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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四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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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……」未希神情愧疚地:「我覺得先生會這樣,好像都是我害的……」 阿彩蹙眉一笑,拍拍她的肩。「傻瓜,不關你的事,這是先生的舊傷。」 「可是……」想起他發作時那痛苦的模樣,未希的心一緊,眼淚也掉了下來。 「未希?」 「先生發作前在發我的脾氣,我……我……」她聲線哽咽,說不出話來。 阿彩笑歎一記,「所以你認為他是因為這樣而發作?」 未希點點頭,輕聲啜泣。 「唉……」阿彩無奈地搖搖頭,「看來我不讓你留下來,你可能會哭一整晚……」 暗忖須臾,她像是有了決定—— 「好吧,我就把照顧先生的工作交給你,一有狀況要立刻通知我,知道嗎?」阿彩說。 「嗯,我會的。」她感激地點點頭。 阿彩摸摸她的臉頰,憐惜地道:「你晚餐也還沒吃,我叫人給你送點吃的過來吧。」 「謝謝阿彩姨。」她彎腰一欠。 「嗯。」阿彩輕抹去她的眼淚,「別哭了,嗯?」說完,她轉身走開。 看著她的背影,想起剛才她那溫柔的手,感性的未希又流下淚來。 阿彩姨就像母親一樣愛護著她、關心著她,而這是她打從心底不願離開冬館的原因之一。 但這一次由不得她,待塞爾的背疼症狀稍緩後,她就會離開專館,永遠地走出他的視線—— 一整夜,未希不敢合眼。她的兩隻眼睛沒有一秒鐘離開過塞爾的臉,她的心也始終懸在他身上。 高壯的他,此時是如此虛弱地躺在床上,原本膚色就白的他,如今更加蒼白。 是什麼樣的舊傷讓他如此痛苦? 他的眉心糾結著,臉上的線條不時痛苦的抽搐,雖然眼睛是緊閉的,但她總覺得他並非睡著,而是痛得有點迷糊了。 窗外飄著陰陰的雨絲,雨勢不大,但陰沉的感覺讓人渾身不舒服。 真是天氣驟變造成他舊傷發作?還是她的存在讓他……唉,不管是什麼,他發作時正在發她脾氣是不爭的事實。 「唔……」突然,床上的他發出了痛苦的呻吟。 「先生?」她趨前一探,發現他似乎正在作夢,而且顯然是個不怎麼愉快的夢。 他囈語著,唇片微動,卻聽不出任何一個字。他額頭冒著汗,神情痛苦。 未希趕緊擰了條熱毛巾,替他擦拭臉及汗濕的脖子,動作細心而溫柔。 突然,他的手一抓,攫住了她的手腕—— 她一驚,疑懼地看著他。 她以為他醒了,以為他會睜開眼睛要她滾出去。但……他沒有。 他緊緊地握著她的手,臉上的表情慢慢的和緩、慢慢變得安心…… 「先生……」看見他的表情不似先前痛苦,未希松了一口氣。 她試著從他手心中抽出手,但當她一動,他竟握得更緊、更牢。於是,她把手任他抓握著,然後安靜地、耐心地坐在床沿守候。 看他一直糾結著的濃眉已經舒展開來,她知道他已經好多了。 唇角輕揚;她安心的一笑,然後打了個呵欠。 累了一天一夜,瞌睡蟲不斷地爬上她的眼皮蠕動,她的眼皮越來越重,越來越沉…… 雖然她知道自己不該睡著,但終究還是忍不住閉上眼睛,趴在床邊睡著了。 連串的惡夢糾纏,伴隨著從背脊尾端傳來的刺痛感,讓塞爾一直處在如夢似幻、迷糊不清的狀況中。 母親的微笑、母親的畫像,還有母親的背影……這一切不斷地在他腦海中流轉,讓他分不清自己是醒著或睡著。 「媽咪,你要去哪裡?」他從床上爬下來,摸出了房間,只看見包著頭巾,身穿大衣,提著皮箱,像是要遠行般的母親,輕悄小心地走在無人走動的走廊上。 母親回過頭,停下腳步,給了他一記溫柔的微笑。 「媽咪……」感覺到母親似乎要離開他到什麼地方去,他快步上前,想抓住母親的手,或者是衣服。 母親閃開了他的小手,「駿,媽咪要去一個地方。」 駿是他的日本名字,母親總是那麼喚他。 「我也要去……」 「你還不能去……」母親不時警覺地左右張望,「等媽咪準備好了,就回來帶你去。」 「媽咪……」童稚的他忍不住提高聲線。 「噓,」母親飛快地搞住他的嘴巴,「別出聲,你乖,千萬別出聲。」 「媽咪……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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