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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八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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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直以來,即使明明不喜歡美保,他也不曾動過跟她解除婚約的念頭,但此際他是真的想他要她跟著他,他想娶這個女人為妻。 除見他嚴肅而堅定的神情,小舞的心不禁一陣狂震。 他是認真的,她幾乎可以確定他說這些話是認真的、但——她能接受嗎? 不,嫁給他不是她真正的目的,她是來尋仇報復,不是來尋姻緣的。雖然她的心、她的感情已經被他所攫,但她不能愛他。她想著他認真的神情,卻也害怕他深情的眸光會擾亂她的思維。 突然,一陣手機鈴聲打斷了兩人之間的沉默,也替她解決了六神無主、不知所措的危機。 拿起擱在床頭手提包裡的手機,她發現打電話找她的是冰川博子。「喂,冰川老師——看和服?嗯,有空啊,好,那十點見。」 她一擱下手機,京介就問道:「是我母親?」 「嗯,」她緩緩地將洋裝套上。 此時,京介的手機也突然響了,打電話來的是剛才才跟小舞說完話的冰川博子。 她的用車跟京介的另一部座車同時入廠保養,但因為她的比較費時,而京介的今天就可交車,因此她要京介將車先挪給她使用。 就在他跟冰川博子說話的時候,小舞已經穿妥了衣物並打算離去。 她朝他揮揮手,以口形說了句無聲的再見。 京介想攔她,但電話的另一端,他母親還在叨絮個沒完—— 回到辦公室京介的心緒卻還停留在昨夜的種種。 他不相信一個還是處女的女人,會沒事跑到俱樂部勾搭男人,而且還是一個混黑道的男人。他知道她是有目的的,只是在擁有她之後,他發現即使明知她有目的,他還是難以自拔的迷戀著她。 他深深地覺得自己必須為奪去她的第一次而負責,即使一切都是在她心甘情願的情形下進行。但——美保那邊該怎麼辦呢? 他倒不是覺得無法對美保交代,而是伯因此觸怒了父親。父親一直是他尊敬的人,而且近年來他老人家的身體也漸漸走下坡;他跟美保的婚事是父親這些牽來最盼望的事,他怎敢在這時提出解除婚約的要求? 他沉沉地歎了一口氣,整個人深陷在一種矛盾地情緒裡。 就在他為著這件事情鬱鬱寡歡的時候,他接到了母親發生車禍且進了醫院的消息—— 來到大野紀念醫院,京介發現醫院裡已經滿了冰川家的近護人員。通常這種情形表示他父親也在現場。 來到急診室外,他發現母親一臉驚魂未定的坐在急診手術室外,而父親則坐在一旁安慰著她。 見母親安然無恙,他固然開心;只是,既然母親好端端地坐在急診幸外,那麼在裡面的會是—— 是小舞?她怎麼了?! 「母親——」他大步地邁向前去,「您沒事吧?」 「我沒事,不過——」冰川博子憂心忡忡地望向手術室的大門,「小舞她為了救我而受了傷。」 京介一震,「救您?」 「車子撞向護欄的時候,小舞用縣體保護了我,要不是她,現在躺在裡面的一定是我。」 「她要緊嗎?」 「她被碎裂的玻璃割傷,兩條小腿及身上都有多處的斷裂傷——」冰川博子一勝自責,「要是我不約她陪我去看和服,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。」 「京介,」突然,一旁始終不發一語的冰川秀行望著京介,「我先帶你母親回去休息,這兒就交給你了,記得吩咐醫院,無論如何都要完善的照料好柳生小姐。」 「我知道。」 「唔。」冰川秀行握著冰川博子的手站了起來, 「我們走吧!這兒交給京介就行了。」 「京介,好好照顧小舞。」臨走前,冰川博子還是不放心地一再叮叮著。 「唔。」他態度堅定地向她保證著。 送走了雙親,京介不安地坐在手術室外頭候著。 他不懂,真的不懂。為什麼她要用自己的身體保護他母親?他可以感得出來她接近他是有著目的,既然她是因為有企圖而接近他、接近他母親為什麼在那種危險關頭,她還是不顧一切地保護了他母親? 對於她的這種作法,他是既感動又疑惑,他不知道自己現在該信任她,還是繼續懷疑她?這是他第一次因為一件事情而猶豫困惑—— 「會長,」太田自走道的另一頭急急走來,「他們說車子的刹車系統動了手腳。」 「什麼?」他濃眉一糾,神情陰鷙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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