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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六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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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怕嗎?」雖然體內的毒性迅速地流竄著,他還是力求沉穩。 她突然睜開眼睛,定定地望住他,「你別管我怕不怕,時間不多了。」在這節骨眼上,難道他還想跟她調情不成? 她忽地一把拉住他的衣襟,大膽而主動地剝開了他的衣服,「我怕、我疼總好過你死吧?」話罷,她重重地印上了她濕潤的唇瓣。 他微微一怔,旋即就迷醉在她主動的攻勢之下;他知道她現在是為了救他一命,才會難得的如此熱情大膽。 不過她如此的熱情不但未能替他解危脫困,反而將他推向更熾烈的折磨境地裡。 她原本因為驚悸及憂懼而僵硬的身軀,在此時也因他的撫摸而漸漸鬆軟。 她的雙臂緊緊地環住了他,「鎮淮……」他的溫柔撫觸令她不再因為即將發生的第一次而驚慌惶恐。 「對不起……」想到她的初夜居然要在這種破舊荒廢的柴房裡發生,他就覺得很對不住她。 水脈抬起眼看他,「什麼對不起?」 「我應該給你更美好的經驗。」鎮淮歉然地說。 水脈一笑,「如果你別 嗦嗦的,也許會更好。」說罷,她勾住了他的頸項,附在他耳邊說道:「這不會是我們惟一的一次,下一回,你可以給我最好、最美的,不是嗎?」 「水脈……」他難掩激動地使勁圈抱著她,低頭便深深地吻上她…… 她輕喘不已,眼神渙散,似乎還沒真正回過神來。 他腺著她,這才發現她頰邊掛著兩行清淚。「水脈,很疼嗎?」 「嗯……」她無力地應著。 他在她冒汗的額頭上輕輕一吻,「對不起。」 她搖著頭,溫順地偎進他臂彎之中,「我已經是你的人了,所以,……」她抬起眼,深情地凝望著他,「所以你絕對不能丟下我。」 「我不會丟下你。」他承諾著。 「還有……你也不能死。」她眼神中再度出現了憂懼之色,「如果你死了,我也不能活了。」 他一怔,「為什麼?」 「你死了,我一個人孤伶伶地留在世上,那還不如死了好。」她幽幽地說。 「別那麼想。」他將她的臉壓向自己的胸膛,低聲地說:「不管我是死是活,你都得好好活著。」 「你休想!」她話聲哽咽,「你要是敢死的話,我非追著你去不可!」 他心頭一震,難掩激動地緊擁住她,「我答應你,我……絕不會死。」 第九章 翌日清晨,鎮淮在雞未啼、鳥未唱之前就已醒來。 他的起身驚醒了身側的水脈,「你去哪兒?」她揉揉眼睛,疲倦地問。 「你還真想在這兒繼續睡啊?」想不到她大小姐的適應能力也挺強的,居然在這破舊不堪的柴房裡也睡得這麼沉? 她蹙著眉心,用一種撒嬌的口吻說道:「我又疼又累嘛!」翻轉身子,她賴進了他懷裡。 他摟著她的肩膀,愛憐地說:「我知道,不過,我們總可以回客棧去再繼續睡吧?」 「人家不要。」她嬌蠻地嗔著:「我走不動,沒氣力。」 見她在他懷中撒嬌的可人模樣,他不知該氣該笑,「那我背你總行了吧?」 她搖搖頭,在他肩窩裡淘氣地嚼著,「不成!」她就是想繼續這麼賴在他懷裡,為什麼他不能瞭解她的企圖及心意呢? 「水脈……」她這麼在他肩窩裡動呀動的,直將他的男性本能又給激發起來。 他抓著她的手,突然地往自己胯下一擱,「你再不起來的話,我……」 「不要!」雖然身子還有點酸痛,她還是急急地跳了起來。 他蹙眉一笑,「看來你還真的是怕了。」可見昨夜那次經驗讓她多刻骨銘心。 「唔……」她嘟著小嘴,嗔怨地睇著他。 他翻身坐起,動手為她整整衣服,那動作既溫柔又貼心。「趕快穿好,我們還有件事要做呢!」 她一愣,「什麼事?」 「歸還斗篷。」他說。 水脈頓了頓,旋即板起臉,「還斗篷?」雙臂環胸一抱,她挑了挑眉頭,「你是想找藉口去看顏虹吧?」 陸鎮淮嗤地一笑,「你又吃醋了?」 「哼!」她輕聲一哼,「狗改不了吃屎。」 他故作氣惱地攫住她的腰肢,「你又罵人了?」 她迎上他如火炬般的目光,「是又怎樣?我就是喜歡罵人!」 鎮淮朗朗而笑,愛憐地將她撈進懷中,「我就喜歡你愛罵人的毛病。」 「是嗎?」她瞥了他一記,酸酸地說:「你不是喜歡溫柔體貼、善解人意的女人啊?」 他喜歡看她為其他女人而吃醋的模樣,因為在這個時候,他才可以十分確定著她是愛他、在乎他的。 「水脈,」陸鎮淮笑歎一聲,深情地在她額頭上一吻,「我心裡只有你一人。」 這句話在這種時刻是非常受用的,「真的?」水脈嬌憨地凝望著他。 「當然是真的。」他給了她一個相當肯定的答案。 「那你為什麼要去歸還斗篷?」這件事,她還是不能理解,「丟了就算了,不是嗎?」 他莫測高深地笑問:「難道你不想找顏世駿報仇?」 「咦?」找顏世駿算賬?她當然想 ! 想著,她突然覺得好興奮,因為她已經迫不及待想見見顏世駿看見他們出現時那種像是……「見了鬼」的驚恐神情。 倏地,她抓起斗篷,不知在檢視著什麼似的翻找著。 他疑惑地問:「你做什麼?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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