋缸沒那麼容易收起來,左極還是頂著醋桶罰跪了四個時辰。 「喔。」收了賄賂啦!原來如此,難怪他們沒有因為辦事不力而被嚴厲指責。只是小小的被嘮叨了兩個時辰而已。 看樣子那串鑽石手鏈又替阿瑪換來了一次自新的機會,兩個人大概會恩愛個三個月他才會再犯了。 想到有三個月的好日子可以過,左奉恩打從心裡感到高興。 至少他觀察天象的儀器有三個月的時間很安全,不會有人來砸。 「別以為這樣就安穩了。一張寒語咬牙切齒的說:「那個騷狐狸知道你阿瑪改過自新了,一定會再來纏著他的。」 她知道自己的相公風流成性,但她愛他太深,雖然總是憤怒、難過,卻怎麼樣都捨不得怪他、怨他,所以只好氣惱別的女人。 「額娘,你放心,這件事包在我身上,鐵定讓那個容掌櫃看到阿瑪的影子就退避三舍。」左執玉突然說道。 她一聽,登時眉開眼笑的說:「你有辦法就趕緊幫額娘辦妥,額娘絕對不會虧待你的。」 「幫額娘做事哪裡需要什麼好處?這是兒子的分內之事呀。」 左奉恩狐疑的看著他,心裡想著,無事獻殷勤,非奸必詐!這小子不知道又在打什麼鬼主意了。 他會這樣想,一向瞭解兒子的張寒語更加想得到。「你這孩子就是會說好聽的哄我開心,不過額娘可不好意思使喚你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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