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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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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是朱家女眷,朱安邦又能隨意進出她的房間,可見她跟朱安邦的關係是非比尋常;既然如此,她應該不是什麼見了男人就害羞的黃花閏女吧? 「你這登徒子,放了我,我要跟你比試一下!」她不服氣地說。 他撇唇一笑,臉上就寫著「憑你」兩字。 「我放開你,如果你三招之內動不了我,就告訴我你的名字,好嗎?」他笑問。 三招?他簡直是在嘲諷她,她好歹也是威遠鏢局的大小姐,難不成連三招邢打不過? 「你別小看我,要不是你老使暗招,我也不會……」 「那十招。」他露齒而笑,有些稚氣狡黠,「十招總行了吧?」 「好!」她負氣地道。當她是紙糊的老虎嗎?她就不信邪! 梵辛一鬆開她的手,她即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襲向了他。這一掌,她 以為她能近距離的給他一記,但意外地,她並沒有因為攻其不備而得到一丁點的好處。 「你也使暗招?」他一邊防守,一邊笑談自若地道。 見他泰然處之,她更是火大,於是接著連出五招。可惜,他見招拆招,她根本占不了任何便宜,只教自己心火更旺。眼見十招將至,她還未能動他一根亳發,她心急了。 這個男人充滿了挑戰性,可是她贏不了他,而因為贏不了他,她好勝、不服輸的慍火更是高漲。 最後一招,她雙手直取他的雙眼,他輕鬆地一閃,突如其來地伸手還擊—— 梵辛從頭至尾部只是防守,而沒有攻擊,最後這一招,他也沒有傷她,只是……擒住了她。 見他突然伸手,希敏直覺地往後一退,她這麼一退,而他又這麼一進,她竟讓他擒在身下。 「啊……」她驚呼,臉頰己完全羞紅。 梵辛本來是沒打算這樣「欺負」她的,可是當他這麼壓制在她身上,一種男性的本能倏地竄起—— 「放開我!」她驚羞地低喝。 他盯著她的眼睛,眨也不眨,「告訴我你的名字。」 她不滿地瞪著她,只咬著下唇,倔強地不肯開口。 她才不告訴他,他已經嬴了她、已經讓她丟盡了穆家的臉,現在還通著她「自我介紹」?! 「你剛才答應我的……」說著,他將上身壓低,欺近了她。 她感覺到他濃沉的氣息吹拂在她臉上,這讓她心臟狂震、面紅耳赤。 「你……你到底想怎樣?」 「不想怎樣,」他使壞地一笑,「你要是不說,我就再親你。」 「什麼?!」她驚愕地瞪著眼看他,「你……你還敢來一次,我就……」 他撇撇唇角,勾起 抹邪邪的笑意,「你知道我敢,不是嗎?」 「你!」驀地,她想起他今天親吻她的事,不覺又是一陣心悸。 他一臉狡黠地昭著她,「反正已經讓你咬一次,也不在乎多一次……」說著,他俯身接近了她。 「我說……我說……」她怕了,因為她知道他真的會再親她一次,「我叫穆希敏。」 「穆……希……敏?」他念著她的名字,唇邊是一抹興味,「好美的名字,就跟你一樣的美。」 她臉上倏地一紅,「可以放開我了吧?」她力持鎮定,可是她酡紅的雙頰、驚悸的眼神卻透露了她的心事。 他一笑,「我叫梵辛。」既然他知道了她的姓名,當然也得報上自己的名號。 「梵辛?」雖然她是一介女子,但因為經常在江湖上走動,自然對姓「梵」的並不陌生。「你是梵九的什麼人?」 「他是我義父。」他又笑。 希敏恍然大悟,原來她碰上的是梵九的義子。人家說梵九有三名武功高強、神出鬼沒的義子,莫非他就是其一? 她一直以為殺手谷的名號只是江湖上的誇大傳言,但今天她總算知道殺手谷果真不是浪得虛名。 「既然你叫得出我義父的名號,應該就知道我梵辛就是江湖上所傳言的夜叉吧?」他沒放開她的手,只繼續將她壓制在身下。 希敏掙了身子,但並沒脫困。「我管你是夜叉還是日叉!總之你放開我!」她裝腔作勢地喝令著他。其實她根本鬥不過他、就只能安要嘴皮子。 「你跟朱禧的兒子是什麼關係?」他盯著她問。 她一怔,有點恍神。 這個人真是奇怪,第一次見到她時就追問她是朱家的什麼人,現在又追問她跟朱安邦是什麼關係,怎麼,他是吃飽了撐著? 「你想殺朱老爺就去,幹嘛一天到晚問我跟朱家的人是什麼關係?」因為被他壓制著,她只能漲紅著臉質問他。 「我這麼問當然是因為我在意。」他倒是乾脆。 她又是一頓,「你在意?」她更是胡塗了,他在意什麼? 「朱家沒有任何男人配得上你。」他說。 她一愕,「咦?」 「我這麼說吧!」見她還沒明白,他直截了當地道:「我喜歡你。」 「呃……」她瞠目給舌地望著他,頓時不知如何反應。 這是第一次有人當著她的面,如此直接、如此坦率地示愛。他喜歡她? 他們今天才第一次見面,而且每次見面都動手耶! 怎麼,他真以為這是「不打不相識」,還是「打情罵俏」啊?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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