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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六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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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應該看不上她的,可是現在他竟然說對她的感情不是純友誼,他……喜歡她?!之前覺得羞愧的胡思亂想原來是事實,他證實了。 「我想抱你,你不願意嗎?」 低沉的聲音不再緊繃,變得很有磁性,滿含著情意,像回蕩在春夜裡勾人心魂的小夜曲。 她的魂,被他引誘了。 不是,她對他也不是純友誼,早就不是了…… 「閉上眼睛。」 他柔聲說。 她卻張得更大。 「為什麼?」 「我要吻你,聽話。」 他俯低頭,鼻尖碰到她的。 嶽可期眨眨眼,猶豫了下,還是順從地合上眼皮。 他們第一次的親吻是意外,而且那是好久以前的事了,她閉上眼緊張地等候,但她沒有等到程映璿的吻,他騙她,反而另行其道地將手伸進她上衣。 嶽可期嚇得瞠眼驚叫。 「啊!你……」 他的嘴唇這才進攻,含吻住她,而她張開的櫻口正好方便溫熱的舌頭侵入,他熱情地含住她的齒舌,而是火辣辣的狂猛熾烈。 嶽可期臉色豔紅,結結巴巴: 「程、程映璿。」 「你太僵硬了。」 嘴唇抿那麼緊,他很難圓滿得分。 「你好詐。」 「這麼多年,你一點都沒有『長大』。」 什麼,竟敢嫌她! 他輕笑,又說: 「不過我喜歡你這樣。」 「你……」 「噓……」 他再度低頭吻她,但這次含住的不是嘴唇。 窗外的月亮也要著火了…… 第十章 清晨,旭日初升,程映璿醒來。 薄亮的光絲透人室內,他睫毛顫了顏張開眼,光裸的上身露在被單外,淩亂的床鋪是一夜歡情的痕跡。 他翻個身,修長的指掌探向身旁。 空的。 慵懶的眼神霎時清明,確定身畔的空虛,被他褪下的衣服裙子已經不在,除了枕上遺留的兩根長髮,床上只有他自己。細聽屋內也無動靜,她走了。 他仰躺,盯著天花板,然後輕喟一聲閉上眼睛,唇邊淺淺上揚。 「鴕鳥。」 嶽可期躡手躡腳地進門。 「你到哪去了?」周嫻忽然冒出來。 「媽!」她嚇一跳。「你……你起這麼早?」 「我根本沒睡,我等了你一晚上!」是真的,周嫻雖然穿著斑比圖案的睡衣,臉上卻掛了兩顆失眠的熊貓眼。女兒一夜未歸,作母親的如何能安心,她緊張地抓著她:「媽快急死了你知不知道,怎麼相個親會弄到天亮?」 「我——」 「你跟那個李先生在一起嗎?」 「呃,這個…」 「啊!」看她遮遮掩掩的模樣、起皺的衣服及亂髮,周嫻尖叫,臉上滿是驚恐。「可期!難道他不是好人?你有沒有被他怎麼樣?媽對不起你,不該隨便相信媒人婆的話的,什麼忠厚老實內向害羞,結果竟然是人面獸心,我實在……」 「哎喲,沒有沒有,他是好人,我沒出事,也沒跟他在一起。」怕母親愈說愈離譜,嶽可期連忙澄清。 「真的?」 「媽太多心了。」 她是被「怎麼樣」了,不過禍首另有其人。 周嫻這才放下心來,她撫撫心口,想想又不太對。 「那你一晚上都在幹嘛?也不打電話回家。」 嶽可期又開始支吾。 「沒跟他在一起,那你是跟誰在一起?」 「我……我……」她雙頰緋紅,低著頭躲來躲去。 周嫻看了又驚叫:「可期!」 岳可期跑到房裡去,拉出旅行袋開始裝衣服。 「到底發生什麼事,快和媽講清楚!」 「沒有啦。」 「沒有你收拾什麼行李,你要去哪?」 她轉過身,非常誠摯地懇求:「媽,你的女兒現在正面臨人生最關鍵的時刻,必須要仔細思考,等我想好該如何面對的時候再回來,真的沒事,你就別問了!」 「可期——」 她匆匆塞了三四件衣服便像風吹一樣往門外跑,臨行前不忘交代:「如果程映璿找我,別跟他洩漏我的去處哦!」 「你的去處是哪?」她根本沒說,周嫻追問。 嶽可期聽不到,她跑掉了,又急又快,一溜煙就沒了蹤影。 「映璿?」周嫻眯眼,疑惑地拼湊著,她的女兒從來沒有這麼反常過。 原來,那小子! 一會兒她笑了,輕輕鬆松回去補眠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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