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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十三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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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對她罵他可惡一點都不以為為意,「我說你啊,被一個無關緊要的人隨便誇個兩句,有那麼高興嗎?」 聞言,她一怔。無關緊要的人?他是說……冰室貴明? ㄟ?他該不是因為她跟冰室貴明跳舞而吃醋吧?忖著,她不覺唇角一揚。 哈,他總算意識到她的存在,知道她即使已婚,行情也還不賴。 「你……」看她嘴角上揚,像是在笑,宙王不禁懊惱,「你跳舞的樣子難看死了,簡直丟我的臉,不會跳舞幹嘛自己出去出糗……」 他知道自己說這些話有多麼的幼稚且衝動,也明白這樣的反應根本不該是他這樣的成年人所該有的,但他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。 他氣她跟冰室貴明有說有笑的共舞,氣她都還沒履行她跟外婆的約定,就急著跟他以外的男人接觸。 她還是他的,在她還叫「齋川南瓜」之前,她還是屬於他的。 「你說什麼?」南瓜一震,驚疑地看著他,「你說我跳舞難看,丟你的臉?」 可惡的傢伙,她剛才還一度以為他是在吃醋而暗自竊喜,卻沒想到他在乎的只是他的面子。 「我已經替你拒絕了他,你為什麼還要跟他跳舞?」他像審問犯人似的質問她。 「因為他不會對我說出『隨便一個都好過她』這種話!」她氣憤地瞪著他。 他挑挑眉,「就因為這樣,你就隨隨便便的答應他的邀約,而且是當著我的面?」 「我有跟任何人跳舞的自由。」 「你至少要先問過我。」他霸道地說,「我答應了嗎?」 「我要做什麼,不需要先徵詢你的意見,得到你的同意。」她也火了。 這算什麼?平時根本不拿她當老婆看,現在卻對她要求這個,要求那個,霸道又蠻橫…… 她真是受夠他了,要不是因為不想讓靜子外婆失望,她早就離家出走了。 「你是我的。」宙王猛地攫住了她的手,將她整個人一提。 迎上他仿佛燃燒著的目光,她心頭一顫。他在生氣,而且是非常非常的生氣。 只是,他氣什麼?又有什麼好氣?他根本不在乎她,根本把她當空氣,一會兒嘴上說喜歡她,一會兒又說對她沒感覺,她被他搞糊塗也搞瘋了。 「只要你還叫做齋川南瓜,你就是我的。」他像個專制的君王般,「當我不准你再姓齋川時,你才有屬於你自己的自由。」 是的,她還是他的,因為小野家因為齋川家的資助才得以逃過牢獄之災,只要她一天沒替齋川家生下繼承人,她就是齋川家的人。 她知道這個事實,一直都知道。但他為什麼要那麼對她?為什麼要折磨她?他根本不想讓她一輩子都姓齋川,不是嗎? 如果是那樣,他為什麼不趕快「下手」…… 想起這三個多月來的種種,她突然悲從中來。她愛上了他,而越是愛他,她就越痛苦。 「你到底想怎樣?」她鼻子一酸,眼眶也濕了。 抬起淚濕的眼,她幽怨地注視著他,「高興時就親親我,說喜歡我,不高興時,就算同床也可以三個月看都不看我一眼……」 看她噙著淚,一副可憐委屈的樣子,他心頭一撼。 那一瞬,他幾乎想擁她入懷,好好安慰她兩句,但他不想讓她發現他有一顆因為愛上了她,而變得脆弱的心。 「我才不稀罕跟你姓齋川,你隨時可以把這個姓要回去!」這根本不是她的真心話,但她因為負氣而衝口說出。 「收回來?」宙王眉心一糾,「我知道你一直等著那一天的到來。」 從她跟他結婚的那一秒鐘開始,她就想著要離開他。跟他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,都只為了等待離開他的那一刻到來。 「你不想娶我,打從一開始,你就沒想過跟我過一輩子。」 「你想過嗎?」他臉一沉,質問她:「你想過跟我過一輩子嗎?」 她微頓。是的,她想過,而且希望。但是她知道那是不可能的,她擁有齋川這個姓只到她生下繼承人的那一秒鐘。 只要齋川家的繼承人出世,她就不再是齋川家的人。 「回答我,」他沉聲一喝,「你認真想過嗎?」 被他一喝,她忍不住想反抗他,因為她不想讓他知道她內心真正的想法。 「我不想告訴你。」她說。 「是不想告訴我,還是想都沒想過?」他抓住她的肩膀,銳利的目光像激光束般射向了她,「是沒想過吧?因為想都沒想過,你才會毫不在意我的感受,急著跟其它男人眉來眼去。」 聽見他這種傷人的指控,南瓜胸口一陣揪疼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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