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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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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難以置信的怔望著她,卻見她手中握著一柄染血的短刃。 「永別了,格日勒。」她哼笑著,然後越來越遠、越來越虛幻……「不!」他瘋狂地大叫,「別離開我,冷兒……不……安……安蘇……」 「將軍!」恍惚之中,他聽見了阿忽利的叫喚。 猛地睜開眼睛,他顱清了周遭的環境。原來是夢,原來是夢……他穩下激動的情緒,放鬆地吐息著。 「將軍終於醒了。」阿忽利慶倖地說。 他抬手抹去額頭的冷汗,淡淡地問道:「我昏了多久?」 「有三天了。」 「是嗎?三天了……」他喃喃回問:「那些人呢?」 阿忽利露出慚愧之情,「阿忽利沒用,都讓他們給跑了。」 「噢?」都跑了,那也就是說連安蘇都走了。原來他昏厥前所見到的只是幻影,只是他的幻覺。 她早就知道那灰衣男子就是阿普左,也早該知道阿普左在他飯菜裡下毒,可是……可是她什麼都沒說。 她是不會說的!因為她和阿普左一干人同聲同氣,要的……就是他的命。 他不是栽在阿普左下的毒裡,而是敗在對她盲目的迷戀中。 見他精神恢復,毒也解了,阿忽利興奮地說:「看來她給的解毒方子都是真的。」 「她?」格日勒困惑地道。 「是那鬼面軍的女頭兒寫的解毒方子。」 他陡地急問:「她沒走?」 阿忽利點頭,「她還來不及走就給我們逮著了。」 格日勒眉心一攏,若有所思。她沒走成?哼,太好了! 「她在哪裡?」他轉頭望著阿忽利。 阿忽利一愣,支支吾吾地,「她……」 格日勒腦中閃過一個不妙的念頭,「你該不會已經……」他目露凶光,瞪視著阿忽利。 她的命是他的,誰都不許取走,阿忽利急忙屈膝一跪,「將軍誤會了,阿忽利絕對不敢擅作主張。」 「她在哪裡?」他目光稍霽。 「我把她關起來了。」 「帶她來。」他簡單扼要地吩咐著。 「將軍要親自審她?」 他哼地冷笑,「審她?」不,這太便宜她了。「我要她來服侍我。」 阿忽利一震,「左將軍,請三思。」他急道。 格日勒冷傲地睨了他一記,「你覺得我腦袋還不清楚?」 「不敢。」阿忽利拳拳忠謹地說:「屬下只是擔心將軍一時迷惑,被……」 「阿忽利!」他沉喝一聲,眼神狂狷,「我只說一次,把她帶來!」 迎上格日勒堅決而微慍的目光,阿忽利不敢再質疑他的決定。 「遵命。」話落,他起身步出客房。 三日的囚禁讓安蘇看來有些一憔悴,不過仍抹不去她的天生麗質及高貴。 凝臉著她憂愁而黯然的美麗臉龐,格日勒的心湖不覺又起波瀾。 雖然她神似冷兒,但她比冷兒更能挑動他的心弦。 「過來。」見她站在門口遲遲不前——他不怎麼有耐心地命令著她。 她抬眼望他,眼神澄澈的彷佛她不曾做過什麼似的坦蕩。 他怒視著她,眼中有數點跳動的火焰。 「我要你過來!」他沉聲一喝。 安蘇微蹙眉頭,微濕的眼眸不小心洩露了她的脆弱。 見到他安好無恙,她的心就糾結起來;如果不是她一時迷惑,他現在應該去見閻羅,而她也已經告捷離去了…… 她為什麼沒那麼做?她為什麼甩開阿普左的手?為什麼寫下解毒方子?為什麼慶倖他還活著? 她真是個可惡、可恨又可悲的女人! 迎上他微慍懊惱的眼神,她的心情更加沉重了起來。 明知道這個男人隨時會傷害她、侵犯她,她怎麼還那麼不知死活地留下來呢? 「別再讓我說一次。」他冷睇著她,語帶威脅。 她心頭一跳,驚驚悸悸地向他走去。 她站在他面前,強自鎮定地瞅著他。 他冷漠地盯著她的眼睛,似乎在暗忖著什麼。 「你和他們串通來毒殺我?」他冷睬著她。 她沉默地望著他,緊抿的唇片倔強而驕傲。 「說!」他突然攫住她的玉臂,急切且強勢。 安蘇糾起眉心,「我……」他的力氣大得足以扭斷她的手,可是她決定不讓他瞧見她的軟弱及不堪一擊。 「沒錯!而且我還計劃用另一種更可怕、更無情的方法來殺你!」她逞強地說。 格日勒一怔,眼底乍現一種受挫的憤慨目光。 「哼!」他冷哼一記,「好,我不殺你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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