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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七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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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抬起頭,似有點難為情,「我怕斗篷沾了血……」 「你……」陸鎮淮啼笑皆非地翻了翻白眼。 他不說什麼,水脈反而好奇,「我什麼呀?」她盯著他追問。 他搖搖頭,溫柔地笑著:「沒什麼,我只是在想,我以後的日子一定很精采。」 「很精采?」她一愣。 「有了你這個開心果,我絕對不會無聊的。」他說。 一進到客棧,鎮淮就見到昨天那店小二正與一個壯漢在討價還價,不知在說些什麼。 當那店小二見到他出現,立刻一臉驚恐,「啊……啊……」 「啊什麼?」那壯漢因為背對著門口,因此並沒有發現鎮淮及水脈的出現。 「他……他……」店小二囁囁不成言。 壯漢回過頭,「什麼東……啊!」一見兩人,那壯漢活見鬼似的驚叫著。 鎮淮一眼就認出這壯漢正是顏世駿的手下,「來得正好。」說著,他一手就拎住了那壯漢的領子。 壯漢魂飛魄散地哀求著:「大俠饒命,大俠饒命……」 「饒你一命也無不可……」 鎮淮都還沒說完,他身後的水脈就跳了出來,「快說,顏世駿那渾球在哪裡!?」 「這……他……」壯漢支支吾吾地似欲拖延。 她擰起眉頭,一臉惱怒,「還不說!?」說著,她作勢要拔出鎮淮腰間的長刀。 見她如此兇悍,鎮淮不覺怔愕。看來,他這外表嬌弱的妻子可真不是個「普通」的千金大小姐。 壯漢嚇得直冒冷汗,「少爺他……他住在分堂裡……」為了保命,他只好說出了顏世駿的行蹤。 「帶我們去!」水脈「欲罷不能」地在他頭上一敲。 「是……」壯漢惟惟諾諾地應道。 陸鎮淮驚異地睇著她,一副「你教我耳目一新」的促狹表情。 水脈難為情地聳肩一笑,「他……他活該嘛!」 「是……他活該。」他幫她的「兇猛」找了個臺階下。 臨走前,水脈還不忘回過頭去跟那個也有份害鎮淮的店小二威喝道:「回來再找你算賬!」 那店小二驚懼地一副腳軟的樣子。 鎮淮心裡忖著,不用等到他們回來,那店小二恐怕也已經逃之夭夭了吧? 來到飛鷹堡的分堂,那門房一見壯漢被個不知名的男人押了回來,立刻往裡面通報著。 不一會兒,幾個虎背熊腰的大漢拿刀拿劍地沖了出來,「報上名來!」 水脈大聲地回著:「告訴你們那個卑鄙無恥又下流肮髒的少爺,就說陸鎮淮來了。」 雖說這是她第一次涉及江湖事,但她居然覺得得心應手,而且有趣極了。這麼看來,也許她是塊闖江湖的料也說不定呢! 「陸鎮淮?」幾名壯丁竊竊私語,「是藏劍門陸東堂的兒子?」 「還不快叫顏世駿出來?」水脈又大聲喝著。 「我們家少爺不在。」為首的壯了回答著。 水脈哼了一聲,「他是躲起來了吧?」 「笑話!」壯丁不甘示弱地說:「我們家少爺才……」 他話都未說完,門裡卻傳來了顏世駿不耐的聲音,「吵什麼吵?」 他大概是仍未摸清楚外頭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,還一副「大難臨頭猶不知」的模樣。 一踏出門來,他被眼前所見的景象嚇得倒退三大步。「你……你們……」因為極度驚駭,他臉上刷地一白。 水脈瞪著他,「顏世駿,你這個渾球!」 「你怎麼……怎麼沒死?」顏世駿難以置信地問著。 鎮淮一笑,「別忘了家母出身四川唐門,你那麼一點小毒還害不了我。」水脈在昨夜之前還是處子的事,他實在難以啟齒。 她瞥了他一記,做出一個「你在胡說什麼」的表情。 鎮淮將在客棧裡抓到的壯漢往前一推,然後低聲在她耳邊說道:「你想讓人家知道你在昨晚之前還是處子的事?」 「那又沒什麼可恥的。」她理直氣壯地應著,「你是怕自己丟臉吧?」說完,她賊賊地一笑。 就在他們竊竊私語之際,顏世駿趁機就想開溜。 「還想跑?」鎮淮縱身一躍,從身後擒住了他。 顏世駿自知不敵,立即出聲討饒,「陸大俠……」 「住口!」水脈衝上前去,一把就掐住他的耳朵,「你還敢討饒?你這該死的東西!」說著,她猛地一扯,像是要把他的耳朵給擰下來似的。 「啊!」顏世駿殺豬似的慘叫起來,不過更慘的是他身邊的隨從們沒一個敢插手。 「慢著!」就在此時,顏虹自裡面迅速地沖了出來。 見鎮淮還活生生地站在面前,她眼底有著一種慶倖及驚訝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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