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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六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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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嘿嘿。」 「沒關係,慢慢想,要死也不能太難看。」他故意笑道。 「翟協理輸了喔。」韋瓊伊一直就是站在她繼父這邊。 「輸給韋老,我甘拜下風。」 「還沒呢,還有路,你用心一點。」要是這樣就玩完,他會和翟英傑翻臉。 「爸爸,你就是這樣,凡事都馬虎不得,心情怎麼能放鬆呢?」 「哎,這就是樂趣所在嘛。」 「愈老愈讓人操心。」韋瓊伊一副拿他沒轍的嬌怨,言行神情都是滿溢的關懷。 韋閑雲笑了笑,揉揉小女兒的頭。 「韋老,您好命呀,有小姐這麼貼心。」 「小子,魔爪安分一點。」他的浪名遠播,韋閑雲也是清楚的。 翟英傑笑笑,一點也沒有受到威脅的感覺,他想吃的才不是這只小綿羊。 長指操兵一動,給他殺出一條血路,起死回生了。 「好!」 「一點也不好。」韋瓊伊皺著臉,忍不住說:「你們一盤棋下了一午茶的時間,到現在還分不出勝負,爸爸,再耗下去,你都不用休息了。」 「拜託,別盡叫我在床上躺著,不能辦事不能工作,連腦子也不動動,我這把骨頭就算不生銹也變化石了。」他是靜不住的人,需要一些休閒。 「你啊,最不合作了。翟協理,我看你自動認輸算了,不然真的脫不了身。」 翟英傑瞄向韋閑雲,嘴角揚起:「我敢認輸,韋老會把我做成化石。」 「這倒是真的!」韋閑雲哈哈大笑。 「你來做什麼?」 三人之間的輕鬆氣氛被韋梨竹的出現打斷,她站在門口,臉色不佳地對著翟英傑問。 看到她,韋瓊伊嬌豔的臉蛋微沉,笑容逸去,她斂下眼睫起身。「我去接媽媽,她該要回來了。」柳如意十分熱心于婦女會的活動。 韋梨竹側身讓韋瓊伊經過,對她的冷淡與刻意回避並不在意。反而是翟英傑感覺到氣氛的差異,好奇地斜量一眼。 「小竹。」韋閑雲招她。 她走過去,放下皮包。 「和你母親見過面了?」 「嗯。」 「玲子……她好嗎?」 「老樣子。只是趕著回東京,沒時間多留幾天。」韋梨竹答道。 「她還是不願見我。」前妻的個性他怎會不瞭解呢,韋閑雲歎了口氣有些失望,卻也無奈。 韋梨竹沒說什麼,她也沒轍,加上有外人在,她不想讓對方介入太多——尤其是她的家務與生活。她睨著翟英傑,眼光冷淡。 「嗨。」相較於她,他的溫度熱情許多。 「你在這兒幹嘛?」她又問一次,口氣依然不善,這傢伙還真是糾纏不休。 「他啊,難得假日卻空著,說是有事找你,你不在,爸爸就留他下棋了。」回答的是韋閑雲,他下巴一揚。「英傑,有什麼公務要商量的可以說了。」 「這個嘛——」 他能有什麼公務?不過是假公濟私! 「公事到我的書房談。」韋梨竹照會過父親,轉身走出去,翟英傑自然是起身跟上。 她的私人書房在隔壁棟,得經過簷下的走廊再穿越一條小徑,頑長的身子在走廊追上她,韋梨竹停下來,瞪住他的長腳。 「我倒不知道你和我父親私交甚篤。」 「關於我,你不知道的事情還多著呢。」他揚眉。「有興趣的話,我可以讓你瞭解更多喔。」 「你又想怎樣?」她沒好氣。 「哪有。」他很無辜的表情——故意的。 「閣下真有正經事?」 「有啊。還正經得不得了,所以一定得來找你才行。」他兩手插進褲袋,靠在牆上,悠涼地微笑。 「什麼事?」她問。 「不是到你書房談嗎?」 少來了!「也許我們明天到公司討論更好。」 「我們?」他很喜歡這名詞,特別是從她口中脫出,感覺挺不賴。 看表情就知道他又想多了,韋梨竹板著臉。「是我,跟你。翟協理,把陶醉的笑容收回去。」 她真的是一點度量、一點幽默感、一點親和力都沒有!就像塑料制的絕緣體,更可惡的是他不惹她又不痛快。翟英傑左手伸出來,勾搭住她肩膀。「你呀,能不能別老是拒人於千里之外?我又不是瘟疫。學學你妹妹吧,她對我可親切得多呢。」明明她清麗的五官要比韋瓊伊的冷豔吃香,偏偏待人的態度卻是完全相反。 韋梨竹不甚耐煩想拍開肩上的狼爪,但翟英傑動也不動,固定了一樣,她用力掙脫,結果是他搭得更加牢靠。 「瓊伊比較單純。」她抬頭,瞪著他說。 「會嗎?」他湊在她耳邊,聞到淡雅迷人的香味。 「不然怎麼會對你客氣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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