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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二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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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目光炯炯地凝視著夜明珠,語調鏗鏘:「等著瞧吧,舞姬。我要憑著這顆珠子,做一樁曠古所無的大買賣!」 客廳裡,好半晌沒有人開口。 「這就是七天以來,我所遇見的所有怪事了。」殷薔說道。 嚴灝抽完了他的煙,在煙灰缸裡將煙撚熄,深思地問:「殷薔,你真的認為舞姬的魂魄附在殷奶奶送給你的白玉簪上?」 殷薔急道:「我知道你也許會覺得這一切太過荒謬,可是……除了這個結論,我想不出還有什麼可以解釋。」 「好,那麼,我反問你,既然這只簪子是你奶奶買給你的,她一定親手摸過這只簪子,還有,骨董店的老闆一定也碰過它,更別提這簪子先前又是經由何人的手賣給骨董店老闆。在所有經手的人之中,為什麼完全不曾發生過你所謂的『怪事』,只有你頻頻作夢?」 嚴灝的問題既犀利又切中要害,讓殷薔一時無話可答。 她瞪他,「嚴灝,難道你以為我在編故事騙你?」 「小東西,別那麼敏感,我可從來不曾這麼想過。」 她沮喪地垂下頭,道:「如果你真的這麼想,我也怨不得你,本來這種事就是這麼……荒誕不經。」 「殷薔。」他輕喚。 她拾起頭來,「什麼?」 「這件事你告訴過多少人?」 他認真的表情使殷薔怔了下。 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麼問,但她還是據實以告:「只有向露西安提過,不過她知道的不多,而且也不相信。除了你們兩人以外,我不曾對誰說過。嚴灝,怎麼了嗎?」 「你為什麼把這件事所有的經過都告訴我?你篤定我會相信?」 嚴灝的眼眸一瞬也不瞬地盯著她,讓她逃無可逃、避無可避。 她支支吾吾,「不、不……我沒有抱這種期望。」 「那麼,你認為我有能力解決?」他再問。 她別開臉,不敢迎視他的雙眸。 「不,也不是……」 「殷薔,看著我,」他走到她的面前,扳回她的小臉,一字一字地問:「那麼,你為什麼要特地跑到這裡來告訴我?」 「我……」 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說,當今早起床發現自己昨晚又作了那個夢時,她覺得自己快要崩潰了,只想找個人傾訴。 於是,她的腦海裡便浮現了他的身影。 所以,她衝動的跑了來,如願的將困擾自己整整一周的夢境,一古腦兒地向嚴灝傾吐。 但,天哪! 她從沒想過自己為什麼會這麼做,一切都是那麼……理所當然。 面對嚴灝執意要聽到答案的堅決眼神,她有種想要逃跑的衝動。 但嚴灝敏銳地察覺了她的意圖,他托著她的小臉,不許她蒙混過關。 殷薔深吸了一口氣,期期艾艾地開口:「嚴、嚴灝……我,我並不認為……這是問題的重點……」 他邪氣一笑,「可是,親愛的,它對我而言非常重要。」 她驚駭得舌頭都打結了,「你……你不可以叫我『親愛的』!」 「那麼,甜心、寶貝、蜜糖、吾愛、達令,你隨便挑一個。」他是個很好商量的男人。 她的臉發燙,「噢,天哪!噢,天哪……」 除了這些無意義的語助詞之外,她說不出半句話來。 因為,嚴灝吻住了她。 化學作用在進行,動情激素在撥酵,交感神經和副交感神經在……殷薔的思考能力到此為止,腦袋裡一團糊爛。 他一手環住她的纖腰,一手托住她的後腦,他的唇含住她豐潤的唇瓣,靈活的舌撬開她的齒長驅直入,縫繕糾纏—— 殷薔幾乎立刻就放棄了抵抗。 當他擁她入懷時,她彷佛覺得有什麼缺憾終於被填滿,長久以來那無以名狀的空虛,在他的懷中得到了充實。 她有種錯覺—— 他們如同被分開了千年的半圓,一直到了這一刻,才終於圓滿。 女人的本能緩緩的蘇醒了,殷薔勾住他的頸項,羞怯地回吻著他。 嚴灝的喉中發出愉悅的低吟,他深深地探人她那如同天鵝絨般的口中,毫不客氣的掠奪她的甜蜜。 這個吻,他等了千百年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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