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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六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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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罰他兩個星期不能畫畫。」楊俐非常嚴肅。 這麼慘?那他罪過大了,恩恩會恨他的。「其實是我先惹的禍,圖已經修好了,你別罰他。」 「不行。」 「這位賞罰分明的媽媽,現在是我在求情,拜託給個面子好嗎?」 「聖理,你這樣會妨礙我對恩恩的教育。」 「可是你這樣會影響我和他的感情。」 「他記取教訓,以後就不會再調皮了。」 「特赦一次行不行?」 她想了一想。「不行。」 他知道她也有固執的時候了。雖然這種嚴正的教育態度是正確的,但恩恩要是討厭他,那他麻煩可大了。 「真的不行?」他欺近,出其不意親了她一下。 「聖理?!」楊俐捂住面頰。 「賄賂你。」 「狡猾!」 「不接受?」 「當然不行。」若是接受她還有為人母的資格嗎?他就愛出怪招。 他眯眼,攬住她的腰,很快突襲楊俐的嘴唇。「這樣行不行?」 「你別鬧我!」 「那這樣呢?或是這樣?」他更得寸進尺,往她頸間探去,四處遊移。 「不……行。」她愈喊愈沒力。 輕輕淺淺的吻,有清清爽爽的薄荷香。他自嘴唇吻到頸間,又從頸間吻回嘴唇,舒服的擁抱甜蜜的吻,一次兩次三次,由淡入深,勾出她的回應。 她好喜歡季聖理的味道。 攬在纖腰上的手伸到背後,攏成圈圈,圈住兩人的相貼,圍住愛情的滋味。 他離不開她了。離不開她鬆軟的秀髮,柔滑的細膚,迷人的唇瓣,如此深深、深深吸引他。一室無聲,只有兩顆熱情的心澎湃跳動,繾綣相依,醉戀不已……季聖理忽然仰起頭,面色潮紅。 楊俐張開眼睛喘著氣,臉上更羞,因為剛剛那一瞬間,氣氛燒亂走了樣,他臉紅的原因——他們都有感覺。 差一點點,理智就被剝裂了。 「恩……恩恩呢?」他尷尬地笑問,同時想起從一進門就沒見到小朋友的影子。 她的呼吸尚未順過來,一時答不出話,他傾過來又啄她一下,幫她扶正身子,這才拉開安全距離。 楊俐連忙梳平被掠亂的髮絲,兩人相視一眼,有默契地以笑化之。 「冠威帶他出去了。」 季聖理的笑容消失。「溫冠威?」 「他們父子很久不見,他帶恩恩去動物園。」 戒色自季聖理眼中升起。不是他不近人情,而是那溫冠威感覺太威脅,尤其看他的眼神帶著濃濃的挑戰性,敵意橫生的態度,讓季聖理覺得他的出現很不單純。 「他還沒走?」 「他正在休假中。不過有回國發展的打算,應該會留在臺灣好一陣子。」楊俐看他。 「怎麼了,你不高興?」 「我不喜歡他。」他坦白而言。 「聖理,他是恩恩的爸爸。」 「我知道,我不該介意的,只是我——」他歎口氣,攤攤手。「說實話吧,我心裡不安,怕你被搶走。」 「什麼?」 「我有這種恐懼是正常的。」 「聖理!」楊俐真不知道該如何反應才好。「你在想什麼,怎麼可能。我跟冠威已經離婚了,他也再婚……雖然現在又離婚了,不過絕絕對對不可能的,你根本是窮操心。」 「他也這麼想嗎?」他不認為。 「我和他現在是朋友,離了婚還是可以維持友誼吧,你吃醋的模樣好像小孩子。」 「你在罵我幼稚?」 「討厭,你嫌我比你老了。」 「才沒有!」 「你明知道我很在乎的。」 「我才不在乎!」他說完,與楊俐對望,自己都覺得好笑。「我們的心似乎都不夠踏實。」 她依住他肩頭。「我喜歡你,聖理。我不想否認過去的感情,因為那確實是我的經歷,但也真的已經過去了。我有恩恩的監護權,但是不能剝奪冠威愛他的權利,他們畢竟是親父子,你……能瞭解嗎?」她仰首,詢問地看他。 季聖理沉默了會兒,點頭。 「除此之外,我和冠威沒有其他牽繫了。如果你吃醋,那很莫名其妙,然後我們會吵架,我嘴笨又吵不贏,就會很委屈,我不喜歡這樣。」 「我在胡思亂想?」 「對。」 「對不起,我反省。」 「好。」她釋懷地笑。 她光明坦蕩的樣子真令人對自己的小心眼感到羞愧。 「溫先生——我會與他和平相處。」季聖理雖然這麼說,心裡的迷疑仍難削減,這是男人的直覺,一種屬地被侵的警訊。 溫冠威真的沒有企圖嗎? 第七章 超奇怪的畫面。 因為恩恩說希望和爸爸媽媽一起共進豪華晚餐,為了寶貝兒子的心願,溫冠威跟楊俐都必須出席,而有楊俐就少不了季聖理,於是形成現在四人聚坐的場景。從闔家團圓的角度來看,怎麼都多了一位不速之客。 為什麼他要在這裡?或者,這傢伙怎不識相點滾呢?季聖理和溫冠威同時認為這頓飯有對方存在是很殺風景的事。 「季先生,上次的誤會很抱歉,是我失禮了。」溫冠威落落大方,展現音樂家的修養。 季聖理可沒忽略他帶刺的目光,客套地牽揚嘴角。「哪裡。」 「請你體諒我做父親的心情,不要放在心上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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