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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二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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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什麼時候騙過你?」白豐強扶著她的腰,緩緩往家的方向前進。 「你是沒有騙過我,可是你老是沒大沒小的凶我。你今天怪怪的,怎麼講話這麼溫柔?」她將全身的重量都掛在他身上。 幸好從小在她的摧殘下,他一天比一天強壯,因為他絕對不允許自己比她瘦弱,雖然重重跌了一跤,他還是有辦法制伏這個躁動的女人。 「走吧。」白豐強當然懂她的心思。這個年紀比他大一些的女人,處理起事情卻是幼稚得可以,不是躲就是逃,根本沒有其它招數。 「等等……」她停下腳步。「唐姿辰呢?」她再一次問起。 「她回家去了。」他極有耐心的再告訴她一次。 「她好漂亮,又有氣質。」 「嗯。」他應了聲。 「你跟她又在一起了嗎?」 「沒有。」他懷疑這女人是裝醉,要不怎能問出這麼條理分明的話? 「那很好。」 至於好什麼,他沒有多問,她也沒有接續這個話題。 他將她帶回他家,在她沒有反對下,將她帶進了他的房間,讓她躺靠在床上,再替她泡了一杯熱茶。 「我不要喝!」她要著脾氣,背靠著床頭。 「那你睡一下,我去睡我哥的房間,順便跟藍姨講一聲。」說著,白豐強就要往外走。 「都是你,白豐強,你好可惡!」她瞪著他,眼裡有著明顯的幽怨。 一聽到她的叫嚷,他回過身,又走回她眼前。「我哪裡可惡了?」 她從床上站了起來,搖搖晃晃的走向他。「你根本像背後靈,監視著我的一舉一動。」 對於她的指控,白豐強感到莫名其妙,不過看見她那張迷蒙的醉臉,又讓他覺得好笑。 「我監視你的一舉一動?」他雙手攬著她的腰,極有耐性地哄著發酒瘋的她,怕她一不小心就跌個四腳朝天。 「你有!那不然……,為什麼我每次跟品謙在一起,你無時無刻都會冒出來,這不叫背後靈要叫什麼?」 「是這樣嗎?」他咀嚼著她的話,有點懂了她那沒頭沒尾的話。 「當然!明明只有一夜呀,為什麼你硬要糾纏著我?為什麼我偏偏忘不掉?分了也好,這樣我就可以心安理得。」她醉了,話變多了,深埋在心底的心事,在這當下排山倒海而出。 「文子。」他輕輕喊著她的名,將她輕輕摟入懷裡。明明只有一夜呀,為什麼我也偏偏忘不了?他在心裡重複著她的話,沒讓她聽見自己跟她相同的心聲。 她沒有拒絕他的擁抱,臉枕在他胸口,有著連自己也不懂的舒適。「小強,為什麼我跟你在一起時會感到很舒服?為什麼跟品謙在一起時,卻感覺到壓力很大?」 為什麼跟你在一起時我也感到很舒服?為什麼跟姿辰在一起時,我也是感覺到壓力很大?對於她的醉言醉語,他一再的在心裡反問著自己。 一直以為她是恨他的,恨他曾經跟她發生關係,畢竟兩人從小就不合,可是此時此刻,他不確定了。 她有沒有可能是喜歡他的? 那一夜,他因為失戀,她義無反顧的陪伴著他;這一夜,換成她失戀,他也該義不容辭的陪在她身邊。 人生不就是這樣?以為按照自己既定的軌道在行走,沒想到中途卻出現了岔路,軌道莫名轉變,走上了另一條想都沒想過的路。 以為該跟某人配成對,但誰都沒有料到,到最後,尋尋覓覓了許久,原來眼前人才是最終的身邊人。 痛呀! 頭痛、身體痛、四肢酸痛,連下半身都…… 藍慧文擰著眉,四肢掙扎著,發現自己像是被銅牆鐵壁給禁錮了般,連動都動不了,她這才慢慢睜開沉重的眼皮。 天光從右側的窗戶透泄進來,一道朦朧的光影,讓她稍稍看清這個房間的擺設。 天呀!這不是她的房間,光看天花板上那一扇吊燈,她就知道這是誰的房間。 背後的高熱體溫、耳後輕拂的氣息,正說明了兩件事—— 第一,她正窩睡在白豐強懷裡;第二,她赤身裸體,身上沒有穿任何衣服。 這代表著什麼?為什麼她會睡死在臭小強房間裡? 其實昨晚她還沒有醉到不省人事,片片段段的記憶仍殘存著她又和他歡愛的事實。 怎麼她一喝起酒來,就會做出這麼不理智的事來? 在大大小小的慶祝場合裡,她常常展現豪邁的個性,酒是一杯一杯的喝;她的酒量一向不差,酒品也是有目共睹的好,她不會讓自己喝醉,一旦有了三分醉意,她就會停止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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