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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六


  她卻回身摟住他略微發福的腰身,「祖蔭,合約就只剩下一個月而已,等時間一到,你就來接我,好嗎?」

  「我一定會的。」張祖蔭立即做出承諾,他還期待能和駱琳擦出愛的火花。

  駱琳就這麼被劉律師帶走了。

  范姜宇文發現,他是真的在緊張。

  獨自坐在原本為駱琳而買的屋子裡等待,他這才察覺手心都是汗,而這是他緊張時的典型反應。

  除了與他親密的人,幾乎沒人知道他有這樣的毛病。

  抽出面紙盒裡最後一張面紙,處理掉空紙盒,讓自己看起來似乎很忙碌,但沒用,他的心裡依然緊張不已。

  第N次抬頭看向牆上的掛鐘,不禁皺起濃眉,自言自語道:「怎麼這麼慢?」

  他不得不佩服練成梁處事比他沉著,在駱琳決定照舊進行訂婚宴時,就立刻想到該如何因應這局勢。

  而劉律師也同意,當初的解約書中確實是有漏洞可鑽,是以,他們當然趕緊採取必要手段。

  唉~~駱琳要怪,就只能怪她自己太嫩,無法逃出他這如來佛的手掌心。

  「叮噹!」

  就在此時,門鈴聲終於響起。

  范姜宇文從沙發上彈跳起身,急匆匆的奔至大門口,一把拉開門,歡欣的叫著,「駱琳!」

  那呼喚聲確實充滿了思念及感情,讓心不甘、情不願的駱琳著實嚇了一跳——

  他從不曾表現得如此熱切,從來不曾,所以她驚疑的瞅了他一眼,不懂他這是所為何來?

  范姜宇文也沒料到自己竟會如此激動,趕緊壓抑住自己狂跳不已的心,深吸幾口氣後,找回一絲平靜,再輕聲說:「歡迎回家。」

  回家?!

  駱琳乍聽到這兩個字,原本有點激蕩的心霎時冷靜下來,雖然她在這裡住了五年,可她……從不曾將這裡當作是她的家。

  這裡就只是一個關住她的鳥籠,其他什麼意義都沒有。

  只是她有點不解,他不是說要處置掉這屋子,為何沒有?

  但……那些都不關她的事,她現在唯一在意的就是,「我只是回來履行剩下一個月的同居合約。」

  儘量的冷然,將自己與范姜宇文的距離拉得老遠,這是駱琳深信能保護自己的唯一方法。

  可她沒想到的是,范姜宇文卻說出那麼冷血無情的話語

  「一個月?!」語氣中像是有無盡的不解,然後再將話說得很白,「不,你錯了,駱琳,我要的是你履行欠我的五個月。」

  對,就是要將她離開的那四個月也補回來。

  駱琳吃驚的瞪著他,久久才找回自己的嗓音,「你……你怎麼能這樣?」

  「你都能去嫁給別的男人,我為何不能要求你盡完你該盡的義務?」他恨恨的說,很不滿她竟不肯多陪陪他,難道她真不在意他?就只是他在自作多情?

  「那是你欠我的。」他低語提醒道。

  「你——」駱琳一聽到「欠」這個字,當下就聯想起在四個月前過世的父親,也讓她再次憶起自己那一晚所受的侮辱,這讓她的情緒頓時變得很低落,所以她沒再爭執,「好,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!」

  雖然聽出她口氣中的不滿和無奈,但范姜宇文就是很高興,因為,她恢復了對他慣有的依順。

  「這才對,駱琳。」他很開心的將她帶進客廳,並打發送她過來的劉律師離開。

  駱琳怔愣的坐在沙發上,心是死寂的。

  她又再次被關進鳥籠裡,還得繼續住上五個月,她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撐得下去?但一這麼想,突然有張不是很帥,卻很忠厚老實的臉孔浮現在她眼前,那是張祖蔭,是支持她撐下去的動力。

  她微微的牽動嘴角,告訴自己:她要隨時想起祖蔭,這樣應該就能幫助她度過這漫長的五個月。

  范姜宇文替她倒了杯水,「渴了吧?」將水杯遞到她的面前。

  她卻很訝異的看著他,像是有著許多的不解。

  是啊!她是該驚訝,在過去那麼長的相處時間裡,他從沒為她做過任何事,哪怕是很小的瑣事,他對她就只會做一件事——又是在床上!

  他有些尷尬的笑了,自嘲的問:「不習慣是吧?」連他自己也挺不習慣的。

  駱琳沒回答,接過水杯往茶几上一放,大有不想接受他好意的模樣,「我想……我還是把話講清楚。」

  范姜宇文點點頭,「你說。」

  他會拿出最大的誠意留住她,只要是她開出的條件,他都可以答應,而這當然是練成梁對他耳提面命的結果。

  要論對待女人,練成梁絕對足以做他的老師。

  「在這五個月裡,你不能碰我。」她不想受人質疑,更不想對不起祖蔭,便先訂下保護自己的條款,「因為我懷孕了。」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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