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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一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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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給我閉嘴!再哭我就真的告你!」 譚海堂對她的淚水束手無策,只能發出這種近乎幼稚的威脅,話一說完,馬上聽到身邊好友忍俊不住的噗笑,他瞪了對方一眼才收斂。 顧仞軒覺得很好笑,但董小敏卻當真了,她連忙抽抽噎噎的收起眼淚。 「董小姐,這次海堂作品遭竊的事,我將代表他正式向胡維勝先生提出控訴,目前我們需要你的配合。」 看見向來對人冷淡、不與人接觸的好友會變得這麼笨拙,顧仞軒還滿驚訝的。 看樣子,海堂真的淪陷了。 「配合?你們要、要告維勝?」董小敏支吾著。 雖然真的是維勝的錯,可是聽見他要因此吃上官司,心裡難免還是會替他著急。 「不告他難道要等他告我?」譚海堂眉宇帶怒。 她究竟腦子在想什麼?事情到了這個地步還想維護胡維勝?而可悲的是,她對胡維勝的維護令他生氣,卻無處發洩,毫無施力點。 「對不起,都是我的錯,是我不好……嗚,我不該告訴他我留了你的檔案……對不起,都是我害的,要不是我維勝就不會……」 她到現在還把胡維勝的錯誤攬到自己身上?譚海堂已經怒到說不出話。 「海堂,還是讓我跟董小姐單獨談一談吧。」 看出好友已經在失控邊緣,顧仞軒雖然覺得好笑,但還是基於朋友道義和律師職責清場。 譚海堂瞪了好友一眼,不再多話,轉頭離開這讓他腦充血的地方。 顧仞軒離開時,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。 董小敏紅腫著一雙眼睛,又疲倦又狼狽地從書房出來,就看見譚海堂神色陰沉地坐在沙發上看書。 她拖著沉重的腳步走過去,在一旁的單人沙發坐了下來,不發一語,眼神茫然空洞,像是在思考,又像是在發呆。 半晌,才啞著聲音開口—— 「譚先生,我會幫你作證。」小手緊緊絞著,像是下了極大的決心。「我會跟法官說那份稿子是你的。而第二個版本的檔案我還留著,顧律師說,那會是很有力的證明。」 譚海堂挑起眉,為了她冷靜的決定感到訝異。 「你打算幫我告他?」 老實說,他一點也不信她的話。 她心腸之軟,他不是沒見識過,何況是她成天掛在嘴邊的男友。 「不是……」董小敏抬起小臉看著他,咬牙一口氣說出自己的打算。「譚先生,你告我吧。不要告維勝,是我讓稿件流出去的,維勝他根本無心要這麼做,是我拿稿件誘惑他……」 「董小敏!」 譚海堂大聲喝止住她企圖幫另一個男人遮掩罪刑的愚蠢言論,瞪視著她的那雙深黑色眸子幾乎要噴出火來。 「是我的錯,譚先生,我……」 董小敏還想解釋些什麼,一聲清脆刺耳的聲音打斷了她。 只見那只譚海堂最喜歡的手工琉璃杯被他砸在地板上,摔了個粉碎。 「譚先生……」 董小敏錯愕地抬起眸,好像這才從睡夢中清醒般,看清楚了那張冰冷憤怒的俊顏。 他很生氣、很生氣。可是不是因為維勝,好像……好像是因為她? 「董小敏,我現在就告訴你,我對這件事只有兩種解決方法。」譚海堂寒著臉,一字一句清楚而堅定地開口,「一種是我告他,不管你要不要作什麼狗屁證人,也不管你要不要拿出第二份稿子,都無所謂,官司有你沒你,我都會贏,而且我一定會讓他身敗名裂。」 聽他信誓旦旦的口吻,董小敏心涼了一半。 雖然顧律師也是這麼說的,可她總是還抱持著一點點希望,希望譚先生可以看在她的份上……答應庭外和解。 「那第二種呢?」董小敏不放棄最後一點希望。 「第二種,很簡單。」譚海堂瞪著她。「只要你答應我一件事,我就既往不咎,那本稿子就當是他的,完全不追究。」 「什麼條件?」董小敏急切地問。 他慢條斯理地開口:「不要愛他,愛我。」 嗄?什麼東西?什麼意思?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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