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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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過了良久,冷非雲看見小石頭要走出祠堂,他一個旋身,無聲地躲到樑柱後,直到看她往寒星樓的方向走回去,才飛身回寒星樓。 一連串的疑問,充斥在冷非雲心裡,可是他又不想當面去揭穿她的行為,去質問她這樣的行徑。她到底是誰?也許事情並不像她說的,她只是一個孤苦無依的孤兒,一個謎題似的小石頭,她進入連府當下人,難道別有用意? 神偷的戰帖,再次送到了連旭日手中。 將於三日內盜走連府內最珍貴的千金 「賢侄,依你看,這神偷是什麼意思?」連旭日心慌慌地帶著信函來到寒星樓與冷非雲共商大事。 「千金,可解釋為錢財、寶物;千金,亦可指為連府的大小姐。」冷非雲作了解釋。 「錢財、寶物我都可以棄之如敝屣,唯獨若茵和九轉夜明珠,我看得比自己的性命還重。賢侄,你認為該如何是好?」連旭日煞是擔憂。 「或許這兩樣東西神偷都要。」冷非雲思索著。為何神偷指名要「千金」?這背後究竟代表何種含意? 「賢侄,從今日起,為了小女的安全,老夫打算讓若茵住進寒星樓,這樣你就可以就近保護她。」 冷非雲無法反對,既然他已經答應保護連府的財產無虞,無論是保護九轉夜明珠還是連若茵這位千金小姐,他都不能拒絕,這是身為一個鏢客做人處事最起碼的原則。 當天下午,連若茵喜上眉梢地帶著貼身丫鬟春喜住進了寒星樓。小石頭恭敬地為連若茵泡上一壺上好龍井。 「小石頭,我們家小姐要住的房間,你打掃好了嗎?」春喜在奴婢中的位階比小石頭高出許多,她仗著人勢,頤指氣使。 「冷爺沒有交代小姐該住哪間房間。」小石頭冷冷地說,收起了頰邊慣有的酒窩。 連若茵欲語還休,「非雲大哥,既然要保護我的安全,我是不是該住在離你臥房近一點的地方?」 寒星樓的樓上,只隔出兩間臥房,其餘空間皆為廳堂及書房。連若茵表明著就是要小石頭現在居住的房間。 「連小姐,只要你在寒星樓裡,在下就能確保你的安全。」在知道連旭日有意將愛女許配給他後,冷非雲只想和連若茵保持距離,不想和連若茵有任何牽扯,姑娘家的名聲,他不願去破壞。 「爺,讓小石頭住到樓下,連小姐住到樓上吧。」童二不能不提醒冷非雲,要顧著尊卑之儀,畢竟這裡是連府,不是火龍堂,更不是在江湖上闖蕩。 冷非雲陰沉著眸,怪著童二的多事。 「童大哥,我也是這樣想,萬一要是盜匪來了,人家只是個弱女子,還是離非雲大哥近一點,比較安全。」連若茵話是對著童二說,眼尾卻偷偷瞄著冷非雲。她芳心正在暗暗竊喜,這個神偷來得正是時候,她正苦無機會接近冷非雲,現在的好機會正是從天而降, 冷非雲深幽地看著小石頭,他已經習慣夜裡有她,聽著她的動靜,想像著她的舉手投足,想喚她、叫她,她就隨時在側,他一點都不想讓她離開。 小石頭堆起笑臉,如湖水般的酒窩在冷非雲眼前漾了開來。「冷爺,小姐為千金之軀,不得有一點閃失,小的立刻就整理包袱,將臥房重新整理過,好讓小姐住進,小的回到原來的大統鋪就行了。」 那樣能攝人心神的酒窩,自從他看見她的身子以後,她就再也沒有這樣對他笑過,今天她怎麼笑得如此魅惑? 「你敢搬回去大統鋪?」冷非雲挑眉詢問,口氣硬冷。 「不敢!不敢!」小石頭馬上識時務。 「你的手傷還沒好,讓大樹和臭牛來幫你打掃,你就住進童二隔鄰的臥房。」這是他最大的退讓。連若茵是她的鏢物,說什麼他也不能讓他的鏢物有任何的危險產生,否則他這一生走鏢的鏢客,無疑是讓自己的信譽掃地。 連若茵的笑容裡隱藏著太多的羞意,她心儀的男子呀,她終於有機會更進一步接近了。 「小的,遵命。」小石頭微笑領命,白白的牙,燦燦發亮,一切都照著她的計劃在走,她心裡何嘗願意讓高傲的連若茵接近冷非雲,可是不這樣,她又怎能擺脫冷非雲的監視? 小石頭今天這麼好說話?冷非雲心裡有說不出來的怪異,卻又不知哪裡出了差池。 夜裡的寒星樓特別的緊張,除了冷非雲和童二鎮守之外,連旭日又派來了府裡的護衛守護著,將寒星樓守得水泄不通,連一隻蚊子都飛不進來。 連若茵一個大姑娘家也不好意思待在廳裡,早早告退回房歇息著。 而童二在寒星樓的四周加強巡視,廳裡就只剩下冷非雲和小石頭。「冷爺喝茶。」小石頭為冷非雲泡了香濃的好茶。 「你也坐。」想起她黝黑膚色下那清麗的容顏,他的心微傲悸動著。 走動江湖這麼久,什麼樣的美人他沒見過?青樓紅袖、俠女豪情、碧玉村姑、大家閨秀……他的剛毅威嚴、正人君子,擄獲不少姑娘的芳心,女人從他眼前來來去去,有的自動表情,有的默默含意,他總是沒有對誰特別動過情,也許遊戲的成份有,但是曾經烙印在心底的影子?似乎還未曾有過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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