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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二


  不一她沒有不聽,她只是一時愣住。白湘吟趕緊將酒杯放下,低垂著頭跟在嚴嘯天的身後。

  嚴嘯天正想就這樣掠過這桌賓客,前往另一桌,可他都還沒踏出步伐,這桌不識相的賓客卻同時站起身,舉起酒杯道——

  「祝百年好合。」嚴嘯風道,口氣裡卻沒有一絲一毫的真誠之意。

  「早生貴子啊!」嚴嘯長的表情淨是幸災樂禍。

  嚴嘯天頓了一下,以充滿不屑、鄙視的目光梭巡他兩個兄長一眼,在心裡說道:兩位親愛的兄長,以及各位兄長的走狗們,祝我的目的能儘早達成,到時各位就乖乖夾著尾巴滾出嚴氏吧!

  他輕哼的往下一桌走去。

  才走兩步,他就聽聞身後傳來幾句非常小聲的閒話——

  「都還沒搞定,就這樣囂張的擺臉色給人家看,還真是不懂禮貌!」

  「這種人哪會知道禮貌是什麼,從小受的教育不足,我們本就不能對他奢求!」

  雖然其它賓客多半沒聽到,但白湘吟卻聽得一清二楚,白湘吟驚訝的想轉頭看看是什麼人會說出這種話,卻被嚴嘯天突兀的動手將她的頭給扭了回來,「我沒叫你看,你看什麼?!」

  當下,四周的賓客全都傻了眼。

  新郎這是在給新娘下馬威嗎?

  可現在是在大庭廣眾下耶!

  這新郎會不會太過分?畢竟,女方的父親及親人都在現場啊!

  白湘吟一時被嚇到,從她認識嚴嘯天的第一天開始,他就表現得跟謙謙君子沒兩樣,怎會突然變得如此……惡質?

  「嘯天……」可她最終還是強忍住含在眼眶裡的淚,堅持沒讓淚珠滑落。

  「敬酒!」他厲聲說,牽看她的手繼續往別桌的賓客走去。

  喜宴就也在這種有些尷尬的氣氛下草草結束,所有賓客紛紛找藉口提前離開,不敢再待下去。

  而嚴嘯天則是領著白湘吟先行離席,回到飯店裡的新人房。

  白富豪本就沒想替女兒強出頭,但他當然不忘借機找碴,「嚴總裁,」他直接找上嚴永慶,「嘯天這樣實在是……」

  「我一定會好好管教他的。」嚴永慶趕緊安撫他,免得旁生枝節。「上回和白總裁所談的合作事宜目前己大致定案,過兩天我會上白氏企業跟您請益。」

  「完全依照白總裁的意願。」嚴永慶退讓的說。

  「哈哈……這真是太好了。」白富豪一得知自己能得到龐大的資金抑注,當下什麼事都不介意了。

  「還有,」嚴永慶遞上一本賬冊,並指著收取禮金的服務人員,「這場婚禮的禮金也如我們事先說好的,全歸白總裁,您不妨跟工作人員點收一下。」

  「哈哈……」白富豪立刻開心的走人。

  嚴永慶這才轉頭看向一直站在身後的兩個兒子,在敬酒時他就看出一些端倪,「嘯風、嘯長,你們怎麼這麼沉不住氣?」

  「爸,是他先挑釁。」

  「爸,是他目中無人!」

  嚴永慶無奈的搖頭,「你們看不出他是故意的嗎?」

  嚴嘯風及嚴嘯長兩兄弟這才恍然大悟,異口同聲的說:「難道他是想……」

  「我看他己準備得差不多,」嚴永慶憂心仲仲的說:「大概就要出手了。」

  「笑話!我們豈會怕他?」

  「是啊!他手上的籌碼不多,最多拿下白氏企業的一半,可白氏目前的營運狀況不佳,該是沒大大的效用!」

  「是嗎?」嚴永慶才不像兒子般樂觀,「那小狐狸可精得很,我們得儘快研商對策才行。」

  說完領著兩個兒子急急離開飯店,他得儘快部署,免得整個白氏企業真的落到庶子之手!那是他絕對無法接受的事。

  被嚴嘯天拉扯回房的白湘吟有著滿心的不解,一路上她不停的問:「為什麼要這樣?嘯天,為什麼……」

  可他始終沒答覆,直到回到房間,一關上門,他將她輕推到床上,這才恨恨的說了一句,「閉嘴!」

  自湘吟滿心充滿受傷的感覺,「你……變了!」

  看著他火速脫掉西裝,點燃一根煙後,不停的在房裡踱著步,她突然覺得眼前的男人變得好陌生。

  嚴嘯天原本就不打算在婚宴上扮演聽話的角色,他本就想讓他的兄弟嘗嘗被人羞辱的滋味,所以,他對剛才所發生的事情一點都不介意。

  他氣的是,這個小女人是怎樣?自以為是他的誰,竟敢不聽他的指令行事?

  而她現下濃妝豔抹的美麗面容也絲毫激不起他的興致,這樣的她與香柔有什麼差別?不都一樣是女人而已!

  而女人之于他根本一點重要性都沒有,他要她們只是基於交換某些服務罷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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