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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二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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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是真有睜眼說瞎話的潛質?還是在她的潛意識中,已經將謙次歸納為「家人」了? 警察上下打量著她,「我看你也不像是壞孩子,沒事的話,早點回家吧!」說罷,警察便旋身而去。 「警察先生……」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叫住他,只覺得他或許可以幫助現在的她。 警察回頭看著她,「還有什麼事?」 「我……我想問你,哪裡可以免費讓我待一晚?」這個問題好蠢,但是她無計可施。在她的心情未平靜,也無法理清之前,她不想面對謙次。 花子那邊,她不能去,不只因為花子與男友同居,也因為她不想花子為她擔心。 「對不起,我……」看見那警察正用一種疑惑的眼神臉著自己,她越覺不安。「我隨便說說的……」 正當她覺得警察不會幫她,而準備作罷離去之際,他突然開口了。 「跟我來吧!」他說,然後轉身就走。 乃梨沉默的跟在他身後,雖然心中難免忐忑,但她想……應該不會再遇上什麼倒黴事了吧?如果連警察都不能信,那這個社會會不會太黑暗? 再說,這位警察伯伯雖不苟言笑,卻有雙善良的眼睛——像她父親一樣。 乃梨突然徹夜未歸,嚴重地影響了謙次的工作情緒。 她不像是那種會在外面鬼混不回家的女孩,除非遇上了什麼事。 那天他該問清楚的,就算當時必須把她從房間裡揪出來,也要問個明白。 下班後,因為要為一位即將退休回鄉的工頭餞行,他跟著其他人到一家居酒屋聚餐。 只是,人雖然坐在居酒屋裡,他的心思卻飄得老遠。 「老弟,幹嗎心不在焉?」工頭拍拍他的肩膀。 「他一整天都心神不寧,大概失戀了吧。」一旁有人開著玩笑。 謙次蹙眉苦笑,「沒有的事……」 「別害羞,感情的風雨,我們都有過。」 已經六十五歲的工頭一笑,「該不是為了上次到工地找你的那位小姐吧?」 謙次沒承認,也沒否認。 「真的是她啊?」工頭哈哈大笑,「年輕人鬥嘴,很快就沒事的。」 「說的也是,像我跟我家那只母老虎,哪次不是床頭吵床尾和?」一名中年工頭附和著。 「沒錯,沒錯,回家給她『惜一下』就沒事了,哈哈……」 說著,幾個中年男人都笑了出來,不自覺地又多喝了幾杯。 在這群工人當中,謙次是最年輕的,但他一點都不覺得彆扭。 跟這些人在一起,他覺得很自在,因為他們很真、很直,一點都不像在商場上的那些人,爾虞我詐、迂迂回回。 不過關於他跟乃梨的事,實在太難說明,而且就算說了,他們這些老大哥也未必能幫上忙,所以他選擇一笑置之,不作回應。 突然,坐在他們後方兩個男人談話的聲音引起了他的注意: 「前天那個妞後來怎麼樣了?」 「什麼妞?」喝得滿臉通紅的吉行淳頓了一下,「噢,你說那個叫永山乃梨的女孩子?」 「就是她,」同行的廣田似笑非笑的,「你後來不是約了她嗎?怎麼樣?」廣田斜睨著他,笑得有幾分邪狎。 「什麼怎麼樣?」號稱「泡遍天下無敵手」的吉行淳,早已習慣迎接他人羡慕的目光,自然說不出他未得手這樣的話。 「看她那個樣子,還是『那個』吧?」廣田笑問。 「當然,百分百的處女。」虛榮心作祟下,吉行淳順著他的話繼續說謊,「我說要給她一檔戲演,她就自動寬衣解帶,主動得很。」 「吉行淳啊吉行淳,你這傢伙真是教人羡慕。」 「嘿嘿,你有所不知,」看見廣田那又妒又羨的表情,吉行淳不覺得意了起來,「她在床上的表現又生澀、又可愛,簡直……咦?」 他的話沒說完,因為此時,他發現鄰桌一名高大的男人突然沖了過來。 「你是哪位?」他問,但那個男人忽地給了他一拳—— 「啊!」居酒屋裡的客人幾乎同時發出驚叫。 見謙次突然沖到鄰桌打人,同行的夥伴們都傻眼了。 「谷川老弟,你這是幹什麼?」工頭沖過來拉住他。 謙次像是聽不見任何聲音似的,直盯著被他打腫了臉的吉行淳,那駭人的目光仿佛要殺人似的可怕。 吉行淳及廣田都一臉驚恐地望著他,「你……你是誰?」 謙次英俊的臉上覆著一層厚厚寒霜,兩隻眼睛瞪著吉行淳。 這混蛋占別人便宜,他管不著,可是……他佔便宜的對象竟是乃梨?! 簡直該死,他還想再扁他幾下!忖著,他掄起拳頭又欺近—— 「啊!」吉行淳嚇得往角落挨去,就怕又被扁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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