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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


  「是,名義上的丈夫。」她說。

  「稻川悠!」他沉聲叫她。

  「我姓九鬼。」原來打算無動於衷、事不關己的應付他、激怒他,卻沒想到說久了,她的脾氣也來了。

  「你是稻川家的人。」

  「我還沒入你家的籍呢!」她都還沒簽名蓋章呢!

  忽然,她腦中閃過一個念頭——

  是喔,她還沒入他家的籍,幹嘛乖乖的當他的妻子?說起來,她還是她,只是陪他辦了一場欺騙世人的婚禮罷了。

  「你開門!」他又喝道。

  這回,小悠沒有回應他,而是打開了門。

  「你!」她突然打開門,他反倒吃了一驚。

  「我先說!」她打斷了他,「我還是九鬼悠,也沒入你家的籍,所以你不能命令我,我也不能約束你,我們誰都不必對對方履行那些愚蠢的義務。」

  「我們結了婚,辦了婚禮,還同床共枕,你說我們沒關係,」他火大了。

  「反正我們是做做樣子,目的是安慰你父親。」她一臉蠻不在意。

  「你是在做樣子,我可不是!」他濃眉糾起,氣極敗壞地說,「再說,如果你真要做樣子,看見我帶其他女人來,也該意思意思生氣一下吧?」

  聞言,她秀眉一揚。「你帶她來,我不生氣。」

  「我沒帶她來!」他說。

  「你剛才說你帶她來!」

  「我是比喻,打比方……」

  「別硬拗了。」她冷然一笑,「她天沒亮,就大老遠到這裡來,不是你計劃的是什麼?」

  「什……」她豐富的想像力教他哭笑不得。

  「你不必狡辯,反正我都說了沒關係。」說著,她返回屋裡想收拾行李。

  「你做什麼?」見她拿出行李袋,他立刻趨前。

  「你看不出來嗎?」她冷睇了他一眼,「我回去,祝你們二人世界快樂無比。」

  這會兒,真吾可真是惱了。

  他一把抓住她正在塞衣服的手,「別惹毛我。」

  迎上他盛怒的、慍惱的眼睛,她心底一顫。

  沉住氣,她神情無畏地望著他,「幹嘛?我是被嚇大的!」

  她揚起下巴瞪著他,滿臉寫著不馴。

  「好,」他眉丘隆起,神情陰鷙而嚇人的,「我倒要看看你有多膽大。」

  在她還沒弄懂他的意思之際,他猛地將她撈進懷中,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唇。

  「唔!」他突如其來的掠奪動作教她驚嚇得瞪大眼睛。

  他霸氣的吻著她,帶著種報復的、侵略的、瘋狂的意味。

  「唔,不……」她被他吻得幾乎喘不過氣來。

  就在她使盡全力在兩人之間爭取到一點點空隙的同時,他的大手突然地罩住了她的胸部。

  她感覺到他這此時的撫摸並不同於以往的渴望及溫柔,反而是在懲罰她。

  「不要!」她並不痛,但她的心被撕毀了。

  不知是哪來的力氣,她用力推開了他。

  「去捏她的!她的比較大!」因為氣瘋了,她口不擇言地說。

  他陡地,錯愕地望著她,因為她的「神力」,也因為她毫不修飾的用辭。

  兩人就那麼對望了幾秒鐘,但感覺上卻漫長得像是幾年。

  「你真的那麼想?」他眉間堆疊起數道皺紋,聲線低啞地道:「你希望我像婚前一樣胡搞?」

  「我無所謂啊。」她咬著唇,不讓受傷的、委屈的眼淚掉下。

  「你說謊!」他沉聲一喝,猛地端住了她的臉。

  「你只是在說氣話,不是嗎?」他熾熱的目光穿透了她的眼底,「眼睛不會騙人,你的眼神告訴我,你願意接受我,試著跟我相處。」

  她扯起唇角,笑得冷漠卻掙扎,「你想太多了……」

  「那你告訴我,」他抓住她的肩膀,「當我吻你、摸你的時候,你為什麼有回應?如果你不在乎,如果你對我全無感覺,為什麼會……」

  「我敏感!」她打斷了他,大膽地道:「我欲火焚身,太久沒跟男人做,行嗎?」

  她這番話在他心裡掀起大浪,也踩中了他最介意、最敏感的那顆地雷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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