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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三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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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,她從來沒有讓自己喝醉過,更別說做出糊裡糊塗的事來。 可是,怎麼一遇到白豐強,她就全然破了功?是因為她太過於放心?還是有意放縱自己? 當白豐強將她摟入懷裡時,她所有的情緒似乎得到了發洩,她大叫、大吼,最後…… 她不記得是誰主動了,反正是他那柔到不能再柔的吻,像月光、像流雲,讓她跌入了似真似幻的夢境中,撫平她的情緒,更讓她沒有任何抗拒的就迎向他所給予的溫暖。 反正此時此刻她已經無法思考,事實勝於雄辯,重要的是,她要怎麼樣不動聲色的溜出他懷抱? 她確實很糟糕,才剛結束戀情,為何就投入白豐強的懷裡?難道感情和性愛真的可以分開嗎? 一咬牙,她輕輕撥開擱在腰上的手,無奈腰上的手動都不動,卻在她耳邊發出一道悶哼。 「又想耍賴逃走了嗎?」 她一嚇,暫時停止呼吸,胸口劇烈猛跳,她很懷疑下一秒自己的心臟可能就此停擺。 「敢做不敢當,這不像你的個性吧?」嘲諷的口氣,繼續不怕死的刺著她。 她猛然坐起,甩開他手的同時,還記得要拉住身上的薄被。「是你趁我喝醉,對我做了不該做的事吧?」 白豐強悠哉悠哉的坐起,大方赤裸著厚實的胸膛,不在乎她那瞠目結舌的樣子,用那雙超級電眼凝看著她的窘態。 「你說話得負責任,我看是你藉著酒意趁機把我給吃了吧?」 相較於跟她的第一次,當初未經人事的少年,在懵懂之中,沒有任何的感覺,只有純粹的生理發洩,甚至在酒醒之後,只感到害怕和不安,完全不想承認自己和她發生過的事。 在她和白品謙交往的這大半年來,他就像是被五雷轟頂,日子過得渾渾噩噩,腦袋常常空空蕩蕩,心情無來由的鬱悶及煩躁。 而這一次,經過一夜銷魂之後,他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脈,神經通暢、舒服快意,不僅過程愉悅,甚至連她那平板的身材都能讓他亢奮、眷戀。 不過,他不能表現得太明顯,他得壓抑住這份狂喜的心情,否則這個女人可能又會躲到海角天邊,死不認這筆賬。 「你別胡說八道,我可沒有那麼不挑嘴。你看看你自己這副不長進的模樣,我怎麼可能吃得下去。」她強裝鎮定,逞強的說了謊。事實上,這個她從小看到大的男孩,確實已經成為可以迷倒眾女人的大帥哥。 雖然還是痞痞的、玩世不恭的、像是在遊戲人間般,可是卻用著一雙極為認真的眼神在打量著她。 「第一次我才剛滿十八歲,連什麼叫做愛都不懂,你趁著我酒醉,引誘我跟你發生關係,那時你又怎麼吃得下去?」他邪魅的反問。 「我……,我沒有。」她反駁的聲音既小又無力。 「而昨晚,你確定你沒有撲倒我?」 昨晚他沒有喝酒,他的頭腦非常清楚,是他主動的,是他引爆了兩人之間的深吻,是他將她撲倒在床上,一切都是他開始的。 「你……」她結巴了,沒想到是她主動的。「你別胡說八道,我哪有撲倒你。」 「沒有嗎?是誰拉著我的手不放?」 「我……」 「是誰口口聲聲要我不要走?」 「我……」她下巴一揚,有著不認輸。「昨晚你又沒喝酒,你大可一腳把我踹開,你可以不要跟我發生關係!」 「通常酒醉的人是沒有理智可言的,更何況這個喝醉酒的人還是跆拳高手,你認為,當你用八爪章魚似的姿勢捆綁住我,我逃得出你的手掌心嗎?」白豐強把責任推得一乾二淨,只有唇邊淡淡的笑意洩露了他的愉快。 兩人在床上爭執不休,完全沒注意到門外的腳步聲。 「小強呀,你還不起床,你今天不是還要去打工嗎?你——」白叔的話還沒說完,房門就被打了開來。 然後,時間像是停格了般,房內房外的人都愣住了。 白叔愣愣的看著那個胸前抱著薄被、卻露出一大片光潔背部的藍家小妞;而藍慧文只能傻在床上,小嘴微張,完全喪失反應。 只有白豐強最鎮定,一把將藍慧文拉入懷裡,還一手將她身上的薄被拉高,裹住她的背,以免春光繼續外泄。 然後,白豐強這才緩緩開口:「爸,麻煩你先出去,順便把房門關上。」 白叔回了神,暴跳了起來。「你……,你這個死小孩!你幹了什麼好事!你對慧文做了什麼?」 這被抓奸在床的戲碼,藍慧文經常看別人上演,萬萬沒有想到自己也有當上女主角的一天。 每次看到女主角在床上抱著被子一臉慌張、無措的模樣,她就會在心裡暗罵,怎麼會有笨到偷吃被抓到的人! 看來她自己也沒多聰明,她根本就是活該,幹什麼要跟白豐強回家,這下臉丟大了。 「爸,你可不可以先出去?」白豐強忍不住咬牙怒吼。 「為什麼我要先出去?」白叔回吼。「你是不是又想要做什麼?」 「爸,你不出去,我和文子要怎麼穿衣服?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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