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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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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會聽我的?」他不信的問。 「嗯——」風影月點頭,認命的說:「我聽你的,直到你願意放我回家為止。」 誰叫她識人不清,惹上這樣的事算她活該。 「好!」他決定照樣執行他的計劃,不受昨晚無心插柳的小插曲所影響,「我們先在外面待一陣子,等你父親確定不會對我們溫氏有威脅後,我再帶你回家。」 風影月伸出小手,在他訝異的目光下,將他的大手覆上自己的小手:假裝兩人握了手,再悄悄的抽回手,「我答應你。」 不知為何,這時的風影月已不像開始那樣對他充滿希冀,可他……卻莫名的對她產生一種奇怪的感覺—— 像是他對不起她、虧欠她似的。 「只是我不懂……」她看他的眼光裡已沒有當初的愛戀,「我只是喜歡你,你不要我就拒絕,為何要這樣傷我?」 他……也想拒絕,可他得利用她啊! 就在這一刹那,溫靖邦突然覺得自己很卑鄙。 「以後請你別再傷我好嗎?」風影月拿出最大的誠意說:「我會儘量不再喜歡你,等這件事一結束,我們就恩斷義絕好嗎?」 當她說這話時,好奇怪,她已不再覺得難過了。 當她說這話時,好奇怪,他竟覺得心有未甘! 是因為她這麼快就說不喜歡他,傷到他的男性自尊嗎?他自己也不知道。 第四章 競美女子中學今日一大早,就勞師動眾的將一些在社會上頗有分量的人士全都請到校內「開會密商大事」。 只因,創校三十來年從未發生過學生失蹤事件,竟在昨日發生了! 天還沒亮,風董已匆忙趕到,由於事出意外,他只能老淚縱橫的交代員工,「千萬不要讓消息外流!」 他怕的是,如果將女兒被綁架的事昭告天下,會刺激那票綁匪更加為所欲為,搞不好到時還會來個撕票,他絕不能拿女兒的性命開玩笑。 「風伯伯,你看!」鐘小雪可是風董派駐在女兒身旁的最佳密友,當她發現事情大條,也只能趕緊效法名偵探科南,調查每個蛛絲馬跡。 她拿著風影月留給她的字條,交給風董。 呃——她真的不是故意等到事發五個小時後,才發現這麼重大的線索,實在是她的衛生習慣不甚好,東西總愛亂丟,而那張紙條好死不死的被風吹到她淩亂的衣堆內,才會讓大夥急成一團。 風董一見那張紙條,立刻心知肚明。 他趕緊招喚所有前來幫忙的大、小人物,「沒事了諸位,這件事只不過是虛驚一場,小女是跟好朋友一起出門,真是讓各位擔心了。」 於是,大夥立刻做鳥獸散。 而風董也當機立斷的替風影月辦好休學手續,他沒打算再讓女兒回來複學,事實上就在這一刻,他所做的決定是,他要將女兒關在金窩裡,不再放她出走了。 「跟我到溫氏企業一趟。」處理完雜事,風董知道自己該去向那個臭小於要回「肉票」了。 「風伯伯,我跟你一塊兒去。」鐘小雪深知自己有辱他的期望,直想負荊請罪。 但風董揮揮手,語重心長的說:「小雪,你已經為小月兒做得夠多了,這回就讓風伯伯自己出面!替小月兒討回公道。」 鐘小雪難過的自首,「都是小雪沒盡到責任。」 「唉!」風董拍拍她的肩,「小雪,你已盡力,風伯伯很感激,該是還你自由的時候了。你去做你愛做、想做的事吧!」 鐘小雪聞言,當下感動極了,哭得一把眼淚,一把鼻涕的,「真的嗎?風伯伯,你的意思是,我已經完全還清債務,還是只是給我一個短暫假期?」 風董卻假裝沒聽見,急急的帶著手下離開。 獨留鐘小雪悲哀的向天哭訴,「嗚嗚……老天!你太不公平了,為何我的命運就得掌握在別人的手裡,無法自己決定呢?」 但哭了一會兒,鐘小雪還是決定秉持向來的處事哲學——人生該做什麼就勇往直前,淨想那些有的沒的又有何用? 她還是趕緊把握住短暫的美好時光,去尋求她的一段少女情吧! 而這也是她跟風影月在一起六年,一直灌輸給風影月的觀念。 溫靖邦將風影月藏在另一家簡陋的小賓館,只因昨日發生的事太丟人,他們無法繼續住下去,只能更換藏身地點。 「你不會偷偷摸摸的離開吧?」由於風影月眼中再無對他的依戀,他不禁有點擔心的問。 風影月搖搖頭,「我想獨自一人好好想想,」面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,「你不在的話,我反而能想得更透徹。」 不知為什麼,溫靖邦就是很介意風影月不再將他視為生命中最重要的人,他弄不懂自己的思緒,只是義正辭嚴的替自己辯駁道:「我知道你昨晚的感受不好,但那真的是每個女孩都會經歷的……你別多想。」 換句話說,他希望她能以初識他時崇拜的目光凝視著他。 她卻沒感受到他的期望,只是很聽詩的點頭,「我會努力試著朝你所說的方向去想的。」 為了不讓她父親查到他跟風影月的失蹤有任何關連,溫靖邦必須及時出現在溫氏企業中,還得表現出正常的作息。 「那我走了。」他原本已走到門口,卻突然像是想到什麼似的回頭。 風影月壓根沒注意他,一心只想厘清自己的感受,以致當他來到她面前,半蹲下身將唇瓣印在她的唇上那一刻,她的思緒變得一片空白。 他吻她,純粹是不甘心她的心底不再有他,但當他吻她的瞬間,一鼓暖暖的柔情莫名的沖上他的心頭,讓他駭然結束這個倉促的吻,來個落荒而逃。 她被他吻起初沒有任何感受,反而還有種想逃的念頭,卻在下一秒鐘,嘗到淡淡的情意,這讓她詫異的瞪大了眼。 就在她抬起頭的同時,他已逃出房。 獨留風影月睜睜的望著他的背影,小手也不解的觸碰著自己嫩紅的唇瓣,喃喃的問自己,「剛才的感覺是真是假?」 難道……她對他的依戀,並沒因他昨日的惡劣表現而消失殆盡? 風影月更加疑惑的端坐在小賓館裡用力的思索著。 當風董趕到溫氏企業時,溫靖邦早已依照往日慣例,開完兩場大型會議、一場小型會議,外加與委外廠商討論了好幾個議題。 一聽說風董氣急敗壞的沖進他們公司大門,溫靖邦立刻擺出陣仗,帶著一群公司高階主管尾隨他去攔截。 「風董,真是稀客、稀客,你不是說什麼都不肯將叫筆款項兌現嗎?怎麼?如今回心轉意了嗎?」他故意提點風董。 果然風董的腳步一個踉蹌,立時想起女兒昨日對他的威脅。 「你……果然是你,」他真是失算了。 溫靖邦擺出最溫馴無害的笑容,客氣的吩咐員工,「還不快請咱們的大金主到第一會議室休息。」 大金主風董只能無言的跟在溫靖邦的身後走進會議室。 一關上門,他已迫不及待的緊抓住溫靖邦的領帶,只差沒立刻讓溫靖邦窒息而亡,「我鄭重的警告你,要是你敢欺負我的小月兒,我就跟你們溫氏沒完沒了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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