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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「行不得。」老者神情嚴謹,「格日勒對我們一定還存有戒心,現在冒險下手只會誤事……」

  阿普左劍眉一揚,「你們知道他是怎麼對待安蘇小姐的嗎?他……」他差點脫口就說出自己剛才所看見的,但話到嘴邊,他又戛然打住了。

  不,他不能說,這種有損她名節的事,他絕對不能說。

  「阿普左,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所為,若你忍不了一時,往後就更別提了。」

  他們白天看見格日勒把安蘇攬坐在馬上時就襯出了端倪,他們知道格日勒對她有多麼的「不同」。

  「格日勒對待小姐的這些事,千萬別讓明天才來的吉查他們知道。」阿普左交代著。

  「我們知道。」

  阿普左緊握住拳頭,恨恨地道:「總有一天,我要親手挖出他的心臟喂狗!」說著,他一拳打在土牆上。

  用過晚膳,格日勒便離開客房與其數名幕僚共商大計。

  近午夜,他回到了客房,而安蘇還睜亮著眼睛瞪著剛進門的他。

 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,神情顯得有幾分警戒驚悸。他回來了,這個漫長的夜又只剩下她和他了。

  要不是為了謹守父親的庭訓,她早就咬舌自盡以保貞節了。

  她父親常說,身為一個軍人只能有一種求死的方法,那就是死在戰場上、死在刀槍下。

  隨便解決自己的性命是弱者所為,只要敵人一天未能結束自己的生命,就不能以自盡做為解脫的惟一選擇。

  她雖不是父親口中所謂的軍人,但身為將軍之後,她也不想違背父親所堅持的原則。

  「還沒睡?」格日勒關上門,逕自脫掉了外褂往桌上一擱。「該不是在等我吧?」說著,他轉身向她走來。

  見他向自己靠近,她驚戒地縮了縮身子。

  他一笑,一把就抓住了她被縛住的雙手,「你怕什麼?我不會吃人。」

  「別碰我!」她掙扎著。

  「我只是想幫你解開繩子。」話罷,他猛地拉住她的手,似笑非笑地臉著她,「除非你喜歡被綁著。」

  安蘇擰起眉心,氣惱卻又無奈地瞪著他。

  繩子一松,她反射動作地揉捏被縛出痕跡的手腕。「你不怕我跑掉?」

  「怕就不會幫你鬆綁了。」他撇唇一笑,大剌剌地往床板上一坐。

  他才一坐下,安蘇就急著往一旁爬,像是恨不得趕快逃離他似的。

  他突然拉扯住她的腳踝,笑得有點狡黠,「我幫你鬆綁可不代表你就可以離開我『伸手可及』的地方。」說完,他一使勁便又將她拉回自己身邊。

  「你可惡!」她羞惱地抬手打他。

  本來她是打算打他胸口的,豈知一個閃失,卻落在他臉頰上。

  他拳頭一緊,眼中乍現一道逼人的怒焰。

  「你……」他惡狠狠地瞪著她,彷佛隨時都能把她撕成一片一片吞下去似的。

  願見他那駭人的眼神,安蘇不覺一陣心驚。

  「你居然敢打一名女真戰士的臉?」他猛地攫住她的手腕,「你找死!?」

  她發現自己的手腕被他扭得像是快斷掉似的疼痛,「我……我就是找死,你殺我啊!」她咬牙強忍地說。

  對,就是這樣!只要她再多激他幾次,他一定會忍無可忍地動手殺她的!她想。

  他眉丘狷怒地隆起,「你……」

  頓了一下,他腦中閃過一道靈光;他發現這就是她的企圖,她不過是想趁機激怒他。

  「你這麼想死,為什麼不乾脆自盡?」他殘酷地譏問著。

  「要不是父親說過不能自殺,我早就……」

  「原來如此。」他打斷了她的話,勾起一抹無情的微笑。「我今天很累,沒空跟你玩遊戲,要玩的話,明天我奉陪到底。」

  話罷,他脫去衣服往床上一躺,在躺下的同時,順手就把她也往下帶。

  「啊!」她驚呼一聲,心跳漏了半拍。

  「睡吧!」格日勒將她鎖在懷中,單手拉起毛毯蓋在兩人身上。

  「我不是替你暖床的女人!」安蘇惱火地抗議著。

  他沉下眼凝睇著她,「我知道你不是,不過……」他在她頰上輕佻地一捏,「這是惟一能確保你不逃走的方法。」

  這是什麼奇怪的方法?她倒寧可讓他綁著。

  「你不如把我綁起來!」

  「我不想把你當成犯人。」他捺住性子說。

  「我現在卻比犯人還不如。」她橫眉豎眼地瞪著他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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