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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四


  她蜷曲在床上,將自己低沉細碎的哭聲埋葬在那只繡花枕頭裡……

  在得到她的身體後,格日勒還是沒有囚禁她,只不過這回,他在門外派駐著兩名蒼狼軍以防止她有任何逃跑的企圖。

  安蘇整天被拘禁在房裡,其實也跟被囚禁沒兩樣。

  當中午過後,日照一刻一刻地遞減,一寸一寸地退出門外、窗外……她,開始慌了。

  等到夕陽西斜,天色漸黑,格日勒會回來,他會像昨晚那樣的折磨她、淩辱她、「考驗」她。

  她不怕被折磨,不怕被淩辱,但是她怕自己經不起考驗,她擔心自己會一步一步的淪陷在他的情欲之下……正當她想得出神時,門外突然響起了格日勒低沉的聲音。

  「你們可以走了。」

  「是。」門外的蒼狼軍很有精神地答應著。

  他推開房門,大步地踏入房內。

  見他進來,安蘇全身上下的神經都緊繃起來。她警戒地縮在床柱邊,眼睛眨也不眨地望著格日勒。

  瞥見桌上動都沒動過的飯菜,他的神情頓然一沉,「你想把自己餓死?」

  她沉下臉,不理不睬。

  他走近她,猛地端起她倔強的臉,「不是想殺我嗎?」他冷謔道:「這麼快就放棄了?」

  安蘇撥開他的手,「別碰我!」

  「哼!」他露出一記毀滅性的笑意,「別碰你?」

  他忽地伸出手,一把就捏住她因激動而起伏的胸脯,「你全身上下,有哪一處是我沒碰過的?」

  她憤恨地抓起他的手,低頭張口就咬。

  他問哼一記,微慍地甩開她。「找死!」

  他掐住她的頸子,像要折斷它似的一徑使力。

  安蘇揚起臉,無畏無懼地迎上他兇惡陰驚的眸子。

  是,她是找死,他最好一下就扭斷她的脖子,那麼至少她就能保留些什麼,例如尊嚴、忠義,以及一生只有一次的動心用情……忽然,他冷笑起來,「我不會讓你如意的 ……」

  他鬆開手,將她快要失去力氣的身體拉向自己。

  他把臉湊近她,近得讓她覺得有壓迫感,「我不會讓你死,因為我還沒玩膩你的身體……」說著,他將她甩回床上。

  襯見他眼中的懾人目光,安蘇不禁渾身顫慄。

  他又要折磨她了嗎?

  她下身的痛楚還未過去,他就又迫不及待地要她了嗎?

  不,她受不了再一次的摧殘,她一定捱不過去……他不發一語地拖住她的腳,硬是將她拉向自己。

  她掙扎著,猶如困獸做著臨死前的掙扎。

  「不,放開!求……」她差點要說出「求求你」三個字,但她忍住了。

  格日勒睨了她一記,沉默地把她的褲子扯下。

  當那一雙白玉般的修長美腿一覽無遺的裸露在他眼前,安蘇像是認了命般地停止掙扎。

  她不再抗拒,只是極盡消極地冷睨著他。

  橫豎是躲不掉了,那她還何必浪費體力作這種毫無意義的抗戰。

  格日勒扳開她的腿,逕自從懷中拿出一小罐瓷瓶。扭開瓶封,他動作熟稔地從裡面倒出了藥油。

  安蘇不由得一震。

  「啊?」她本能地想翻身一探。

  「躺好。」他語氣平淡地說。

  在他的指腹溫柔地來回揉拭之後,原先那種磨人的燒灼感慢慢地消失了。為此,她又是一陣驚疑。

  他在幫她擦藥?他不是想折磨她嗎?

  驀地,她渾身的毛細孔都緊縮了起來,而她並不知道是為什麼。

  這是很奇怪的感覺,她應該厭惡他、憎恨他的,但現在……他的溫柔撫觸卻讓她有一種莫名的悸動。

  她閉上雙眼,享受著他有別於昨天的溫柔。

  這一瞬,她甚至希望這樣的撫觸能持續下去;這樣的感官經驗讓她耳朵發燙,胸口發脹,就連四肢都忍不住酥麻起來……然後,他替她拉上褲子,霍地站起。

  安蘇凝視著他,眼底的敵意頓減。

  「別一副感激的樣子。」他冷哼一聲,充滿惡意地說:「我只是不希望在要你的時候聽你哭爹喊娘。」

  方才那一縷柔情乍然消失了,代之而起的是更深的怨尤和羞憎。「你……」她緊擰眉心,難以置信地睬著他。

  他故意漠視她眼底的怨懟及悵憾,扭頭就往門口走。

  到了門前,他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回過頭來,「對了,在你傷口未痊癒之前,我不會碰你,所以你如果想殺我,最好趁你傷口未癒合前行動……」話罷,他頭也不回地步 出了房間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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