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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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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真心話?」他凝視著她。 「真心話。」她篤定地道。 他眼底有一抹沉鬱及受挫,「好,你說了就算。」話落,他將她的手輕輕擱下,「好好休息吧!」 到了今天,她才真正驚覺到他對她是認真的;當他說願意為了她而悔婚時,她相信他所說的都是真的。 但是對她來說,這絕不是好事——因為她對他也一樣動了真情。 假如最後事實證明,他真的是害死她父親的兇手,那她該怎麼辦? 天啊!有沒有人可以教教她怎麼做?有沒有人可以奪去她心中對他的愛意? 京介在照顧了小舞兩天后離開了醫院,原因無他,一切都因雙川會正多事之秋。有居心叵測的內憂,又有警方強力查緝施壓的外患,逼得他跟英作都相當頭疼。 「天羽三天兩頭地臨檢我們的夜店,對我們的生意已經造成了很大的影響。」英作叼著他視如生命的香煙,神情懊惱地說道。 「我看只要一天不揪出幕後黑手,天羽就一天不會放過我們。」京介摩挲著下巴,若有所思。 英作吐出煙圈,「先是我在船上遇襲,後來又是你的車被動手腳,我看那個幕後黑手也開始慌了。」 「我想也是,」京介忖了一下,「害不死我們倆,我猜他還會有更大的動作,聽說天羽也遭襲了?」 「嗯,天羽還以為是我幹的呢!」英作撇唇一笑,「那傢伙在暗,我們在明,還真是要小心一點了。」 說著這句話時,他臉上是帶著笑意的,就像是他挺期待對方有所行動似的。 京介睇了他一眼,無奈地一笑,「我看你挺興奮的。」 「你也是吧?」英作火炬般的黑眸炯炯地望著他,「你不也覺得該是雙川會整肅內部的時候了?」 京介撇唇一笑,沒有搭腔。 他跟英作一直親如兄弟,也惟有英作才能明白他心裡真正的想法——棵大樹若不偶爾修剪那些旁枝末節的話,是不能長出更漂亮、更青翠的枝葉來的。 「京介,」英作不知想起了什麼,實然一臉認真地望著京介,「其實我們可以跟天羽聯手。」 「你要一個署長跟黑道合作?他肯嗎?」京介一笑置之,「他是白,我們是黑,黑跟白是不能混在一起的。」 「如果有中間人就不無可能。」英作高深莫測的一笑。 京介斜著眼瞅了他一記,似笑非笑,「你是指他女兒?」 之前英作上船遇襲時,恰好天羽的女兒伸出援手;英作對她一見鍾情,兩人之間也有著一些感情的糾葛。 關於這件事,京介也多少知道一些。 英作抽著煙,笑而不語,一副莫測高深的神秘模樣。 「英作,」京介將身子靠進椅子裡,笑歎一聲,「天羽把我們咬得這麼緊,一方面是職責所在,一方面也是因為你惹上他的寶貝女兒。」 「我配不上她?」英作玩笑似的問。 「開什麼玩笑?」英作問得不正經,但京介卻相當認真,「你當然配得上她,只是她那種出身的女孩,跟我們根本是天堂地獄的差別。」 英作聞言而笑,「你放心,我會讓她就算沉陷地獄也猶如置身天堂,倒是你——想想怎麼處理你的未婚妻跟情人吧!」 大大的消遣了京介一番後,他若無其事地離開了京介的辦公處。 雖說英作那番話是在消遣地,但京介自知對他來說,小舞跟美保的事確實也相當棘手。 未遇上小舞時,他對美保雖然沒有男女之間的感情,但也不曾萌生毀婚之意,但現在——他光是想到要跟美保共度一生就教他頭大。 英作說得對,他是該想想辦法了。 今天是小舞出院的日子,一早她就接到冰川博子的電話,說是會派人過來接她出院。 雖然她實在不想再麻煩冰川博子,也不想欠他們冰川家的人情,但在冰川博子的「哀求」下,她還是答應了。 收拾好東西後,她一個人坐在病房窗邊的位置上發怔。 突然,她聽到有人開門進來的聲音。 回過頭,她看見的是京介。「你就是冰川老師派來的人?」知道自己被擺了一道,她有點詫異、有點懊惱。 他一笑,並沒有因為她的刻意疏離而感到慍惱不悅。 「還是我自己派自己來的。」他說,然後步向了她。 提起她擱在床上的簡單行李,「走,『回家』吧!」他拉起她的手,逕自朝病房門口走去。 「我自己回去。」她掙脫了他的手,心裡既慌又矛盾。 他的溫柔體貼對她來說固然受用,但她不能接受這樣的溫柔。 「你自己回去?」他狡黠地一笑,「我怕你迷路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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